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化身白衡
“黑暗门客？”
“对！黑暗门客！平日里，你便正常地生活，该去习武就习武，该去修炼就修炼。我会按时为你提供经费，你只需完成一些暗地里的任务即可。不过你放心，我知晓你目前的武功尚不高强，不会派给你危险的任务，主要以获取各类情报为主。”
原来如此，白华思考片刻，心中自然是更倾向于第二种选择，毕竟较为自由。于是他说道：“大人，我愿意选择第二种方式为大人效忠。”
“好！白兄弟果然爽快，来，喝茶！”三人一同举杯共饮。
“白兄弟，此后这葛掌柜便是你的联络人了，任务与饷银暂时都通过葛掌柜进行发放。这几年就先委屈白兄弟了，等过几年，我再为白兄弟安排其他的职务。这杯茶，我敬白兄弟。”
白华连忙说道不敢，二人又干了一杯。阿野接着又拉住白华，畅叙了许久的感情，才依依不舍地领着披风豹从暗门离去。
待二人的身影逐渐远去，葛掌柜急忙转身赶回，疾步上前向白华施礼，口中喊道：“白先生！”
白华赶忙还礼，脸上露出谦逊的笑容，说道：“葛大人，日后还请多多关照！”
葛掌柜连连摆手，惶恐地说道：“不敢不敢！白先生乃是少主的座下贵宾，前程必定不可限量。小老儿日后还得多多仰仗白先生呢！为了行事方便，还请白先生日后直呼小老儿葛掌柜即可，大人这等称呼实在是万万担当不起啊。”
白华初来乍到，投靠阿野，对于自身的定位尚未有清晰的认知。他只得小心翼翼地一点点试探询问。如今寄人篱下，不得不放低姿态。此时的他，已不再是那高高在上、万人景仰的模样了。不过，白华深知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为了完成自己肩负的使命，顺应眼前的形势才是明智之举，为了一时的意气用事而放弃大业，那才是愚蠢至极的行为。
只见白华略一思索，而后开口问道：“葛掌柜，在下初来乍到，承蒙少主厚爱。只是这少主的真实身份，可否告知于我呀？”
葛掌柜微微一笑，轻声说道：“白先生，这并不是什么大秘密。我朝大王共有七个储子，少主排行第七，人称七太子。少主的背后乃是公孙家族，公孙家族乃咱王朝的开国八大家族之一。我朝与其他王朝略有不同，其他王朝仅有一个王族，而我朝则有八大王族。大王的母族必须是八大王族之一，现任大王会与另外七族通婚。所生的王子中，每个王族都会挑选一名王子作为太子。这七名太子则是通过治国治军来获取功劳进行排名。一旦大王薨逝，排名第一的太子便可继位成为大王，其他的则只能成为王族世子。白先生投身少主，日后的荣华富贵可谓是指日可待。倘若少主能够成功继位，我们必定能够飞黄腾达。像先生这般的门客，自然能够封官加爵。所以，既然投奔了少主，就请鞠躬尽瘁，竭力辅佐吧。毕竟，门客们的前程皆系于少主一身。门客一旦投奔了哪位太子，那就如同打上了一辈子的烙印，不会再有其他太子会接纳此门客。在我朝，忠义被视为首位，不忠之人是会遭人唾弃的。”
听到此处，白华不禁心中慨叹，实难料阿野的身份竟如此尊崇，事情亦是如此繁杂。虽说是排名最末的太子，可这嫡位之争又岂能是简易之事？自己怕是已然卷入这场纷争，难以脱身了。看来往昔自己所想的确过于单纯了，原本只想着投奔阿野，一来可有个容身之所，二来亦能获取些许修炼资源。现今观之，却是失算了，一步错步步错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唯有自身强大起来，方有实力脱离这片是非之地。现今也只能委身于此，为阿野效力了。当然，依附强权或许能获得更多的资源，这倒也未必就是坏事。
葛掌柜接着说道：“本来，白先生投身少主，便等同于加入了公孙家族，本是能够享受诸多特权的。只不过目前白先生的身份尚不宜公开，那些明面上的特权便没办法去享受了，这点还需委屈先生了。”
“不敢！”白华心思复杂，诸多事宜尚不明晰，对未来前途亦是隐有忧惧，唯恐此后危险不断。
“白先生，门客的饷银通常包含两部分。其一乃是固定薪金，每月可领取一些基础薪酬，此乃依据门客的能力及其所处职位而定。先生您与其他门客不同，少主特意交代要给先生按高标准发放薪金，这一点还望先生对他人保密。即便日后先生的身份公开了，您的薪金也需保密才好。毕竟门客众多，薪金亦各有不同，若彼此不保密，那些薪金低的门客恐怕是要闹意见的。先生您的薪金是每月五千文，这个会每月按时发放的。其二则是完成任务后的奖金，任务不同，奖金自然各异，此无需多言。除却这两部分，少主还为先生增添了两部分。首先是给予先生一笔安家费用。王朝对百姓的身份管理极为严苛，先生您的出身特殊，显然是没有户籍证明的。如此一来，一旦被查出，便要被归为官奴了。一旦成为官奴，先生便会失去自由，甚至会被派去边关充作奴兵。故而先生需想办法弄一套合法的身份，这笔安家费便是为此而用，具体如何操作，咱们稍后再谈。咱们先说这第四部分费用，日后少主少不了要给先生安排任务，完成这些任务或许需要疏通关系或是购买装备，所以少主特准许先生可根据任务的属性领取一些经费。此经费先生可在出任务前跟我申请，只要符合实际，皆可批准。”
“如此甚好，少主对在下实在是厚爱有加啊。”白华面上浮现出欣喜之色，眼中亦闪过一丝感激。
“既然成为了先生您的接头人，日后咱俩就需时常碰面了，而您与老夫也得有个正当的往来理由才行。我这客栈便是最佳的掩饰，所以先生您最好是以菜农或者小商贩的身份来往。最后再来说说先生您身份的问题，在我们这王朝之中，身份是分为贵族、平民和奴隶这三类的。贵族身份唯有那王孙贵戚方能拥有，像我们这些寻常之人是绝无可能获得的。而平常自由人的身份大都是平民身份，至于奴隶身份通常有这么几种来源：其一乃是自愿卖身为奴者，其二是战争中的俘虏皆会沦为奴隶，第三种则如同先生您这般，来自于偏远地区的野蛮人口，由于没有户籍便也被归为奴隶身份了。”葛掌柜侃侃而谈，说到此处，还略有深意地看了白华一眼。
听闻自己的身份竟是奴隶，白华的面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葛掌柜乃是察言观色的行家，自是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连忙开口说道：“先生您乃是大才，虽是出身于那野蛮之地，但无论到了何处皆会是栋梁之材，这身份问题自然能够迎刃而解。”
“噢？这奴隶身份又该如何改变呢？”白华自然是不甘愿只做个奴隶的，而且他曾经的手下也都没有户籍，同样都是奴隶身份。想到此处，他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这途径还是颇多的。譬如兵奴在战争中获取军功，是可以将其兑换成平民身份的；而家奴的主家也可以花钱将他的奴籍变更为户籍。不过这些方式皆不适合先生您，从奴籍脱籍成为平民之人是有记录的，这种身份会受到诸多限制。先生您必须拥有一套完美无缺的户籍记录，以便于往后的行事。除了这些正规的手段之外，尚有许多其他的法子可以改变身份，通过这些方式，先生您便能够拥有完美的出身！”
“哦？请问是什么样的方式呢？”听到这话，白华的眼中顿时充满了期待，脸上亦流露出期盼之色，能拥有一个完美的身份那自是再好不过了。
“嗬！”葛掌柜轻咳一声，清了清有些沙哑的嗓子，然后继续说道：“白先生啊，您可是有大福运之人呐，老天早就为您安排好一切了。来来来，请随我来。”
葛掌柜领着白华，穿过客栈的走廊，来到一处颇为偏僻的客房前。这间客房乃是中档规格，然而与其他客房有所不同的是，门上还落了一把锁。葛掌柜掏出钥匙，将锁打开，推开门，引领着白华进入房间。
白华踏入房间后，四处打量了一番。这不过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客房罢了，看上去似乎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人居住过了，屋子里弥漫着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屋内的家什都整齐地摆放着，唯有中间的桌子上摆放着的一个黑色包袱，显得有些突兀。
葛掌柜开口说道：“白先生，这间房原本是一位叫做白衡的客官居住的。白衡来自王朝一个偏远之地，那地方名叫凤阳县白家村。这凤阳县地处王朝最东部的一片山区，交通极为闭塞，与外界的往来甚少。有一年，敌人突然进犯边境，攻占了凤阳县，半个县的人口惨遭屠杀，这其中就包括了白家村。而这白衡因为出来游历，方才侥幸躲过一劫。然而，他刚到这王城，住进我们客栈，就遭遇了不测，客死他乡。我们出了一点银子，将他好生埋葬了。他的包袱便留在了这里，里面有他的身份路引。白先生您正好可以使用他的身份路引。白衡在这王城没有熟人，家乡的人也都死光了，所以白先生您可以放心地使用他的身份。而且甚巧的是，他也姓白，先生您连姓氏都无需更改。他这包袱，就归先生您了。”说罢，葛掌柜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几分和善与真诚。
葛掌柜说完，抬起手来，朝着包袱的方向一指，示意白华前去拿取包袱。白华迈步走到包袱跟前，伸手将其打开，只见里面盛放着一些文书。他翻开一看，果然是户籍证明和一些通关证明。再往下翻，下面还有一些崭新的衣物，以及一个钱袋。看到这些，白华瞬间明白了，这白衡的事情八成是假的，这只不过是给自己安排身份的一个借口罢了，也难怪恰好同姓呢！否则怎会如此凑巧呢！他又打开钱袋，里面有些碎银子，还有一块……狗头金！那金灿灿的光芒，瞬间晃了白华的眼睛，这可真是真金白银啊！
“这些金银自然也是归先生您所有了，这可是我们特意为先生准备的安家费用呢。先生您现在虽然有了白衡这个身份，但说到底也只是个外来客，在王城办事肯定会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啊。因此，白先生您还是得想办法弄一个王城的本地身份才行哦。”
“那要怎样才能得到这样一个身份呢？还请葛掌柜多多指教呀！”白华态度谦虚地问道。
“想要获得王城的户籍身份，一般来说只有两条途径：要么去当官，要么购买田地产业。不过走科举考试当官这条路的话，对先生您来说可能不太容易实现呢。所以说，目前也就只剩下买地这条路可以走啦，只要买到王城范围内的田产，就能顺利将户籍改成王城的咯。” 葛掌柜耐心地解释道。
葛掌柜用手指了指那块狗头金，然后说道：“先生，这块狗头金大约能兑换十两左右的黄金。这些黄金在王城可能不够买宅子，毕竟王城的土地可是寸土寸金啊。而且，直接在王城买宅子，也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很容易引起怀疑。所以先生您可以去附近的郊区，买一处村宅。这样一来，有了郊区的身份，在王城也会方便很多。先生您还可以扮成菜农，这样您来我这客栈送菜，就显得合情合理了。不知道先生觉得这样的安排是否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