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求死不能
翌日，许越在“滴滴滴”的声响中醒来。摇了摇发蒙的脑袋，开始检查身上的尸斑。
果然喝血是有用的，身上的尸斑在缩小，只要坚持喝下去，尸斑会一点点的消失。
现在偷到的血量，省着点喝够一个月，起码这一个月内不需要去偷血了。在一个月内，要想办法找到一个安全弄得到血的办法。听说在南方有地下收血站，也许应该去南方看看。
收好思绪，吃了小半块生牛肉后，许越出门上学，脑子里还在思索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最近在各个论坛上都没有搜索见发生的灵异事件，说明要不参与的人死完了，要不就是有强大的组织阻止了事件的曝光。
但是自己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就接连遇到两起事件，要不就是自己的运气太差，要不就是灵异事件爆发的频繁。
脑子里考虑着，许越已经来到了班级，默默的坐在座位上。
“你们听说了吗，昨天晚上市医院闹鬼了，一整个医院的医生和病人都不见了，今早上班的大夫都安排去了别的医院，市医院也封锁了”班级里的同学围在一起低声谈论着，现在还没有到上课的时间，大家也相对自由一些。
“听说了，隔壁班的王雪，我和她是邻居，她妈妈就是市医院的护士，昨天晚上值班，今天早上都没有回来，早上我看见王雪和她爸爸着着急急的出去找人了。”班里的女生谈论着。
许越低着头，装作毫不关心的听着同学们的讨论。
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同学们结束了八卦的讨论，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等着老师来上课。
第一节语文课，台上的老师在讲着重点，许越在座位上捧着语文书，脑子里想着怎么样和班主任请假，去南方买血的事。
“王老师，你出来一下”。楼道里传来教导主任的声音。
随着老师的出去，班里开始变得乱哄哄的，不一会老师回来，扫视一圈，注视着许越，低着头的许越仿佛感觉有人在看她，抬起头对视着扫了老师一眼。
“许越，你去教务搬下复习资料”王老师说道
许越扫了一眼班里，平日没有人会搭理我的，搬书搬资料这种事也一般是交给体委的，今天怎么会叫我去搬，虽然这么想着，但是还是听老师的话去搬资料了。
出门的那一刻，王老师张嘴说道“许越，老师知道你平时虽然不爱说话，但是是一个好孩子。一会不管问你什么，你都要老实回答”
听完王老师的话，许越就知道坏了，肯定是暴露了。没有多想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当下先跑走保命要紧。
撒丫子就跑，以现在他的身体素质，正常人是追不上他的。
刚到楼梯拐角，看见五，六把突击步枪的枪口，许越就跪下了，很老实的跪下了，双手还抱着头，嘴里喊着“别开枪，别开枪”
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正是王强，嘴上的笑容很是不屑“哟，不跑了吗？对面的狙击手可是瞄了你很久了呢，怎么还跪下了。”
许越知道这副身体素质再高也是扛不住子弹的，索性就没有回答，他知道，说的越多，就容易暴露的越多。
王强用两副特制的手铐铐住了许越双手和双脚，又用半封闭面罩封起许越的嘴。旁边上来两个特警架起许越往楼下走，剩余的特警继续用枪瞄准着。走到楼下，把许越关到一辆特制的车上后纷纷离开学校。
车开了很久，车窗是看不见窗外的景物，一路上除了能听见外面的喧闹声，整个车厢里，没有一个人说话，沉闷的氛围很压抑，许越在心里不停地思考着他们已经知道了什么，会问自己什么，自己应该隐瞒什么，什么打死也不能说。
车终于停了，特警架起许越把他送到一个四面全是金属材质的房间里，把他铐在椅子上，取走他的头发和一点皮肤就走了。随着他们离开，房间光源也随房门渐渐变小，直至消失，房间瞬间被黑暗笼罩，房间里静的可怕，房间外的声音也没有丝毫传进来。
“王长官，已经扫描过那个犯人了，全身没有武器，身体素质高于正常人25倍，头发的dna确认是许越本人，但是他的皮肤组织我们却检测不出来成分，”旁边房间一个科研人员对着王强说道
“先关着，观察几天，等我回来亲自审问”王强说完就匆匆的走了，张队因上次保护王强受伤不轻，现在还在医院，他要去看望，顺便问下张队，这个许越应该怎么处理。
在这长时间安静漆黑的环境里，起初许越只是觉得有些异样的沉闷。随着时间缓缓流逝，耳朵里似乎开始有了一些细微的响动，仿佛有千万只小虫在轻爬。
渐渐地，那响动越来越清晰，一种持续不断的耳鸣开始折磨着他。
许越的心态愈发焦躁，一开始他不停地挣扎，试图摆脱束缚，嘴里发出愤怒的嘶吼，面部因用力而扭曲。
但渐渐地，他发现一切都是徒劳，于是眼神变得呆滞，身体偶尔轻微地颤抖一下，仿佛灵魂已脱离躯壳。
时间知道过去多久，也许一天，也许两天，许越仿佛已经接受了现状，眼神空洞地直视前方，脸上毫无表情，身体长时间地保持着一个姿势，偶尔会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心中满是懊悔与恐惧。仿佛生命的活力在一点点消逝。
“咔”，随着房门的打开，光线也慢慢渗透进来，脸色惨白的许越眯起眼睛看着进来的人
“小子，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王强进来解开许越身上的束缚。
许越瘫软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王强急切的说道“我是人，不是鬼，别杀我，你问什么我都说”一切的硬气，在两天时间里就被消磨殆尽。毕竟对于一个18岁的高中生来说，一切都太沉重了。
许越的声音颤抖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身体仍止不住地微微颤栗。“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想偷点血活下去，真的知道错了……”他语无伦次地诉说着，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恐惧和悔恨都倾倒出来。
王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那你就说清你为什么要偷血和你的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
许越抽泣着，开始讲述那天放学碰见的西装男，到后来发现要靠鲜血维持身体活力，每一个细节都在他的颤抖中被吐露出来。说完后，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那里，双眼空洞无神，仿佛灵魂已被抽离。
此刻的他，不再是那个以为靠嘴硬来隐瞒事件的硬气小伙，而只是一个被恐惧和悔恨淹没的可怜孩子。房间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氛，只有他微弱的哭泣声在空气中回荡。
“最好你说的都是实话”说完，王强就推门走了
“别再把我关在这里了，我什么都说了，放我出去”许越哭喊着拍打着房门。
“张队，这小子应该说的都是实话，关了他两天，他都吓得尿出来了，没胆子说假话”王强对着眼前刚从医院里出来的张队说道
“嗯，他的问题应该和他所说的差不多，他家的冰箱里我们也找到了医院的血包，他身体的变化应该就是和他遇见的西装男有关，他的事我已经上报给组织，一切后续就看组织怎么定了”张队舒了一口气，看来这个区最近发生的两起融合事件都有了结果
“按我说，就应该直接杀了，和那边界发生过融合的都不会是什么好事”王强说道
随后几天里，王强都会进房间对许越进行拷打。
“说，你还有什么事没有交代的”，王强把许越绑在椅子上，用烧得通红的烙铁，狠狠地按在许越的胸口，顿时冒出刺鼻的焦糊味和缕缕青烟，许越疼的疯狂扭动着身体，喉咙也因长时间的撕喊只能发出“咯…咯…”声。
拿开烙铁，王强对着许越说道“你这具身体的愈合能力很强啊”，又从旁边的的铁盘里拿出一把钳子，开始丧心病狂地使用老虎钳，生生地拔着许越的指甲，十指连心的剧痛让许越几近昏厥。
看着奄奄一息的许越，王强对着许越吐了一口，临走说道“明天继续，小子”
黑暗继续笼罩着房间，空荡的房间里出来许越的低喃声“让我死吧，杀了我吧，让我死吧，杀了我吧”许越在这几天的折磨里，痛恨自己，痛恨西装男，痛恨医院，他恨一切，也后悔一切。如果被西装男杀死，就没有后面发生的事了，现在也不会受折磨了。
“小王啊，该问的已经都问出来了，他本质还是个高中生，你不应该这么拷打他的”，张队对着洗手的王强说道。
“一切和界有关的都该死，他们不会有一个好东西的，队长”王强的语气里带着愤恨
“我知道你的家人在血肉佛降临的事件中遇害，但你不能把心里的情绪带到工作当中”张队眼神怜悯的看着王强说道。
“张队，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有，和界有关的一切都是该死的”王强并不想听张队的唠叨，扭头就走了
随后几天，王强更加毫无人性的对许越进行他所谓的审问。许越也从求饶变成了麻木。
随着房门的关闭，黑暗的空间里传来许越的喃喃自语“杀……”，“死……”“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