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伪装者
第一百零八章伪装者
当然,王国可能无法阻止谣言的传播,他们可能会失去一些威望。另一方面,如果他们成功举办了这样一个大型节日,他们可以向周边国家传达冲突不是很严重的信息。
“或者他们可以声称冲突已经很快解决。”
无论哪种方式,王室都可以恢复他们失去的一些声望。在评估了首都的气氛后,齐克摩尔离开了首都
他走在路上,然后侧身向山里走去。
穿过茂密的山峦,一座小木屋映入眼帘。
它看起来像是猎人用来休息的房子。
“到了吗?先生您好。”汉斯和斯诺克站在外面守候,他们向齐克摩尔致意。
齐克摩尔点了点头,接受了他们的问候,然后走进了屋子。
屋子里面又破又空。这里不存在家政服务。屋子里只有一张脏兮兮的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伊芙琳躺在床上,莱拉坐在她身边照顾她。
齐克摩尔问道:“她的情况如何?”
莱拉回答说:“她好多了。”
齐克摩尔拉出一把椅子,坐在床边。然后他将自己在鲁格府的所见,以及王都目前的情况,都告诉了莱拉。
“那王子和阿不思温德普尔呢?”
“我不知道。那种信息并没有对外公开,但温德普尔宅邸似乎热闹非凡。与鲁格宅邸相比,那里的气氛完全不同。”
“果然。”
就在这时,伊芙琳呻吟了一声。
齐克摩尔道:“看来她快要醒了。”
“是啊,好像是这样。”
伊芙琳的眼皮颤动着,缓缓睁开。
莱拉问:“你完全醒了吗?”
“这是…”
“这是一个安全的地方。”莱拉对伊芙琳这么说后,齐克摩尔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我们先吃点东西再说吧。”
伊芙琳最需要的是充足的休息和食物。
齐克摩尔走出屋子,在外面给他的两个仆人干活。
这也是齐克摩尔表示体贴的方式,以便伊芙琳和莱拉可以共度时光。
得到充足的休息和食物后,伊芙琳的脸色好了很多。
当然,她也吃了不少苦头,因为她不得不吃普通的食物,而不是她习惯的奢侈的饭菜。它们尝起来对她来说很陌生,但伊芙琳毫无怨言地把食物从喉咙里塞了进去。
等伊芙琳的情况稳定下来,齐克摩尔才向她解释了自己对目前情况的了解。随着他的继续,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围绕在她身边的阴谋骇人听闻,但最令人震惊的是,她如此信任的阿不思竟然是针对她的阴谋的主谋。
“我简直不敢相信!”
伊芙琳不相信齐克摩尔的话——不,更准确的说法是她无法相信他的话。她颤抖着,捂着脑袋,喃喃的说她简直不敢相信。
“我认为我们应该给她更多的时间来消化。”齐克摩尔站起身来,瞥了莱拉一眼。
两人离开了房间。
“果然,她不相信。”既然他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他并不意外。
莱拉不停地回头看门。“让她一个人待着可以吗?”
考虑到最近发生在她身上的所有事情,伊芙琳做出一个非常草率的决定。
“我现在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她的存在,所以不要担心。一旦我感觉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我会立即介入。”
“是啊,那很好。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做什么?我们不能就这样离开她,对吧?”
“当然。首先,我们必须让伊芙琳接受这种情况。我已经为此制定了计划。我要让她相信阿不思·温德普是叛徒,同时……”
齐克摩尔笑了。每当他想到要折磨人的时候,脸上就会浮现出恶毒的笑容。
“我要轻轻折磨阿不思·温德普尔。”
“祝你旅途平安!”
“嗯!你们也照顾好自己。”阿不思严肃地对着守卫的皇家骑士挥了挥手。他不忘继续他那可怜的举动,语气中留下了一丝悲伤。现在,他应该是一个被未婚妻利用和背叛的可怜人。
皇家骑士现在正在守卫着他。当然,温德普尔家族也有自己的骑士大军。不过,皇家骑士守卫阿不思并不是因为他们不信任温德普尔骑士,而是因为他们想表达对阿不思最深切的敬意和诚意。因此,温德普尔骑士并没有表示不满,也没有反对皇家骑士。
表面上,阿不思假装被悲伤笼罩,但内心深处,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国王在他的住所上昂首阔步。
“一切都很顺利。”
鲁格侯爵现在有麻烦了,女儿出其不意地袭击了王子,尽管他们不得不立即做出反应,以尽量减少损失,但侯爵却在一个遥远的城市。
“就算现在侯爵在都城,也做不了什么,因为伊芙琳袭击王子是众所周知的。”
目击者众多——而且都是上流贵族。比起平民和中下位贵族,他们的话更有分量。而且,他们都看到了阿不思为了保护王子而用自己的身体来阻挡,结果受了很深的创伤。当然,阿不思操纵了伊芙琳,以免他受到严重伤害。
“呵!”
他太满足了,不得不忍住笑声。就这样,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感觉床比平时舒服很多。
“我成功地向前迈出了一步。”
以这件事为立足点,他只要一步步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他的最终目标是成为公爵,并吞并鲁格家族。当他准备睡觉时,他幻想着这个美好的梦想。今天,阿不思觉得他可以做一个非常幸福的梦——如果不是因为他听到的声音。
“阿不思·温德普尔。”
阿不思的眼睛突然睁开了。这是他熟悉的声音。有人打扰了他的睡眠,他感到很恼火,但他将烦恼咽了回去,然后起身。漆黑的房间里,站着一个身穿长袍的身影。阿不思同时对这个人的能力印象深刻和害怕。皇家军队的精锐士兵正在保护他的住所,而且守卫的人数比平时多出几倍。然而,那个长袍人却是越过守卫,轻松潜入了府邸。
“这是一个惊喜。”阿不思靠近了那个穿着长袍的人,坐在他的床边。他的脚碰到了蓬松的地毯。“你为什么来这里?我们的交易不是完成了吗?”
“…完成?”长袍人冷漠的机器人般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不适。他好像和上次不一样了。
“他今天不是作为一个简单的信使来的吗?”阿不思有种不祥的预感,脸色僵硬。
“告诉我,阿不思·温德普尔。我们签订的内容是什么?”
“……你们告诉了我“操纵”伊芙琳的方法,还帮我处理了很多事情。作为交换,在她对我无用之后,我又一次操纵她去了她最喜欢的地方,那个城外的湖。”
“我们是否违反了协议?”
“不,你们完美地完成了一切。”
“那你为什么要违约?”
“…你在说什么?”
“我们无法得到伊芙琳·鲁格。”
阿不思突然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困境。“请等一下!你是说,伊芙琳,没有去湖边吗?”
长袍人点点头,道:“有,但依然违约。”
“别逗我笑!”阿不思喊道,压低了声音。然后,他环顾四周。
得罪眼前这个可疑人物,对他没有任何好处,但那道长袍的身影却是不为所动。
他只是盯着阿不思。
这让阿不思更加害怕。于是,阿不思压低了声音,急忙找了些借口。“我从来没有违反过合作。我做了你们让我做的一切!她去湖边的路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但当她逃跑时,我的责任应该已经结束了。我不应该为后来发生的事情负责!”
“不,你的职责是确保她安全抵达湖边。这是你的错。”
阿不思咬紧牙关,长袍人似乎不会后退。不过,阿不思已经得到了他需要的一切,并没有打算轻易接受长袍人的指责。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办呢?”阿不思放弃了所有的手续。
“为你的失败负责。”
“如果我拒绝呢?”
长袍人一时没说话。冷汗从阿不思的后背滑落,但他用尽全力瞪着他毫不退让,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既然我们什么都得不到,你就得把你得到的一切都还回去。”
阿不思的心沉了下去,但他咬紧牙关,没有退缩。“如何?你是要杀了我还是什么?”
“我们没有必要弄脏我们的手。如果皇室和鲁格家族知道真相,你的脑袋就会自动掉下来。”
“这怎么可能——!”
“你觉得不可能吗?”
阿不思无言以对。如果考虑到组织向他展示的令人难以置信的技能和信息,他们似乎不难说出真相。
“你、你连证据都没有……!”
“你真的认为我们不会有吗?”
长袍人冰冷的声音在阿不思身边收紧。就好像他在使用他最后的手段一样,阿不思喊了出来,“如果你碰我,我会传播我所知道的关于你们的所有信息!收集证据的不止你一个!我不会一个人死的!”
“试着这样做。我允许的。”
身穿长袍的人有一种“如果可以就试试”的态度。他似乎认为阿不思只是在虚张声势。不幸的是,阿不思的威胁实际上都是虚张声势。
“该死的!“阿不思变得紧张起来。如果他什么都不做,他辛辛苦苦争取来的一切,恐怕都白费了。不,它不会就此结束。温德普尔一家会被毁掉,他的脖子可能会飞掉。
“请、请稍等!”阿不思迅速从床上爬起来。他又礼貌地说话了。“我不是按照你的计划努力了吗?如果你现在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阿不思承认他的努力。然而,即使是阿不思,也不认为他的上诉会对眼前的这个人起作用。抱着一丝希望,他不过是拼命自救而已。果然,那道长袍的身影,一刻也没有动摇。
“马上带来伊芙琳·鲁格。”
“我都不知道她在哪里!”
“我给你两天时间,我会回来。两天后,我希望你至少知道她的下落。”
“等等!你不能把事情都怪到我头上——”
然而,阿不思的话并没有传到长袍人的耳中。即便是直视着长袍的身影,阿不思也看不到他面前的任何人。男人像幽灵一样消失了,但阿不思只是一时惊讶。恐惧取代了所有其他情绪。从那道袍人对他说的话来看,如果他没有在规定的时间之前找到伊芙琳,那道袍人就真的要了他的命。
“无论如何我都必须找到伊芙琳!”
他迅速起身。没有一丝他之前的自满,只有焦虑和紧张占据了他的身心。
再次扮演“长袍人物”后,齐克摩尔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的同伴现在已经回到了首都。他们搬回了首都威斯蒂尔伯德,因为他们更容易提前计划并立即对意外情况做出反应。而且,也是因为习惯了奢侈生活的伊芙琳,很难适应外面的恶劣环境。当然,伊芙琳没有抱怨,但莱拉替她说话,齐克摩尔接受了莱拉的请求。
首都的严密监视对齐克摩尔来说并没有成为障碍,他将伊芙琳偷偷带回了首都。齐克摩尔回到他的房间时,莱拉正在那里等他。
“这里!”齐克摩尔把莱拉的项链扔给了她。“那东西的能力真不错。”
“嗯,这是我最喜欢的东西。”
项链是传送神器。为了帮助齐克摩尔潜入温德普尔府邸,莱拉让齐克摩尔借了她的项链。这件神器的质量如此之高,如果莱拉将它拍卖,她可以很容易地为自己购买一块巨大的房产。考虑到她是让齐克摩尔借的,齐克摩尔看得出来,莱拉在这件事上投入的很深。
“怎么样?一切顺利吗?”
“很容易。”齐克摩尔盘起双腿,仿佛要让她坐在他身边。然后他调皮地朝她笑了笑。“他将经历至少两天的极度焦虑。想着他努力的一切,都可能白费,他可能会死,我怀疑他连饭都吃不下。”
“这是他应得的,”莱拉哼了一声。
然后齐克摩尔问道:“伊芙琳怎么样?”
“她要稳定得多,但我认为她并没有完全放弃对阿不思·温德普尔的信任。”
“嗯,一个人的情绪是不容易控制的。”
“听你这么说很奇怪。”
“你是什么意思?有比我更坦诚的人吗?”
“嗯,这是真的。”然后莱拉悲伤地看向了伊芙琳所住的房间的方向。“我希望她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
“没办法。”齐克摩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但我们应该让她练习一下,这样她才能放心一些。”
“修行?”莱拉看着齐克摩尔,好像她认为他又要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你会看到的,”齐克摩尔用充满恶作剧的声音回答。
在过去的两天里,阿不思经历了他策划已久的阴谋,到了最后却失败了,他的同伙现在正威胁他。
他的手因为激动而颤抖。今天是那个长袍人给他的预期。身穿长袍的身影,很快就要来了。
“我应该试着反抗吗?”
然而,穿着长袍的人在一个组织中工作。就算打败了其中一个,问题也根本解决不了。
“相反,他们可能会透露关于我的一切。”
最终,他别无选择,只能达成另一笔交易。阿不思甚至没有开灯,就坐在床上摇了摇腿。时间慢慢地流逝,仿佛针一样刺穿了他的身体。
吱吱!
门开了。阿不思抬起沉重的头,看到了他面前的长袍人影。阿不思迅速从床上爬起来。
砰!
门关上了。长袍身影缓缓走向他,与阿不思相距一段距离。
“我在等你。”阿不思缓缓张开嘴。“我真诚地道歉,但我没能找到伊芙琳。我相信还有其他事情我可以帮助你们!对你们组织也有好处——!”
“阿不思·温德普尔。”长袍人打断了阿不思的话。“我们找到了伊芙琳·鲁格。”
“……你找到了伊芙琳?”
“是的。所以我们会给你一个新的使命。”
长袍人的话带着威胁的意味,补充道:“希望你这次不要再犯错。”
山比较低,离都城有点远。由于该地区没有任何妖兽,附近的一些居民都来采集木材、拾荒或打猎。
半山腰,有一个棚屋,徒步旅行者有时会在那里休息。
天色已晚,月光星辰洒落在棚屋上,散落着微弱的光芒。树木相互摩擦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怨恨重重的鬼魂,让本就破败的棚屋显得更加的不祥。
一个神秘的身影出现在了棚屋前。那人穿着一身黑袍,一脸的狐疑。仿佛树木在窃窃私语关于神秘入侵者的消息,他的周围变得嘈杂起来。
“就是这个地方吗?”
神秘的身影盯着小屋。是阿不思。他坚定地走向小屋,紧握的拳头表明他是决心。
吱吱!
阿不思打开小屋的门。看着散发出来的恶臭,他皱着眉头,慢慢地走了进去。因为小屋很小,他也没有在里面呆多久,就打开了屋里唯一的门。一个狭小肮脏的空间出现在他的面前,但他的目光却落在了一处。脏兮兮的床上,他要找的人正坐在那里。
“……伊芙琳,”他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