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 章 迷雾散去现月光
“他就算说了也白搭,说了也是胡扯。”
鱼度寒听后,瞥了牧师一眼,他头顶上缺失的小块头发显得显得这位神职人员非常滑稽。他灰头土脸的端坐在座位上,把弄着十字架思索着什么。看起来倒也不是聪明人的长相,但也绝不奸猾。
鱼度寒扭过头,问道:“以前有人问出了了吗?”
王念火想了一会儿。“唉,谁知道呢。走到这一步的穿越者得到的答案千奇百怪,有的说那里面是隔壁镇的镇长,有的说那是隔壁镇的牧师,还有的,直接说那是一个假人……有个穿越者被他逼急了,严刑拷打之后改口说了一个更荒唐的人……”
“谁?”
“国王。”
“这……”
鱼度寒转身揪起了牧师那一边完好无损的头发,俯身把自己逼到他眼前,强迫他与自己对视,瞪着眼睛冷声道:“那里面……是国王?”
牧师被他吓了一跳,听到他的话后又开始慌张了起来。他胡乱的张着嘴巴想要辩解这事,但终是没有说出来一个字。
见状,鱼度寒转身要他去把棺材打开,顺便把旁边的的花挪了。看他又走到台上,他便扭头对王念火说:“不会真是吧……”
“……白痴啊……要是国王,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早就任务完成走人了吧……再说,人家一群能人异士都办不到的事情,这小镇这么厉害?随随便便就给它改朝换代了?”
“哈哈,对哦……”
但当牧师挪开花朵,打开棺材后,二人却傻了眼。
只见棺材里的人头戴金花环,安详的睡着,他身穿小西装,脚踩高跟鞋,身后的红色长袍格外的引人瞩目,身旁还放置了一个金光灿灿的权杖。躺在那里都能在这光线昏暗的地方发着圣光。
不过王念火很快反应过来,此人身材高大,面相和蔼,绝不可能是这个国家的国王!他曾在许多地方听到过有关国王相貌身材的言论,无一不是在攻击他,国王怎么可能长成这样呢!但鱼度寒就不一样了,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关国王相貌的谈论,自然不能很确定这是不是国王。
鱼度寒扭头看王念火,后者向他摇了摇头。他倚在棺材边上思考起来,无意间瞥到那些原本被放在旁边的花朵。
他突然想出去看看那片花田。
二人押着牧师出了门,没成想正好撞见酒馆的那对情侣男女,男人站在月光下,站在花田里,手中举着短刀正要向女人刺去,而女人背对着男人坐在花田里,双眼无神的看着自己手中的花。
鱼度寒正要出声,却被身旁的牧师抢了先。
“果子!!”
不远处的男人动作突然停下,不可置信的向这边望了望。
牧师快步走进花田,企图进一步劝阻他。鱼度寒拉起弓,走到花田的边缘静悄悄的准备着。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在花田里面没事,但还是不要走进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那个叫果子的男人和牧师在花田里争执起来,从鱼度寒那里听不太清楚,但是可以依稀听出他们在争执什么。
果子认为那女人是皇宫里的人派过来找国王的,不能留。牧师说他的做法太冲动了,事情会越闹越大的。
就在果子的情绪越来越激动,鱼度寒蓄力达到极点时,他的短刀突然在月光下显出阴森的银光,下一瞬间,他也被一只带着火光的箭射中了胸膛。四肢突然失力,被牧师扶住才没有倒在地上。可他仍然没有放弃,挣扎着要将刀子刺进女人的身体里。他卯足了最后一丝力气,在牧师怀里猛地一伸手……
突然,“叮——”的一声,他的刀突然脱手,在半空中翻转着落到了地上……
三人一抬头,只见王念火潇洒的从天而降,他身后的斗篷高高捧起,浅色的头发在月光下格外耀眼。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他便稳稳的落到花田里。
鱼度寒在旁边看的瞠目结舌。先不说他怎么,什么时候跑到上面去的,内牧师不是说这田里有刺不能踩吗,怎么一个个的都进去了!难道这玩意儿现在没有刺了?
于是他试探性性的抬起脚,果然,被王念火制止了。
“站那儿!你不能过来!先去找镇长去……”随后王念火往他这边走了走,嘱咐了他一句:“别和他说那马戏团里的事情昂,就和他说这田里的事情就好。”
“人家信吗?”
“你手里不是有刚刚抢过来的药剂吗,给他看不就行了……毕竟是他们镇闹得事儿,顺便找他过来看看这姑娘可有什么救法。”
“好吧……”
鱼度寒离了北坡,走着走着突然想起来自己在十字路口的场景。他停住脚步抬眼一看,对哦,雾已经散掉了……
之前听说镇长家旁边有一棵高大的榕树,应该挺好找的。
他爬上了不知是哪一户人家的屋顶,一边四处瞭望,一边各种的翻越各户人家的屋顶,很快,就到了镇长家的……阳台。
他很有礼貌的敲敲镇长的阳台门,没人回应后就开始用脚踹。好在镇长很快就过来开门了。
他带着眼镜,中年模样,穿着睡衣,一脸怨恨。镇长异常平静的看着这个三更半夜踹自己阳台门的人。
“你好,有事?”
鱼度寒指着北坡的方向向他诉说了果子企图加害女人却被阻止的事。那镇长本来只是眼神涣散地在一旁听着,但突然,他注意到鱼度寒手上的戒指,是的,那种样式的戒指他以前也见过……
待到鱼度寒讲完,他擦了擦眼镜说:“我知道了,那我们现在就去处理一下吧……方便的话……可以给我看一下您的戒指吗?”
“当然。”
在路上,镇长更加确定就是他想的那个戒指。
他早年间四处奔波,在一片沙漠中遇到了一片神奇的绿洲。那里的物种甚至比他到过的雨林都丰富。他在那里生活了一周左右,或者很久,因为他在一周后遇见了他的师父,那片绿洲就是他师父创造的。他师父在那里教他制作药剂,使用魔咒。师父从来都不急,从来都是慢悠悠的对他说话。他也从来都没有懈怠,只有四处飘荡,一无所有过的人才会明白师父给予他的东西多么宝贵。
后来,师父带他去奥丁城,说要去和其他人商讨些什么,他没有被允许参与商讨,但他记得那天除了他之外,所有与师父站在一起的人都戴着这个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