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死亡预告
“位列62序数的【神罚之汐】。”
费启斌坐在实验台前，记录下张尘的异能，打算一会上报给林慕生。
张尘感到体内的异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暗暗体会着这股充盈的力量。
“你有没有感觉到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
费启斌问道。
张尘一愣，要说变化，其实有很多，但又不太好说。
“神级异能持有者比起一般异能者，产生的一大变化就是能力的改变，很多时候能力并不需要直接发动，许多影响是自发进行的。”
费启斌解释道。
“自发进行？”
“举个例子。”
费启斌举起桌前的试管，猛地朝张尘抛去。
然而，当试管距离张尘咫尺之距时，一道闪烁着雷光的水墙突然冲出，挡在他的面前。
玻璃试管顷刻间被巨大的水压碾成碎末。
这期间，张尘丝毫没有发动异能的想法。
这像是一种自动的保护机制，遇见攻击时，【神罚之汐】自发进行了防御。
“正如刚才所展示的，神级异能具有自发现象，这种行为很多时候连持有者自身都无法察觉。”
听到费教授的话，张尘陷入了思考。
神级异能还真是奇妙。
“对了，我的升序仪式进行了几天？”
张尘连忙问道。
有了上次寻找真灵的经验，他已经不相信自己对于时间的判断。
费启斌笑了笑：“不多，也就三天吧。”
“三天？”
张尘皱了皱眉头。
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 费启斌继续说道：“深渊教派有了新的踪迹，队长已经在进行动员了。”
张尘点了点头，离开实验室后，径直前往队长的办公室。
再次见到林慕生时，他正坐在桌前，对此次剿灭深渊教派的任务进行规划。
“你升序成功了？”
林慕生看向张尘，从他的身上察觉到了一股极其危险的气息。
张尘点了点头：“队长，我们要出发了吗？”
“对，就在这几天，初步断定深渊教派的据点在曙光城附近的迷雾山，等彻底确定异端的位置，我们就展开行动。”
林慕生的声音有些冷冽。
说着，他从桌前取出一个古旧的棕色羊皮信封，递给张尘。
张尘接过，感到几分疑惑：“这是什么？”
“遗书，写完交给我吧。”
林慕生轻声说道。
张尘顿时瞪大了眼睛。
“放心，一种惯例而已，每个人都要写。”
“最危险的部分已经交给姜清初和陈高翔了，你负责善后，蹲守在迷雾山出口，剿灭残余异端。”
虽说张尘觉醒了神级异能，但毕竟经验不够丰富，这次的任务危险性极高，他确实更适合做些善后的工作。
张尘咽了咽口水，接过棕色羊皮纸信封，拿起纸笔在桌边写起来，内容是一些对母亲和小雅想说的话。
写完后，张尘把信装入信封中，将自己的“遗书”交给队长。
林慕生笑了笑，接了过去。
张尘有些无法理解，这种情况下，队长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
临走前，身后传来队长的声音：“张尘，你是不是觉得，这种事很残忍。”
张尘没有回应。
关门之际，队长的声音再度响起。
“我们从来都不是救世主，我们也一样是人，在生死与绝望中挣扎的平凡人。”
……
张尘回到了房间。
由于与深渊教派的战斗临近，整个曙光事务所都笼罩上了一层紧张的氛围。
一路上见到的异能者都行色匆匆，脸上带着浓浓的不安。
张尘张开左手，一抹血色缭绕，他进入迷雾时空，坐上了王座。
随着他的意志，眼前烈火迸发，深渊般的地狱景象浮现。
巨大的眼球从岩浆中缓缓升起。
当地狱之眼再度出现于眼前时，张尘再次重复了上次的两个问题。
他如何能够回到原来的世界，以及张雅以后是否能够平安。
得到的依旧是一片漆黑的画面。
看来，之前没有得到回答确实是因为问题本身。
当然也有可能与时机或实力相关，不过张尘暂时无法验证。
于是，张尘略作思索之后，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这次与深渊教派的战斗中，我认识的人会有危险吗？”
张尘用手指在空中刻画着烈火组成的复杂字符，随着自己的想法一同传达给了地狱之眼。
地狱之眼剧烈震动了一下。
张尘与它对视着，眼前的景象急剧变化。
镜像般的画面出现在眼前。
竟然真的得到了回应！
张尘沉默地看着眼前的画面，心中有种不安蔓延。
画面中，一个浑身燃烧烈火的长袍男子降临，他的身后浮现太阳般的光辉，熊熊燃烧的烈焰覆盖了群山。
张尘的目光很专注，紧紧盯着眼前的画面。
那片翻涌的火海中，一个纤细的身影若隐若现，金发长发随风飘扬。
那是姜清初！
画面中的两人在交织大战，两股滔天的焰火将重重山川烧成了焦土！
张尘揉了揉眼睛，他怀疑自己看错了。
因为他在姜清初的周身看见了隐约的白色丝线。
细密的白色丝线一缕缕穿透了她的身躯，她却浑然不知，依旧在与身前的长袍男子大战着。
画面的最后，两人同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击，剧烈的能量碰撞中，无尽的火海掩盖了姜清初的身躯。
她化为了灰烬。
“呼……”
张尘意识回归，额间冒出了冷汗。
他的问题得到了回应。
在这场战斗中，
姜清初会死。
……
与此同时，曙光事务所中，林慕生面色平静地在地图上布局，桌前的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拿起对讲机，接通信号后放在耳边。
半晌之后，他放下对讲机，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桌上的某个开关。
巨大的钟声响彻曙光事务所，在整个曙光城上空回荡。
“战斗开始了！”
林慕生披上风衣，推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