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太好
张尘回到家时，看见姜清初正站在张雅面前，眼神闪烁，似乎在思考。
“我妹妹现在是什么情况？”
张尘问道，眼中充满着担忧。
并非所有异能的觉醒都是一帆风顺，如果不借助任何辅助材料或者仪式，异能觉醒其实具备不小的危险性。
也不是没有那种觉醒异能失败而就此消亡的人。
越是强大的异能越是如此。
如果不是今天发生的一切，张雅的异能也许还要经过一段时间才会出现端倪，到时候张尘会带她前往曙光事务所，情况会安全很多。
“放心，确实曾有段时间很危险，但你妹妹很顽强，现在已经进入了安全期。”
她没有回头，而是平静地说道。
张尘走了过去，将小雅抱入怀中，随后把她送到房间内休息。
当他关上门时，发现姜清初依旧没有离开，而是静静地站在门口。
她的金色发丝在黑夜中显得异常晃眼，那张可以称之为绝色的脸上满是清冷，面无表情地看着张尘。
“怎么了？”
张尘心想难道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
“没事，只是想告诉你一声，等到早上，我会把张雅送到曙光事务所。”
姜清初开口说道。
张尘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可以理解，但你们应该会把她送回来吧？”
“只要她想回来，我们不会限制她的自由。”
“不过她的异能没那么简单，可能会引发高层的一些轰动，所以大概率会受到一些监管。”
姜清初点头说道。
“监管？”
张尘皱了皱眉头。
姜清初解释道：“放心，本质上是一种保护，不会打扰她的正常生活。”
“如果你之后还打算去外地上大学，肯定没法时刻留在她身边。”
张尘觉得姜清初说的有道理，所以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不过，换一种角度思考，也不全是好事。
他在觉醒【圣汐灵光】时可没那么大阵仗。
也就是说，小雅的异能比他更强大，强大到已经需要被监管的程度。
对于小雅的异能，张尘根本无法判断其级别，侧面佐证了她觉醒的异能绝对不简单。
而姜清初似乎能看出来一点端倪，说明她的异能级别也不低。
于是，他想了想，打算试探一下：“能问个问题吗？”
“你说。”
姜清初点头。
“你的异能是什么级别？”
张尘轻声问道。
姜清初没有隐瞒：“位列72序数的【神圣炽光】。”
此话一出，张尘顿时感觉眼前少女的压迫感变强了不少。
72序数的异能，这已经位列神级异能，比他的【圣汐灵光】要强不少。
姜清初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接着说道：“我通过升序仪式完成了异能晋升，原来的异能也是神圣级别的，序数反而比你更靠后。”
“升序仪式？”
“一种实现异能晋升的仪式，你之后会有机会了解。”
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张尘发现其实姜清初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冷，他问的问题基本都会得到对方的回应，她也不会因为厌烦直接让他闭嘴。
“那些追杀我的异端到底是些什么人？”
这是目前张尘最关心的问题。
在他看来，虽然这次成功击杀了敌人，但问题不从根源解决的话，事情并不会出现根本性的好转。
“会有人处理那具尸体，应该很快就能知道那些异端的身份了。”
姜清初说完，看着窗外的雨发呆。
张尘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雨声越来越小，落在窗外的树叶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天色已经开始有点蒙蒙亮，快要到早上了。
和异端战斗时，张尘没有太多时间概念，现在看来已经过了挺久。
两人之间陷入了无话可说的沉默。
姜清初缓缓抚摸着手中的长剑，张尘能看出来，这把剑对她来说似乎很宝贵。
但他没有多问，两人之间的谈话只限于公事，关系还没好到能够涉及私事的地步。
姜清初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雨色，目光平静而淡然。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看向张尘。
“怎么了？”
张尘问道。
“把衣服脱了。”
姜清初的声音轻轻响起。
“嗯……”
“嗯？”
张尘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姜清初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没有任何犹豫，看起来也不像说错话的样子，似乎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张尘只能乖乖地脱下上衣。
同时嘴中还不忘嘟哝着：“在这里不太好吧？”
“没事，这里就行了。”
姜清初轻声说道，随后将纤细的手指放在他后背的皮肤上。
轻柔间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
“要不还是去我的房间吧。”
张尘想了想，开口说道。
“不用。”
姜清初摇头，细腻的手指在他的肌肤上滑动。
张尘犹豫了一下：“我还是第一次。”
“没事，我也是。”
姜清初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张尘心想这家伙还真是大胆，家里可不止他一人，要是被看见了怎么办？
他任由姜清初的手指在后背滑动了半晌，见她始终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不禁有点疑惑。
另一边，姜清初刻画完符文，指尖开始流动金色光辉，没入张尘体内。
一层层黑雾从他的体内飘出，逐渐消散在空气中。
“果然，异端在施加幻术的时候种下了诅咒，要是不及时驱除，后果很危险。”
“我还是第一次帮人驱除诅咒，所幸没出什么差错。”
姜清初松了一口气。
听到这句话，张尘愣住了。
“啊这，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姜清初投来清冷的目光，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我还以为你会出差错，结果没有，真是太好了。”
张尘挠了挠头，笑着说道，被盯得有点汗流浃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