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哪儿错了?
一直没人接电话,季书淳长叹一声,立即让人去找。
是他这两天太过分,他知道,但是他忍不住。
季书淳再也坐不住,把工作都交给齐宁之后,就抓起外套离开公司。
他要亲自去找人。
得知夏君漓在半山车道的时候,季书淳正在鸢尾夜庭,顾庭飞的办公室里。
他原本是想看看,顾庭飞有没有夏君漓的消息。
顾庭飞一再强调说不知道之后,季书淳又盯着他套消息。
消息是发到群里的,顾庭飞一边打字一边偷瞄季书淳阴沉的脸,他的手都在抖,但是又不敢不发。
飞呀飞:晴晴去玩了,现在也没人陪我去耍了,好无聊啊!
飞呀飞:@江江@漓你俩要不要趁这十几天好好玩玩?等你们出国了就见不到我了。
江江:你哥让你开车吗?
飞呀飞:他现在一颗心都在雪雪身上,哪儿有时间管我?
飞呀飞:快说,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
飞呀飞:亲爱的,你不爱我了吗?@江江
江江:来半山车道,带点酒。
飞呀飞:爱你biubiu
把聊天记录展示给季书淳看完之后,顾庭飞立即站起来,“季总,我能走了吧?”
不管季书淳说什么,顾庭飞都飞快地跑出办公室,叫人去拿两瓶好酒,提上车就直奔半山车道。
此时,季书淳已经在路上,他既担心夏君漓会做危险的事情,又怕自己赶不及。
车子被他一直提速,连闯好几个红灯。
到半山车道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半,季书淳一下车就跑进去。
被人拦在外面。
“我找人!”季书淳语气着急,看起来就是有点冲,守着的人以为他是来找茬的。
“找谁?”
季书淳看他两眼,“夏君漓,他和江月行一起来的。”
他这么说,那人露出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早说啊,你是他们哥吧?你放心,被老大劝着呢,不可能让他俩下场的,咱既然答应了你们家,就绝对不会再让他俩下场。”
季书淳跟着他走进去,心思已经转了几个圈,看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夏君漓和江月行已经来玩过,还被夏家人逮过。
进了内场,季书淳一眼就看到靠在椅子上的人,夏君漓和江月行手里各自拿着一杯雪糕 ,正用木勺挖着吃。
他大跨步走过去,在夏君漓面前站定。
一片阴影笼罩在头顶,夏君漓抬头看了两眼,又低下头挖了一勺雪糕,送进嘴里。
在他旁边的江月行咬着木勺,一只手拖着椅子,往旁边挪了半米的距离。
听到动静,夏君漓扭头瞥他一眼,又收回视线,继续淡定的吃着雪糕。
季书淳抬手,指尖擦过他的下嘴唇,一抹雪白沾到手上,“沾到了。”
“你洗手了吗?”夏君漓认真的问。
“……”季书淳扔下一句,“没有。”
“你别站我面前,挡着光了。”夏君漓又说。
季书淳:……
他直接被气笑了。
但又不知道自己该气什么,夏君漓说的好像没毛病,季书淳只能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他蹲下来,“这样不挡光了吧?”
“嗯。”夏君漓应了一声,又继续吃雪糕。
“乖宝,不要吃太多凉的。”季书淳看着他的动作,下意识叮嘱。
夏君漓动作一顿,看向他的眼神很冷淡,“我偏要吃。”
被他的眼神刺的眼底一痛,季书淳看了眼他手里的雪糕杯,已经吃了大半,季书淳又说:“很好吃吗?给我也尝一尝?”
沉默了两秒,夏君漓挖了一大勺塞进他嘴里,同时道:“闭嘴。”
动作看起来很粗鲁,但是雪糕很精准的被放进季书淳嘴里,也没有弄疼他。
季书淳闭嘴了,吃完嘴里的雪糕,又冲着夏君漓“啊”一声,示意他喂自己。
夏君漓看了眼手里的雪糕,再看看季书淳,还是挖了一勺送进他嘴里。
“最后一口。”夏君漓说完之后就不再看他,低着头自己吃了起来。
“嗯,不跟你抢。”季书淳就这么蹲在他面前,专注的看着他,好像夏君漓就是他的全世界。
夏君漓:
都抢完了你说这种话合适吗?脸呢?
一旁的江月行一边吃雪糕一边看着他们,也没人跟他说夏君漓和季书淳是这么相处的啊?真就这么粘人?对面不是有椅子?坐过去会看不到人还是不能说话?
他想不明白,这时候也不敢靠近,感觉自己只是吃了一盒雪糕,就已经很饱。
还好顾庭飞很快就来了,手里还替着一瓶酒,“江江,你要的酒。”
江月行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兄弟,但是现在好像不需要酒了。”
现在季书淳也在,肯定不会让夏君漓喝酒,那他们这酒,只能等下次再喝了。
“没事儿,可以留着下次喝。”顾庭飞毫不在意的摆摆手,手里的酒顺势往后一递,就有人上前接过。
江月行看了眼那边的俩人,直接拉着顾庭飞往外走,“阿漓崽崽,我跟庭飞先去别的地方看看。”
“嗯。”夏君漓看着他们走远了,又继续低头把手里的雪糕吃完,然后把空了的雪糕杯放在季书淳的手里。
季书淳拿在手里,声音委屈,“老婆,能理我一下吗?”
“刚不是还给你吃雪糕了?”夏君漓掀起眼帘,反问。
“我错了。”季书淳一秒认错。
夏君漓不为所动,“哪儿错了?”
“我不该那样‘欺负’你。”季书淳仰头看着他,换了另一只腿蹲着。
“哦。”夏君漓伸手揪着他的脸,“错了坚决不改是吗?”
季书淳没敢承认,但也不想否认,于是看着他不说话。
他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的领带,当然不可能只实践一次。
他把手里空了的雪糕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捧起夏君漓的手,在他的腕骨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稍微往上撩一下衣袖,就露出斑驳的痕迹,那是季书淳的领带留下的,涂了药膏也没有消退。
季书淳顺着腕骨亲着他的手腕,又把衣袖拉下来遮住,“我的错,乖宝生气是应该的。”
夏君漓见他还敢提这件事,一脚踹过去,“滚!”
裤脚上留下一个脚印,季书淳看都没看一眼,而是抓着夏君漓的脚腕,“乖宝踹疼了没有?”
夏君漓:
头疼,根本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