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赚得盆满钵满

    瞬间，箭矢如雨，闯入烟雨楼的海盗们遭受重创。而随后涌入，高呼杀伐，企图吸引阁楼护卫注意的海盗，面临的却是早已等待多时的武者突袭。那些被喊杀声惊醒的客人，刚要出门，却被众多持刀的护卫劝回了房间。

    告知这些因恐惧而衣衫不整的客人，楼内只是闯入了几名盗贼，无需过度担忧。尽管客人并不相信，但他们清楚此时出去，很可能被那些身份不明的武者击杀，那才是真正的灾难。于是，他们乖乖回到房间，继续拥抱着花钱买来的女子，听着门外越来越激烈的打斗声。

    同样被喊杀声惊动的，还有阁楼中，满头大汗的两人。相较于身旁女子对喊杀声的惊慌，男子在不断的冲击中强忍理智：“主人，有人闯进来了！”

    面对女子的担忧，男子十分自信那些护卫，动作不停地说：“没事，别急！先把眼前的事办完再说！”

    话音刚落，，最终在不久后，发出一声悠长的呻吟，彻底失去了抵抗之力！

    作为苏州城外最有名的烟雨楼，光顾的客人都深知这里的底蕴深厚。这份深厚不仅包括他们与官府的紧密关系，还包括烟雨楼严密的安全措施。自建成以来，从未发生过客人财物丢失，或有人公然闹事的事件。

    然而，今夜的客人在欢愉之际，突然听到楼下杀声震天，对何人敢深夜突袭感到惊讶。虽然不是白天，但如此规模的袭击，显然凶手并不简单。看着门外那些持刀的护卫劝他们回房无需担忧，这些客人自然不会贸然冲出去。

    被喊杀声和兵器交击声惊醒的客人，回到房间虽心有余悸，但也明白，他们这些手无寸铁的书生，此刻闯进去只有送死。不如老老实实待在房间，期望烟雨楼的护卫能一举擒获袭击者。

    隐藏在前院的海盗发动攻击，早已准备好的武者迅速消灭了前后院之间的联络海盗。切断他们的联系渠道，使河上与陆上的海盗失去配合，各自应对眼前的局面。这也是武者们在对方袭击后立即进行的反偷袭。

    前院传来喊杀声，抵达烟雨后院阁楼的海盗们立刻驾船争先恐后准备登陆，意图捉拿住在后院阁楼的金妍儿，同时杀死那个胆敢夺走他们将军爱人的男人。可惜的是，当他们的船只靠近岸边暴露在火光下时，迎接他们的是猛烈的箭雨。

    赵孝锡听到喊杀声，再次征服了软弱无力的金妍儿，不满地说：“胆敢打扰本王的正事，不管你是谁，都要付出代价。妍儿，乖乖躺着，等主人解决了这些麻烦，再来陪你共享巫山云雨。”

    亲吻了无法回应的金妍儿，赵孝锡敏捷起身穿上衣物，直接推开窗户注视着前方河面上交战的船只。对于这些人企图在此登陆，仅凭布置在此的弓箭手就足以让他们吃尽苦头。他一点也不担心这些偷袭者能突破防线。

    赵孝锡凝视着湖面的厮杀时，分作两波的海盗也意识到他们的行动暴露。前方岸上的喊杀声渐渐平息，期盼的大火也没有按照预期升腾。这意味着，从陆地上分散注意力的袭击失败了。

    现在他们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站在小船上的朴永昌满脸怒气。不明白如此秘密的行动为何仍被对方发现，而且还切断了他们的退路。从这些包围他们的黑衣人身上，朴永昌明显感到龙困浅滩被虾蟹欺压的感觉。

    如果是在浩渺的大海上，这些人怎么可能对抗他堂堂海盗王呢？

    可惜这是苏湖之上，而非他熟悉的海洋，脚下的小船也不是他惯用的战舰。因此面对这些包围者，几乎人人手持弓箭和武器，他们这些持刀的海盗手下还没近身就被射入湖中，伤亡惨重。

    就在他恼羞成怒之时，望向前方阁楼打开的窗户，看见站在窗边的男人，朴永昌忽然觉得自己被忽视了。难道这一切都是这个男人精心策划的，他今晚的行动完全落入了对方的陷阱吗？

    不甘被无视的朴永昌，立刻对身边的下属说：“给我弓！”

    接过手下递来的长弓，朴永昌搭上一支铁箭射出，打算给那个看似嘲笑他的男人一点教训。这一幕自然落入了赵孝锡的视线，看着疾驰而来直扑面门的铁箭，赵孝锡微微侧头，铁箭便扎进了房间内发出“嗵”的一声。

    被声音吓到的金妍儿，看着门上颤动的箭羽，担忧地说：“主人，别站在窗户边，危险！” 赵孝锡背离窗棂，步入一间挂满古老符文弓箭的密室，微笑着对金妍儿说：“妍儿，这把灵弓借予我，我不愿被人暗箭所伤而无动于衷。来而不往非礼也，回应一箭乃是公道！”他试了试弓的力量，满意地取下插着两支铁羽箭的箭囊，连同那支飞来的箭一同带上，再次现身窗前。目光锁定向他射箭的船夫，他迅速拉弓回敬。

    两支长箭在空中交错碰撞，朴永昌和随从们瞠目结舌。赵孝锡却毫不在意，射出第一箭后，他已搭上了三支箭。几乎在瞬间，三箭齐发，朴永昌还没从两箭相撞的震惊中缓过神，就只见三支箭疾射而来。

    惊惧之下，朴永昌来不及躲避，只好拽过一名手下挡箭，三箭悉数射中他的替死鬼。这残酷无情之举，令其他同船的手下恐惧不已，生怕成为下一个牺牲品。

    赵孝锡也目睹了这一切，面对射手的冷酷，他迅速搭上新的三支箭，再次飞临朴永昌的上空。这速度让朴永昌深感对手的可怕，他抓起那名瞪大眼睛的手下，试图作为护盾。

    然而，三支箭中只有一支穿透了护盾的身体，其余两支分别贯穿了他身旁两名手下。看着被箭射中，如遭巨锤重击般跌入苏河的手下，朴永昌终于意识到危险。“兄弟们，撤退！”他喊道。

    话虽这么说，但面对包围的武部成员，撤离谈何容易。赵孝锡的箭如同黑夜中的夺魂使者，一一将那些驾船的海盗射入湖水，无人操控船只，他们又如何冲出包围？

    面对步步紧逼的敌人，朴永昌与手下皆感受到末日降临。无奈之下，他宣布弃船逃生，这对于海盗首领来说，无疑是极大的耻辱。然而，在生死存亡之际，且河道受阻，他们唯有依赖水性求生。在大海中尚能破浪前行，更何况小小的苏河？跳水逃生总比坐以待毙好。

    用新罗语下达分散逃生的暗号后，朴永昌率先跃入冰凉的河水。见首领逃走，海盗们明白留在船上只有死路一条，于是，武部成员只能看着这些袭击者如蛙一般纷纷跃入水中。

    水性好的或许能游出包围，便有望逃生；若水性不佳，露出水面换气，就会被手持火把的武部成员近身射杀。一旦在水中中箭，即便能逃出生天，存活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随着海盗们的跳水逃生，赵孝锡对前来接令的武部成员下令打捞尸体查明身份，并吩咐他们在清理战场后，将此事推诿给平江军，以免暴露武部的行动。

    他深知，此时越少人知道武部的事越好。况且，高继武得到他的帮助，终于挺直腰板，朝廷还给予了奖赏，他相信高继武会明白这也是好事。毕竟，剿灭盗匪本就是平江军的任务，他们不会拒绝这份不劳而获的功劳。

    另一方面，他下令追捕那些胆敢挑衅他的布衣阁成员，务必将他们一网打尽。对于敢于挑战他，甚至企图取他性命的敌人，无论对方是谁，赵孝锡都要让他们知道，他不是可以轻易招惹的。想要与他为敌，就必须做好丧命的准备。

    交代完这些，赵孝锡看着痴痴凝望自己的金妍儿，明白她已被他彻底征服。接下来，他可以让她处理一些事情，同时也会给予她奖励，让她明白跟随他这个主人是有好处的！

    对待身边的人，赵孝锡从不吝啬。更何况，这位给他带来许多快乐的女人呢？给她一些甜头，也是让她知道，烟雨楼的这点产业在他眼中并不重要。只要他愿意，稍动心思就能让烟雨楼赚得盆满钵满！

    随着朴永昌带领残部借助水路逃脱，这场短暂的夜战宣告结束。有些住进烟雨楼的客人好奇外面发生了什么，出门查看，发现之前阻止他们出门的守卫已消失无踪。

    当他们下楼来到战斗过的庭院，只见烟雨楼的佣人们正用水冲洗地面的血迹。至于刚才的伤亡人数，这些客人并未目睹。相反，烟雨楼的几位掌柜客气地请他们回去休息，不要被这两个小贼影响了心情。

    被掌柜们甜言蜜语劝说一番，这些客人也明白烟雨楼不可小觑，不宜多问，纷纷拿了点好处就回房继续寻找灵感。烟雨楼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就连闻讯赶来的平江军，见到武部成员出示禁军腰牌，便知无需大动干戈。原来只是一些海盗余党，意图袭击不久前消灭了他们海盗队伍的钦差大人。如今事情已经解决，自然不必再麻烦平江军。

    这些持有禁军腰牌的武部成员，皆是赵孝锡从京城带来的。他们在某种程度上也属于官军，平日担任王府护卫。在这座小城，这样的腰牌赋予他们与官府打交道的便利。

    见过平江军统领高继武后，之前与赵孝锡一同行动的武部成员迅速传达了赵孝锡的意愿，将功劳算在平江军头上。从捞起的尸体和俘虏来看，他们的海盗身份确凿无疑。

    按照朝廷规定，骚扰地方的海盗同样是驻军的重点打击对象。因此，近百具尸体也将为高继武和平江军带来不少利益。当然，这些好处并非白拿，从俘虏口中问出的联络点，需要平江军连夜捣毁。 在这个奇幻世界里，今晚朴永昌非但没有得到任何利益，反而揭示了他在苏州隐藏的所有据点。今后他想要再次悄无声息地踏入苏州的土地，恐怕不再那么容易。与此同时，这又给平江军增添了功勋，高继武自然对郡王赵孝锡更加感激。

    高继武提出想拜见赵孝锡，却被这位赵孝锡的亲信告知时机不便。如今，赵孝锡已经交出了钦差的权柄，私下与一位城防将领会面，多少会引发流言蜚语。因此，深知这一点的高继武，听到部下说不便，也没有过分坚持。

    赵孝锡在窗外吩咐完事情，便不再在意，继续拥抱着怀中如水般柔情的金妍儿，享受这离别后未知何时再相聚的亲密。对赵孝锡来说，美人当然要怜爱，但他清楚现在还不是沉迷温柔乡的时候，不会因儿女私情而束缚。

    “妍儿，明天主人就要离开苏州城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到时候我会派遣一名高手保护你，你有什么事情可以通过他联系我。如果有紧急状况，我也会立刻赶来帮你，前提是你不能背叛主人。否则，你知道后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