第3章 赎身想法
虽然在侯府吃穿不愁,可还是给人家当奴才,身家性命全掌握在别人手上,奴为所买之人的所有物,自此任凭持有者差使,不得违抗,违法者绞杀。
在记忆中侯府豪奢,府上嫡出大爷二爷三爷,庶出已经被老太君分了出去,各房爷的夫人,还有各房的妾室,通房,姨娘,再加上孩子们嫡子庶子嫡女庶女也很多,人多是非就多如今府上有人行事张扬毫不顾忌,感觉永毅侯府早晚因张扬会犯下大错。
记忆里前几天府上二爷嫡子李泽琛当街纵马伤人,撞上了平阳郡主真是好不热闹,二爷嫡子为人专横,嚣张跋扈,最后还是侯府当家夫人柳氏得知回来家法伺候把人打了20大板,又派人送上厚礼给郡主此事才得以平息。
京城这样无脑行为,万一这家出事,他们这些家生子能有什么好。
庆幸的是他们全家都不是在什么重要岗位,否则想赎身出府也是不能的。
但赎身也得等机会,每五年也会换一批普通的奴仆,将那些不再年轻貌美的丫鬟们处理掉,该发卖的发卖,孩指婚的指婚,有的送去农庄,或者等府上有各种大的喜事也会放出一批普通的仆人可以为自己赎身,但每人也得需要50两银子,这样一个机会一年后就有一个机会,将军府老太君过60大寿的机会,他需要的是怎么能赚到钱,如今他和妹妹一个月200铜钱,他爹他娘,祖母祖父都是一月500铜钱,什么时候才能挣够钱呢。
赎身之事等全家回来一起商量才行。
到了晚上全家回来,墨白的话却让全家人都沉默了下来。赎身,这个念头在每个人心中都曾闪过,但真正提起,却又觉得如此遥远和不切实际。一人50两银子,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
“墨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父亲李全沉声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赎身不是小事,离开了侯府,我们怎么生活?”
“爹,我在侯府这些年,也学到了一些东西。”墨白坚定地说,“爹你厨艺也不错咱们出去卖个吃食摆摊,或者找一份工作。我们一家人齐心协力,总比在这里受人摆布要好。”
母亲刘芸娘叹了口气,她轻轻抚摸着墨白的头发,眼中满是忧虑:“墨白,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但外面的世界比你想的复杂得多。我们在侯府虽然身份低微,但至少有稳定的收入,有地方住,有饭吃。出去了,万一……”
“娘,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墨白握住母亲的手,“但我相信,只要我们努力,一定能过上好日子。我不想再让你们受侯府的气,也不想让我妹妹将来也像我一样,只能做个奴才,咱家后代还继续做奴才。”
在这深宅大院之中,今日的气氛格外凝重。墨白神色严肃,又对着一家子人说道:“我听说宋姨娘的二儿子要了白香,夜夜行那房中之事。二公子荤素不忌,更别说主动送上门来的,宋姨娘嫌弃白香勾搭主子,竟直接打了板子将她发卖到了怡红院。而要了白香身子的二公子也是满脸无所谓,一个签了卖身契的下人,犯了事,要不就发卖,要不就直接打死,今日我还听到咱家隔壁白香她娘在她们院子里悲伤哭泣。”
众人听闻,皆是面色一惊,却又因宋姨娘得将军宠爱所有人更是而敢怒不敢言。墨白接着说道:“你们想想,以前你们还想着以后妹妹们长大后能得主子看中,若是哥儿们对妹妹有意,那是她们的造化,能得一个一儿半女抬为姨娘,那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总比她们当奴才好,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这般行径,这是好事情吗,有几个小妾姨娘是真的过的好的,不就是男人用来以色侍人的玩意罢了,要是运气好成了姨娘自己是奴才,自己以后生的孩子叫夫人为母亲,自己还是自己亲生孩子的姨娘,这还是别人的奴才,这样的悲剧我不想妹妹们以后重演,富贵儿的生活我们享用不起,如果赎身妹妹们找个平常人家离家近一点,多给点棒身的银子,不用看别人脸色做普通人正儿八经的娘子不好吗,全家一时竟都沉默不语。”
这一大家子向来都是老实本分的,对儿女也都极为不错。也正是因为太老实了,以至于家中没有一个能在主家担任重要职位之人。若不是因为全家一直以来对孩子都很好,墨白也断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此刻,整个屋子陷入了深深的沉寂之中,众人心中都思绪翻涌。他们开始反思,在这等级森严、人心复杂的宅院里,究竟该如何自处,如何为子女们谋划一个更好的未来。而墨白的话,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每个人的心中都荡起了层层涟漪,让他们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一切,去思考那未知的命运与前途。
墨白的话让原本就沉重的气氛更加压抑。他提到的柳姨娘的事情,是侯府中公开的秘密,每个人都心知肚明,但无人敢言。白香的遭遇,不过是各个府中众多悲惨故事的其中一个,而这些故事,随时都可能发生在他们任何一个人的身上。
“墨白,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父亲李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但这里是侯府,我们的命运,很多时候都不是自己能掌控的。”
“爹,我知道。”墨白回应道,“所以我才想要赎身。我不想让妹妹们将来也面临这样的命运,我想让她们做普通人的正头娘子,不愿意她们成为随意打杀的奴才,我们虽然地位低微,但也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
母亲芸娘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墨白,你这是在拿全家的命运做赌注。如果失败了,我们所有人都会受到牵连。”
“娘,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墨白坚定地说,“我会小心翼翼,不会让任何人抓住把柄。我会找到赚钱的方法,然后我们就离开这里。”
祖父李老头叹了口气,他看向墨白,吸了口烟,缓缓说道:“墨白,你的想法不无道理。我们如果能赎身当然不想一辈子都待在侯府。但是,赎身需要银子,这笔钱从哪里来?”
“我会想办法的。”墨白目光坚定,“我会努力赚钱,争取在老太君大寿之前咱们攒够赎身的钱。”
全家人看着墨白,眼中既有担忧也有期待。他们知道,墨白从小就聪明伶俐,或许他真的能找到出路。
爷爷又说我和你奶奶如今手里有15两,接着母亲芸娘说,我和墨白他爹加上孩子们的钱如今一共12两,如今哥哥的话也在两个妹妹心里种下了种子,以前她们觉得长大以后能成为二等丫鬟有机会得公子看中,成为公子的陪床丫头也是好的,可今天哥哥想着让他们家赎身,这是她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呀。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了。祖父李大山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侯府的管家。
“李大山,夫人有令,让墨白明天去书房伺候大少爷”成为二等小厮,管家面无表情地说。
李大山心中一惊,书房伺候,那可是难得的机会。他转头看向墨白,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墨白也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选中去书房伺候大少爷。这对他来说,是一个机会,也是一个挑战。
“我知道了。”墨白对管家说,“我会准时去的。”
管家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全家人看着墨白,心中都明白,墨白的命运,或许会因为这次机会而改变。但他们也清楚,侯府的水深火热,墨白要面对的,将是更多的挑战和危险。
墨白深吸一口气,赚钱迫在眉睫,否则凭他家现在这情况,什么时候能赚到这么多银子,但成为公子身边的二等小厮也就意味着能得赏赐还多一些就能多一份赎身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