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 有没有可以追踪的东西！
陆羽倒是没有跟周鸣透露太多东西。
简单说了两句有了点头绪之后。
陆羽便迈步来到了迎天楼。
当然。
他也没忘记把街上的点心和吃的选了好几样带上了。
宁紫月抱着剑站在身后。
这段时间小韵在迎天楼似乎过得相当不错。
整个人脸圆了一圈。
下巴也圆润了一点，不像刚来的时候那么尖了。
看到陆羽的到来。
小韵和小圣女姬清清都很高兴。
不过因为小圣女是不能随意出去的。
整天待在家里，其实还是有点闷的。
把一堆吃的东西塞给小圣女之后。
陆羽径直上了楼，去找洛秋彤。
今天的洛秋彤似乎依旧在认真地炼丹。
只不过动静比以前要小很多了。
看来吃过那么多次亏，多少也是有点进步的。
看到陆羽的到来。
洛秋彤也是挺高兴的。
“怎么，你案子忙完啦？”
“没有，找你有事……”
今天的洛秋彤依旧是一袭白色的长裙，只不过这是陆羽看到过的最干净的一次。
裙子完好无损，而且还没有任何灰渍！
陆羽有些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不会是被本圣女的美貌迷住了吧？”
洛秋彤脸色微微发红，一双大眼睛笑眯眯地看着他，一挺胸，有些得意地说道。
“不是……我是第一次看你这么干净的样子……”
“混蛋……”
洛秋彤翻了个好看的白眼。
“什么事？我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
“哦，”陆羽眨眨眼：“我想知道，有没有一种药物，或者一种秘术，能在某些动物身上留下印记，然后能让我查到它的踪迹？”
“唔……”
听着陆羽的要求。
洛秋彤皱起了眉。
“有一种四品的秘术应该是可以做到这样的事情的，但是……已经失传了……”
陆羽：……
接着洛秋同在原地踱着步，皱着眉继续认真思考着。
“对了，你可以……用一种特别的香粉放在……你说的那种动物身上，然后让清清去……”
忽然。
洛秋彤眼前一亮，说道。
“呃……什么意思？”
陆羽有点没理解。
洛秋彤微微一笑，解释道：“你是想要跟踪一种动物……找到它的老巢，我没理解错吧？”
“对！差不多是这样！”
“秘术我是不记得，但是，你可以随便用一种特别的香粉，沾到动物身上。清清的鼻子……怎么说呢，比许多秘术都要强得多，她能轻易闻到，要帮你找到那动物所在的老巢应该是轻而易举的！”
“是吗？”
陆羽有些吃惊。
要是真能做到那种事，那甚至都不能算是人的鼻子了……
不过。
陆羽目前虽然还有着其他的方案。
但成功率似乎都不太高。
所以。
他决定先试试利用这小圣女的鼻子试试。
随即。
他跟洛秋彤简单交待了一下。
下了楼之后。
带着小韵，拎着双手抓牢，嘴里也塞满吃的的小圣女回家了。
到家之后。
陆羽叫上了徐三思、杨宽、郑龙还有方大统等人。
当然还有抱着剑跟幽灵一样一直跟着陆羽的宁紫月。
一群人就这样展开了一场微型的作战会议。
当然，被叫来的这几个人都在一脸懵逼地看着陆羽。
因为他们到现在为止对这个案子基本上还没有什么头绪。
所以看到眼前一脸大局已定模样的陆羽倒是有些奇怪。
桌子之上。
摊放着好几本小册子。
有的册子上密密麻麻地写着字。
而还有几本册子，上面则是画着画。
陆羽环顾了几人一眼。
微微一笑。
“诸位，我在吩咐锦衣卫们查案的时候，说过一句话，还有人记得吗？”
“呃……难破的案子，会被最努力的捕快破解……”
郑龙最先抢答出来了。
“没错！”
陆羽露出一抹赞许的笑容。
接着他快速地展开了小册子，指着上面的内容开始讲解了起来。
“我这一千多锦衣卫，有九百多人按我说的话做了，记录了自己监察的内容。”
“这其中，又有五百多人记得东西基本上没有任何用处，完全是敷衍或者是无意义的东西……”
“真正有用的，只有三百多本……”
“我每一本都非常仔细地看过，这么多天了，我终于找出了其中的一个共同点……”
……
北镇抚司之内。
锦衣卫指挥使张莽正端坐在桌前，神色平静地看着自己手上的一本书册。
在他的面前，则是站着几名锦衣卫千户模样的人。
这两个人脸上都有着一些不忿的神情。
看到面前的锦衣卫指挥使张莽久久没有说话。
其中一人终于有些忍不住了。
“张大人！指挥同知大人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啊？竟然打了这么多千户的脸？这简直是对我们北镇抚司十分不满的啊！”
“是啊指挥使大人！您怎么看？说实话，这指挥同知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这样点名，不但伤害了各个千户，连点到名的那些个锦衣卫也个个脸色难看，这简直是专门让咱们起内讧嘛！”
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
一直说个不停。
不断地抱怨着刚才在锦衣卫中发生的这件事。
大有不严肃处理那个叫陆羽的新上任指挥同知，就不罢休的气势。
这也难怪他们如此生气愤怒。
没想到的是。
指挥使张莽却并没有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同样也对这陆羽的行为抱有不满的意思。
他的脸上带着一抹让人觉得有些心惊担颤的寒意。
双眼微微眯起，张莽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说道：“你们觉得……他的行为和做法，到底对锦衣卫产生了什么危害？”
“呃……”
这几人脸色一滞，有些僵硬了起来。
他们开始回想起了整件事。
这件事的最初，是陆羽升任锦衣卫的指挥同知。
所以锦衣卫中每人抽调了自己麾下的几十个人来去作为他的部下。
也因此。
他们这群锦衣卫千户，抽调的全部都是一些自己这边不堪用的人，或者是看着不顺眼的人。
通俗来说就是眼中钉肉中刺一般的人。
这些人他们自己是不怎么想用的。
但是抽出来给那个新来的指挥同知充人手那还是很合适的。
不过。
他们也完全没有想到过会出现那天出现的那种情况。
就是指挥同知竟然会把那些人给一个一个点出来，甚至还退回去！
这简直是太打他们的脸了！
根本就是明摆着说这群人手底下的人不行！
最关键的是。
这陆羽还是所有人都当着面说的，说的时候甚至还挨个说出了每个千户手底下退回去的人数！
简直就是给他们的丢人程度给分了等级了。
有的人退回去的人少，那还算说得过去。
有的人退回去的人多，那自然就最丢人。
这就说明这人手底下的人根本没几个能用的！
这让他们如何不浑身难受？
可是看着眼前锦衣卫指挥使张莽这脸色和表情。
他们竟然有点说不下去了。
虽然这张莽指挥使平时一直态度很好。
至少这几年态度是相当和善的。
遇到任何属下也都是和声细气的。
但是。
所有人都知道。
张指挥使并没有表面上的难么简单。
所以。
他们倒是并不敢随便轻视指挥使。
沉默了片刻。
张莽终于缓缓开口了。
“你们觉得……你们这些年办的案子都很漂亮吗？还是说……你们觉得自己调教出来的属下很不错吗？”
他冷冷地说道。
一瞬间。
站在他面前的额两个锦衣卫千户，如坠冰窖一般。
全身开始发冷了起来。
是啊！
他们怎么忘了……眼前这位，可是在位多年的锦衣卫指挥使啊！
可不是自己等人的老妈子！
只要受了委屈，来告状，就能得到公平对待！
他们一瞬间额头上冒出了汗。
说实话。
眼前这位可不是他们能随意对待的人啊！
这位锦衣卫指挥使这两年确实也没怎么严格要求锦衣卫。
对于他们的一些失误，或者说办事不力的情况。
真的一直都没有太过严苛地责罚。
所以这些年。
他们也懈怠了。
不光是办事方面相当懈怠。
而且在态度方面也愈发没那么恭敬拘谨、小心翼翼了起来。
但是这会儿张莽的这眼神却又再度提醒了他们。
眼前的这位，可是锦衣卫指挥使！
坐在这位置上，镇守北镇抚司已经很多年了！
甚至连长公主都相当信任他！
这样的一个人，会是简单的人吗？
那根本不可能啊！
自己实在是太荒唐了！
竟然因为这点小事来找上了指挥使？
这不是纯粹的作死吗？
他们额头上的汗水不断地流淌下来。
其中一个个人喉结一阵晃动。
“那个……张大人……”
他刚想说什么。
张莽再度面色平静地缓缓开口了。
“你们手底下的人……本来就是一帮废物！你们明白吗？”
没想到指挥使说话这么直接，这么尖锐。
这几人都是吓了一跳。
有人下意识地就想要反驳。
可是看着锦衣卫指挥使的那带着寒意的眼神。
到嘴的话全部都咽了下去。
张莽的嘴角带着一抹的冷笑。
他继续平静地说道：“你们难道感受不到，这几年，锦衣卫的势力越来越小吗？东厂一直在打压我们，朝中六部看我们不起，军中更是我们无法置喙的地方……”
“你们是觉得……平时办点微不足道的小案子，欺负欺负一些不入流的小官，去找街上的百姓收点生活费，这些就知足了是吗？”
虽然张莽说话的语气极其平静。
但是听着张莽说话的那几个人全部都非常恐惧。
明明是锦衣卫千户。
可听着他说话，腿肚子甚至都开始抖了起来。
指挥使说的话几乎全都没错。
他们确实懈怠了很多！
而且。
很多京城中的大案子。
他们要么就是根本破不了。
要么就是直接将人抓到锦衣卫的诏狱之中，一顿严刑拷打！
这样一来。
京城中出现了无法直接把嫌疑人带回去拷打的案子，他们就根本无能为力！
如今他们手底下的锦衣卫们也是有学有样。
也不再认真做事了。
没事儿就去酒楼里喝喝酒，逛逛花街什么的。
简直是声色犬马！
经指挥使张莽的这几句话。
眼前的这几个人锦衣卫千户像是被突然点醒了一般。
个个浑身冒冷汗。
锦衣卫指挥使张莽继续说道：“陆同知这么做，难道不是给你们提了个醒，要你们好好重新整整你们手底下的人？难道他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这几名锦衣卫千户听完了指挥使的这几句话。
也是全部都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连忙说了多谢指挥使大人指点之后。
才脸色极其难堪地转身出去了。
……
出去之后。
几个锦衣卫千户的脸色都相当难看。
走在路上。
一行人都想当沉默。
走了有好一会儿之后。
其中一人终于开口道：“几位，咱们……要不要找个地方喝一杯？”
其余的几个人听了这话，也是终于打起了精神，点头称可以。
于是。
几个人终于找了个酒楼，上了二楼的一个包间之内。
叫上了酒，开始喝了起来。
正喝着的时候。
几个人的脸色很难看。
“码的，这新来的指挥同知是真的让人很不舒服啊！”
“是啊！老子一想起来，心里就像是有根刺一样，扎得我浑身难受！”
“当面打咱们这些人的脸！简直是太狂了啊！”
“这谁能咽的下这口气啊！”
“哥几个，可别做出什么太过火的事情啊！没看到咱们的指挥使也向着他吗？”
“不就是破了两个案子而已，怎么就在锦衣卫直接爬到咱们所有人的头上了啊！老子是真的不服！”
“别怕，要不要想个办法整治一下？”
“可别，小心指挥使大人知道了，让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哎呀，别怕，多叫几个人不就好了吗！”
“是啊！，法不责众嘛！到时候咱们团结在一起，料没人能将咱们怎么样！”
“指挥使已经老了，糊涂了！这锦衣卫的振兴还是要靠咱们的努力啊！”
“那小子虽然职位比咱们高，可是没什么底子啊！就是手里那点儿，能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