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想娶小春?
她有的是钱,她愿意帮顾客承受初期的试错风险。
只要顾客尝试过后喜欢,就不愁以后没人买她的面包。
这样一想,褚忆觉得自己做面包的动力更加充足。
恨不得现在立马拉上小胡厨娘揉上十个面团。
“这些优惠方子做成公示放在店门口,再叫人誊抄上个百十来份,找街上的小孩,让他们帮忙分发给过路的百姓。”
一不小心就把发传单的历史提前了千百年。
褚忆有条不紊地张罗店里事务,藕荷竹月在一旁差点看呆。
她们家小姐还真有点大东家的架势。
此时,一位身形瘦削的男子走进来,神色自然,指着一个面包道:“小春姑娘,可否帮我把这个包起来吗?”
陶春骤然耳稍泛红,眉眼局促不安:“这是蛋黄可颂,二十文。”
褚小姐说,以后不管客官要买什么,首先必须介绍面包名字。
这样可以加深客人的印象。
毕竟这是以前谁也见过吃过的新玩意儿。
褚忆走上前,手指圈了一个范围:“今日起酬宾,买一送一,客官可再选一个可颂。”
男子彬彬有礼,看向陶春的目光也含着羞涩:“小春,这位是?”
陶春垂下眸子,似要遮掩什么:“这是我们司坊甜的东家。”
褚忆笑了笑,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顿时心下了然。
想必这就是陶春的心动男嘉宾了。‘
少女礼貌开口:“敢问贵客姓名?自今日起,若五日连续光顾本店,可参与抽奖活动,不知道客官有没有兴趣赏个脸?”
男子正愁找不到机会每日来司坊甜找陶春,眼下的活动怎么可能放过:“敝名冯二,是家中老二。”
“小春,快记下客官的购物记录。”褚忆说话间有些调侃的意思。
恐怕这冯二来的次数陶春比谁都清楚。
陶春红着脸应下了,拿出一本新册子写上冯二的名字,他是册子上的第一个。
陶春想到这不禁感觉握笔的指尖发烫。
褚忆自知现在是个千瓦灯泡,着重吩咐了几句后,带着藕荷竹月逃也似地离开了司坊甜。
单身狗地狱。
前世单身了一辈子,现在穿到古代还要吃狗粮。
褚忆散漫游走在路上,竹月规规矩矩地跟在身后,藕荷依旧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叫喊:“褚小姐,且慢。”
三人回头看,跟来的竟然是冯二。
褚忆好不容易给二人腾出的甜蜜空间。
“冯公子不是在司坊甜吗?”褚忆皱眉。
冯二笑了笑,脸上的笑容隐晦地藏着什么:“褚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藕荷竹月二人对视一眼,感觉奇怪。
有什么事是不能当她们面说的?一个陌生男子而已。
褚忆看向冯二的眼神带着考量,或许是和陶春有关的事呢。
“这里人多眼杂,去茶馆吧。”褚忆也不想陶春的私事被别人听去,流言就是这么来的。
青翠轩雅间。
“说吧,什么事?”褚忆声音淡淡。
冯二目光落在她身后的两人。
褚忆了然:“藕荷竹月,你们在外候着吧。”
两小只乖乖出去,偌大的雅间内只剩下两人。
“现在可以了吗?”
冯二略带歉意地笑了下,声音诚恳:“对不住了,谨慎为先。”
褚忆心中有些不解,什么事需要这么慎重,她先前可不认识什么冯二。
“褚小姐,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并不是为了威胁您,我仅仅是想获得您的一点帮助。”冯二眼神沉沉。
“本来我是想将这件事烂在心里的,可如今我没有法子,我缺钱。”
褚忆自然知道,冯二缺钱娶陶春:“你想娶小春?”
冯二眼神亮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嗯,我倾慕小春已久,只是…”
“你先说吧。”褚忆不耐烦。
铺垫了这么多,到底是有什么惊天大事要说。
冯二敬上一杯茶,眸子低垂:“大理寺着火那日,我看到了是谁放的火。”
朱康乐那日特地把他支出去,他觉得有古怪,便躲在暗处。
谁曾想看到了褚忆和穆忱与,用死尸以假换真。
褚忆心下警铃大响,这人留不得。
还说不是威胁,这不是威胁是什么。
冯二见她不语,补充道:“那日是我拖住了消息,等火势彻底能把人烧成焦骨后,我才命人救火。”
男人顺势跪在少女面前,开诚相见:“褚小姐,这是我的诚意,小人绝无告发您的意思。”
“尸骨已成灰,翻案绝无可能,更别说此事有小人一份。”
褚忆看着垂头跪着的男人,眼睛警惕眯起:“你想要什么条件?”
“鄙人出此下策实在惭愧,不敢求褚小姐恩惠,只求府上一份蜜芙酥柰花。”冯二言辞恳切,不带半点胁迫之意。
蜜芙酥柰花?她倒是吃过,是府里的糕点,但冯二要这个做什么?
难道是陶春爱吃?
褚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向冯二,就这点志气!
少女叹了口气:“罢了,改日我让小春给你送去。”
直接送到陶春嘴里算了。
冯二敛下思绪,对褚忆叩首:“多谢褚小姐相助,今日恩情小生没齿难忘。”
褚忆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了,一份糕点而已:“你有这份心意就好,快起来吧。”
难怪小春对他念念不忘,看来两人都是痴情种。
又是一嘴狗粮。
褚忆从青翠轩出来后,又折回了司坊甜。
少女站在远处,依旧能看见有几个客人在走了进去,拎着面包又走出来。
看来这法子还真有些用处。
褚忆兴奋地想着,要是能大赚一笔,司坊甜就会变成她的私房钱!
还是源源不断的私房钱!
少女坐在书桌前,神色欣喜。
第五十二天:面包比狗粮好吃,希望面包大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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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府。
盛阳焱一把推过手中的棋子,棋盘瞬间一塌糊涂:“都下了几局了,每次都是你赢,没意思。”
穆忱与眉眼疏朗,并不计较地将黑棋一粒粒捡起:“别急。”
“你叫我来到底什么事,总不会就是来下棋的吧!”盛阳焱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他气呼呼道。
少年从袖口拿出一张信纸,神色淡淡:“你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