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 嘴硬的宫女
”六六六……卧槽……捏麻麻滴……”
长公主上官玉凰看着桌上那张书卷中记录着的东西，白玉一般精致绝美的脸上，满是疑惑。
她看向一旁的女侍卫宁紫月道：“这些是什么东西？”
“回禀殿下，暗卫按您的吩咐，彻彻底底地调查了一番陆羽。”
“他自牢里出来之后性格大变，整个人聪慧又……狡猾？口中有时还会冒出诸如纸上写的那一类常人根本没法理解的词儿……”
“也不像是什么暗语，”宁紫月一脸凝重：“殿下，这陆千户莫非是被妖邪附体了？”
上官玉凰轻轻摇了摇头：“祈天教三大教长闭关前已经在京中施过秘术大阵，妖族和异类无法混入京城附近，这倒是最不可能的。倒是你，在与他同行时可否察觉到异常？”
“属下倒是也没察觉到什么异常。”
“只是……他的实力似乎比寻常锦衣卫强上很多，又似乎不像是指挥使张莽传授的武技和功法……”
宁紫月皱着眉说道。
“看来这小子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啊……本宫要用他，就必须对他知根知底，如今朝堂内暗流涌动，用人务必慎之又慎……”
上官玉凰修长的玉指轻敲桌面。
“殿下，可是要让暗卫再查一段时间？”
“不，恐怕暗卫一不小心就会被这狡猾的小子发现的。这样吧，这段时间，你去跟着他吧！”
“属下……跟着他？”
宁紫月愣了一下。
“对，一方面查他有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一方面查他对本宫是否忠心不二。”
“他很聪明的，所以你直接坦白跟他说即可！”
上官玉凰凤袍一扬，站了起来，在厅中踱了几步。
“他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若真的堪用，本宫也好委以重任。你去吧，不要负了本宫所托！”
“是，属下领命！”
宁紫月快步疾驰而去。
上官玉凰缓缓抬头，望向天际。
一声深深的叹息声传来。
“风雨欲来了啊……”
……
北镇抚司。
张莽正坐在桌前，缓缓地品着一杯香茗。
一旁有着几个人正有些恭敬地站在他的面前。
其中一个正是锦衣卫千户周鸣。
“大人，卑职没搞明白，这陆羽明明没有查到凶手，长公主怎么没有生气？”
“呵呵，”张莽饮下一口茶：“连你们都看不出来啊，这次审案的目的，不是找到凶手，而是要证明皇后娘娘不是凶手！”
“若是皇后娘娘被认定成为了凶手，百官联名上书请命降罪，再挟余威削掉北方边境夏大将军的兵权，长公主殿下也无能为力。”
“哦……属下明白了！”周鸣恍然大悟：“陆羽戳破了宫女装疯一事，皇后娘娘的嫌疑解除，百官没了借口，所以……”
他忽然住了口。
脑海之中冒出了一个有点危险的念头。
这一刻。
他似乎也明白了。
陆羽为什么不在朝堂之上就审出凶手是谁。
张莽看了眼几位下属的表情，也是面色冷峻地说道：“你们也都想明白了吧……凶手一旦真的浮出水来，这朝堂之上，就不会再安宁了！”
……
大理寺，幽暗的监牢当中。
“我怎么又来了……唉……”
陆羽甚至觉得有点头疼。
不是被审，就是审别人。
他都有点想在这申请个临时的员工宿舍了。
在他身后站着的，则是最近新上任的大理寺卿，张钧。
张钧之前的官职是大理寺左少卿，今年不过三十五岁。
说起来，他能当上大理寺卿，还是因为陆羽在之前的案子中打掉了前任大理寺卿的缘故。
因此。
虽然陆羽不过是个小小的锦衣卫千户，张钧倒也对其十分客气。
“陆大人，审问这两个犯人的时候，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同我讲啊……”
“张大人客气了，那我准备开始了，您请自便吧！”
张钧和善地一笑，然后转身离开了这监牢之中。
一旁的大内侍卫统领许万春则是一脸凝重地说道：“陆大人，这凶手难道就是这两个小宫女不成？”
监牢里的两个铁架之上。
正绑着两个年轻的宫女。
这两个都是宸妃娘娘的贴身宫女，一个叫小梨，一个叫小容。
这个叫小梨的宫女，之前曾装疯，结果被陆羽拆穿。
此刻正一言不发，神情自若地被绑在铁架之上。
而另一名叫作小容的宫女。
则是在宸妃遇害当晚，消失了很久，最后才出现在众人面前。
因此她的嫌疑非常之大。
此刻的小容神色有些惊恐地蜷缩在架子上。
只是瞒不过陆羽的是。
她的一双眼睛中却透露着镇定和从容。
一看就是早有准备。
“到底这两人是不是凶手……我也说不上来，许大统领，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在下以为，应当先施以酷刑，先断其手脚，再鞭数十下，然后再审问……”
被绑着的两名宫女听到许万春这话，都是脸色一白。
陆羽摇了摇头：“在下以为不然……”
“应当先鞭打，再断手脚，否则这断手断脚之痛过于强烈，那鞭打的痛苦对她们来说就没感觉了……”
【提示】目标负面情绪突破平均值，+999情绪点！
【提示】目标负面情绪突破平均值，+999情绪点！
看着这被绑着的两个小宫女都是身子微微发颤，脸色发白。
陆羽也是一笑，看着名叫小梨的宫女：“现在能不装疯了吧？你看你吓出的那些汗……”
现在装疯确实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这个叫小梨的宫女漆黑的眼珠咕噜一转，恢复了灵动。
她低低地叹了口气。
“这位……陆大人，您就别忙活了……”
陆羽冷冷一笑：“别忙活？小梨姑娘，我要是真的不忙活了，那时候你才真该慌了吧？我看你比谁都想活！”
“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只要说出是谁指使你的，我一定可以保你不死。你应该知道，诬陷皇后娘娘的计划失败之后，你已经没有活着的价值了吧？”
小梨抬起头，漆黑幽暗的眼眸深深地看了陆羽一眼。
接着她又低下了头。
“陆大人，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多年以来对宸妃娘娘诸多不满，所以暗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