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修炼秘闻
那棕马所化的皮囊速度极快。
楚项明根本没时间闪躲。
右手巨大化，向那皮囊穿刺而去。
在快划破皮囊之时。
它瞬间将血手包裹住。
并疯狂压缩起来。
楚项明运起《血之惔食》。
右手血气加重，手指变成银白色质感的刀刃。
将那不断压缩的皮囊撕扯开。
不等那皮囊愈合。
右手手背上的四棱形的图案发亮。
迅速吸取那棕马仅剩血肉。
同时分化出一抹血色，将那环绕皮囊周围的黑色雾气洗劫一空。
很快那棕马终于也化为白骨。
再无活力，直挺挺的倒在地面。
楚项明看着周围涌过来的白骨大军。
使用《虚息》消失在原地。
楚项明以飞快的速度勘探战场大致面貌。
这是一处盆地。
树木被战火连绵的争夺化为枯木，毫无生机。
战场往西还有一条河流。
也被士兵们生前的血，染的通红。
楚项明来到那处河流旁。
里面流淌的不是通透见底的溪水。
取代的是浓稠的血液。
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如此大规模的战争，从来这里却从未听到有人提起。
楚项明眉头紧锁，右手试探性捞上一部分血水上来。
奇怪的是来被捞出水面的瞬间。
那血水就消失无踪。
楚项明看着血色倒映下自己的身影。
自从来到这《山下除妖》后
一直忙于达成通关。
脸上胡子拉碴，完全看不出刚毕业的年轻人的朝气。
正当楚项明回忆时。
他神经突然一紧。
再度望下向湖面的倒影。
那映射的身影，竟然显现出的是戴着白骨耳环的惔！
怎么回事？
楚项明扭过头看向身后。
并无其他活物。
——
哗啦啦。
惔只是微微一动，就令捆绑他的铁链不断摇晃。
听到柳相生声音，好像才发现房间内多了一个人。
惔面容饱经沧桑，身形佝偻许多。
与先前在姚府现身的模样，完全是两般人。
他看向柳相生。
喉咙因为常年不曾饮水，导致嘶哑无比。
“千千万万年了终于要结束了吗？”
柳相生不解的追问道，“什么意思？你是谁？”
惔双眸静静看着柳相生。
缓缓又自顾自自的开口，“一切都太晚了死了太多太多的人了。”
说到此处，惔眼神流出一抹悲伤。
惔看着周围场景。
“哎，渊子还在苦苦支撑这方世界吗？这又是何苦，大哥已经回不来了。”
渊子？
应该指的就是筏渊了。
那他口中所言的大哥又是谁？
柳相生根据这段话很快对现在所处地方有了判断。
这里不处于现实世界，很可能只是筏渊编织的幻想。
柳相生尝试套话，“我在楼下，看到过你画像。还有一幅将你和筏渊踩在脚下的那红发男子是谁？”
“没想到我们已经被封存在历史长河之中了。”
说到这里，惔顿了顿，双眸生出幽蓝色的火焰。
与柳相生视线对碰。
“我问你，你觉得修行依靠的是什么？”
“灵气不对。难不成是血肉？”
惔笑了起来，“还不算愚笨。”
柳相生仿佛窥探到了被这一团团藏在迷雾中的真相感受到震撼了。
血肉，血肉。
明明很多大部分迹象都表明了是依靠血肉修行。
为什么我现在才发觉？
自从来到这山下除妖，我就感觉思绪不甚开明。
“明明这触手可得的真相，世界却无一人发觉。这又是为何？”
柳相生思绪万千却完全找不到解答。
要说是修仙人特意隐瞒，但他跟楚项明这么些天。
依靠血肉修仙的证据就摆在他们眼前，但他们却完全视而不见。
难道从他们来到这里，就一直被一双无形的手给操控吗？
每个人都理所应当的觉得是靠灵气修仙。
柳相生脸庞上第一次出现了慌乱，“难道那红发男人一直在幕后，掌控着这一切？”
惔到那红发男人，身子大动。
晃的铁链不断作响。
眼眸中的幽火增大。
“我们都错了，都错了。”
锁链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最后的最后已经到来，莲哥”
这惔神智极为不清，时常陷入回忆当中。
不过他口中所说的莲哥？又是何人。
房间内再次弥漫起黑色雾气。
柳相生急切的再次询问，“快告诉我，这一切的幕后的人是谁？”
等柳相生说完，房间内已经完全被黑雾笼罩。
柳相生的视野里完全看不到惔的身影了。
“小心朝廷——”
那黑雾传来落寞的声音。
——
难不成刚刚是我眼花了？
不可能啊，河水是倒映了一瞬惔的身影。
楚项明看着眼前粘稠的血河。
是它的原因？
犹豫片刻，纵身跃入河中。
奇怪的是接触到那看似粘稠的血河。
身体却只感受得到一阵清凉。
楚项明憋气，往下游去。
很快，下面的场景就让他震惊起来。
怎么会？
下方完全不见血色踪影，河水清澈见底。
那河水土壤下，布满无尽锁链，和幽幽冥火。
封印着一红发男人。
楚项明看到他的一瞬间，就想起了。
就是他将筏渊和惔踩在脚下的那人。
楚项明顿时唤出血晶盾来，护在周身。
仔细望去，那人眼眸紧闭，陷入了沉睡。
这到底是何人，筏渊和惔的实力，都位于这世界的顶点了。
他竟能随意将那两人踩在身下。
而且这下方土壤，不，应该说完全看不到土壤。
是由一片片血色晶体组成。
从头望去，一片片如同龙身上的鳞片，只为镇压这红发男人。
那红色晶体与他身上的血晶盾如同相似。
不等楚项明采取行动。
上方出来传出声响。
一道明亮青色光芒照耀进来。
“哈哈哈哈，终于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