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但事实真的如此吗
在城墙之下，团练军的损失与骑兵的增援形成鲜明对比，令千骑将领怒火中烧。他挥舞着手中的魔法杖，命令骑兵们举起护盾，准备破开壁垒的入口。
局势愈发紧张，赵孝锡向后方的平民示意。临时搭建的神秘装置立即启动，巨大的石弹被滚上支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高呼：“发射！”
随着他的命令，几个壮年男子松开绳索，石弹如陨石般越过城墙，直扑敌军。那些举盾的异国骑兵见状，脸上尽是惊恐。
“飞石来袭，小心！”有人警告。
这些简陋的投石机给城墙外的骑兵带来的震撼，远超城墙内久攻不下的团练军。尽管石头不算极重，但每一颗从天而降，足以破盾夺命。
千骑将领看着堡垒中竟藏有投石机，满脸困惑。何时，这种只存在于大城市中的战争机器，竟出现在这小小的壁垒之中？
尽管每次只有五六颗石弹落下，但它们随机的落点让举盾防御的骑兵不敢轻易冲锋，攻寨的希望随之破灭。
面对久攻不下的壁垒，千骑将领不甘地命令整军再战，退出了弓箭手的射程范围。这一退，让倍感压力的团练军忍不住发出胜利的欢呼。
一支五百人的团练军，抵挡住了一千名异国骑兵的攻击而不败，这消息传出，定会让许多城防军瞠目结舌。更别提他们造成了对方至少两三百人的伤亡，这无疑是一场大胜。
听着团练军胜利的欢呼，凉棚下的百姓也抑制不住喜悦。即使先前因战死者而产生的忧虑，此刻也被冲淡了许多。
相较于百姓和团练军的兴奋，作为团练军首领的石英看着记录的战功，心想有了这些赏金，平日贫穷的团练军每个人都能分得一笔丰厚的奖赏。
就连那些操作投石机的平民，听说他们投出的石头砸死了十几个异国骑兵，按照每个骑兵三贯赏钱的标准，他们每个人也能分到一贯钱。
期待着战功赏金，加上赵孝锡承诺无论战死或受伤的团练军都将获得双倍抚恤，这些战死士兵的家属也感到亲人为他们换来了安宁的生活。
与以往朝廷不承认，团练军士兵战死后往往一无所获不同，如今他们家人的生活至少可以得到保障，免受异国骑兵的侵扰。
今日的战斗，赵孝锡开了先例，抚恤金按照边军标准发放。这意味着，以前的牺牲算是白费，而今天的战死总算有所慰藉。
尽管赵孝锡深知仅靠物质奖励并非长久之计，但对于这些贫困的边境居民来说，一个青壮年的牺牲如果能换来十几两抚恤银，至少能让家人过上几年好日子，也能让他们在亲人离去后感到一丝安慰，不至于觉得死亡毫无意义。
团练军军官兴奋之际，作为主力军的骑兵将士则更关注战场适应。这次实战指挥让他们年轻的骑兵军官明白，骑军中的高强度训练在战场上确实能救命。
看着将领赵孝锡，这些毫发无损的骑兵军官觉得这场仗打得痛快淋漓。带着团练军就能让一千骑兵无力反击，如果全换成骑兵，结果又会如何？
相较于团练军和骑兵部下的兴奋，赵孝锡再次来到失去双耳的拓跋玉身旁，对他说：“拓跋公子，你是否还觉得我大宋人软弱可欺呢？”
面对拓跋玉的怒视，赵孝锡毫不理会，让赵大带领团练军向西夏骑兵喊话。若不敢进攻，就趁早远离，这激起了西夏骑兵的愤怒。
天色渐暗，侦查骑兵官对千骑将领建议：“将军，不如我们现在休息，晚上再进攻。夜晚，他们的弓箭手无法像白天那样精准。
只要我们一鼓作气冲破寨门，里面的人岂不是任我们处置？让他们嚣张一会儿，晚上再给他们深刻教训。
就算不行，只要明天清晨赶回黄河边，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们。之前的进攻已让兄弟们疲惫，不如休息一下，晚上再战如何？”
看着半天的进攻毫无进展，侦查骑兵官适时提醒，暂且休息。不必急于一时，毕竟还有一晚的准备时间。
千骑将领想不出更好的对策，只能下令全体下马，吃些干粮恢复体力。等到夜幕降临，再发动对堡垒的袭击。
那时他们在暗处，敌人必须在明处防守，无法提前树立盾牌。这样一来，成功的几率将大大提高。
只要能拿下对方的寨门，他相信最终胜利属于他们。况且，虽然损失了两个百人队，他们仍有近八百骑兵。
有了这份自信，异国士兵也只好暂时下马进食。然而，当他们开始进食时，赵孝锡对赵大道：“发射信号箭，让那些家伙活动起来，不能让他们安安稳稳地休息。”
赵大接过长弓，抽出箭壶中的鸣箭，瞄准远方射出，尖锐的鸣叫声吓得正在进食的西夏骑兵一阵骚动。
就连壁垒中的团练军也不明白为何要这么远射出鸣箭。不过，很快他们看到，平原上出现了二十人左右的小队骑兵，他们的装备与先前进寨的骑兵相同。
看着这些小股边军骑兵出现，同样在进食的千骑将领也吓了一跳。但当他发现这只是小队骑兵的骚扰时，正愁找不到发泄对象的他，立刻派出数量相当的游骑兵进行驱赶和击杀。看着他们派兵追击，这些小股边军骑兵如同受惊的兔子，迅速调转马头狂奔。这样的景象让城墙上的团练军觉得这些边军骑兵似乎过于胆小。但事实真的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