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首战告捷
王褚看了一眼赵皓，对他说的话不置可否。
他微微一笑道：“你小子，学坏了啊，很好，当皇帝，就是不能太仁慈，不然容易被人欺负的。”
“都是舅舅教得好，要我说现在大家都还装得人模人样的不稀奇，可女真军一旦真打来了，就不一定了？”
“你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皇亲国契里有些人的胆子比鸡眼都小，想投降，甚至，还有可能做出卖国的荒唐事。”
“你的担心很有必要！”王褚也为官几十载了，皇家的那些个亲戚什么德行，他还是有数的。
“你是老一辈儿的人，现在又没正经职务，大家不会防着你，你可得帮我盯紧他们。”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谁要是敢投降，我帮你打断他的腿！”
……
11月，傍晚。
女真军的大军陆续抵达了汴京城外，这次是实打实的十几万人，没有一丝水分，其中5万军堵在洛阳，主要目的是防止夏国战斗力最强的西路军过来救援。
纵观女真军一直以来的打法都是围点打援，这次依旧如此。
围城的，一共8万军（不含老百姓俘虏），他们这次来了之后，直接在城市的外围扎寨，他们用一个又一个的军寨，直接就把整个城市都围住了。
上次只围住了西北角，这次是全方位无死角的围上了。
议事大帐。
“他们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修好了塔楼？”完颜望再次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发现这里竟然连城墙都变了。
赵桀在位的时候从没考虑过汴京会遭到攻击，因为汴京已经一百年没有起过战事了，所以修缮的时候只考虑了美观，从而大大降低了外城的防御。
比如用来防御的箭塔就被拆了个七七八八。
但是赵皓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内，就让人把它全部修好了。
“这座城怎么这么大啊！”
完颜翰看着高耸的城墙，皱紧了眉头，他第一来，高墙给他的观感是很震撼的。
完颜望不置可否，“这可是当今世界第一城防呢！哪怕是我们，想要轻易征服它也不会容易。”
“殿下忘了吗，上兵伐谋，其下攻城。”狄永在一边适当的提醒完颜妄，强攻是最下策。
“你有何计策？”
“还在想……”
“魏王，这都还没开打呢，你们又想认怂了？”
完颜翰把脸转了过来，两人分属不同派系，一有机会就开始洗涮对方，比如之前完颜望的兵都到城下了，啥也没得到，之后就一直被吐槽。
“你……”
完颜望感觉自己最近犯水逆，做什么事都不顺。
他现在只领了副帅的职，攻打汴京的指挥权都在完颜翰手上，他现在连说句话都会被怼三次。
“完颜翰，你什么意思？”
“也不知道是谁，之前来到汴京，什么都没做就走了，而且，你竟然还想试图劝皇上不要打汴京，你怕了就直说呗，我不会笑话你的！”
战争都是有成本的，女真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来打大夏，为的就是割地赔款的那一刻。
不然这场仗，就亏了!
完颜望三个月前的所作所为就好像，一个强盗，在发现巨大财宝以后，突然金盆洗手了；一个淫贼，好不容易把美女掳了回来，衣服都脱了，突然不行了。
“那又如何，万一他们真的有大炮呢？我们打汴京不就是送死吗！你有命赚钱，你有命花钱吗？”
“我打赌，大夏皇帝一定是骗你的，你会知道，你当时的决定有多愚蠢！”
“……”
两人虽然私底下关系不好，且政治立场一个是主和派一个是主战派，但只要上了战场，那大家就是亲兄弟，配合之默契都不用对方多开口。
完颜望的脸黑了又黑，我忍了！
第二天。
完颜翰安排了几个小型的步兵方阵，同时朝东南西北四个城门开始试着硬攻。
结果步兵方阵还没到城墙底下，就被地下用火蒺藜做成的地雷崩了个正着。
四个方阵的人立刻死的死，伤的伤，倒下了一大片。
“这是什么鬼东西？”
“火蒺藜，西夏特产，放在陶瓷罐里埋在地下就可以当地雷，单独用可以当手雷，威力都很大。”
“西夏的火器怎么会出现在夏国的战场上，难道西夏和夏国联盟了？不应该啊，西夏不是和我们才是同盟吗？”
完颜望突然想到什么，脸色瞬间就黑了下去，“别忘了，夏国可还有一个党项人当皇后呢！”
党项人，西夏的民族，属游牧民族。
“是那个西夏公主？”完颜翰也大概猜到了，“那个传说中的天下第一美人，西夏当年说要安排嫁给你的那个？”
“传说凌纤纤拥有绝世容颜，只要能见她一面，活佛都能还俗。”完颜兀此时年龄不大，对什么都很感兴趣，八卦消息倒是听了不少。
完颜兀，完颜望的四弟，虽然他是主战派，但他更听哥哥的话，新到的那批援军就是他从女真大本营领来的。
“你跑题了。”完颜望斜睨了一眼完颜兀。
“哥，对不起！”完颜兀立刻闭嘴了。
凌纤纤可是完颜望心里的白月光，他当时是很期待能娶这个老婆的，结果他被耍了，后来西夏说不然换个公主，他表现的很抗拒。
公主能换，可天下第一美人只有一个，完颜望因为这件事，连娶老婆的时间都耽误了，为此他还被自己人嘲笑……
此时的完颜望心里肯定是最难受的。
不过女真人也明白，他们和西夏的结盟目前并不牢固，不然，他们不可能派5万人去堵洛阳。
“恐怕还是西夏国主在搞事情，他阳奉阴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并不稀奇。”狄永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确实，他派兵帮助天祚帝，又嫁了个公主去夏国，名义上还和我们交好……此人不简单啊！”
凌乾顺谁都在帮，谁都在交好，反而无法让人猜到，他到底想和谁好。
不过火蒺藜也不能证明什么，夏国可以破译女真的火器，凭什么就不能破译西夏的火器呢。
……
和女真这边压抑的氛围对应的是，夏军这边的人在不停地欢呼。
“看来女真人也不过如此啊！”
“这么简单，就埋伏成功了？”
他们也没想到埋下去的地雷竟然一个没浪费。
当汴京人知道火蒺藜的制作方法，是由凌纤纤带来的时候，以王褚为代表的皇族宗亲，再也没有怀疑她是细作了。
如果凌纤纤是细作，那请多来几个。
“地雷可惜只能用一次，后面可就全是硬仗了！”
赵皓亲自登上城楼，查看敌军的扎营情况，仔细分辨着敌人下一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