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流泪日，男人也有“生理期”
“三足金乌？”
主监考老师心中骇然，他揉揉酸涩的眼睛，强忍着光线的刺痛再次看过去。
可是这一回，除了烈日，什么也没有看到。
难道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主监考老师心生疑惑，毕竟那可是只在神话中出现的上古神兽，现实中又怎么会出现呢，可刚刚那一幕为何如此真实。
黑色镜片下，少年的眼睛若隐若现。
某一时刻，当镜片上反射的太阳与镜片下的眼睛完全重合之时，主监考老师整个人都呆愣在原地，他有那么一刹那的恍惚，脑海中甚至冒出个大胆的念头。
刚刚看花眼的金乌莫非就是那少年的眼睛？
为了一探究竟，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主监考老师望向秦炎的频次没来由地“蹭蹭”往上涨。
一次，两次，三次……
“我靠，你看，你再看，你还看……有毛病吧你，墨镜不是都给你检查了嘛。”
“老子知道自己长得帅，不需要你一个大男人时不时搁那瞅。”
“妈的，还看……再看我就要放屁啦，哦不，是投诉…投诉啦！”
洋洋洒洒八百多字的作文，秦炎一气呵成，当注意力从试卷里抽了出来，他很快便发现监考老师的重点“照顾”。
他没有察觉什么异常，以为是戴墨镜的缘故，心中好一顿腹诽。
要知道，曾经的他，眼睛可正常着呢。而之所以变成这样，一切都要从三年前说起。
那天，锦鲤附体的秦炎不幸成为学校第一个“羊”人，确认感染冠状病毒的当天晚上就突发高烧迟迟不退。
医生能用的治疗手段都用了，可体温非但不降，反而愈升愈烈，甚至一度突破人类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
估摸着再烧一会儿，身体都成一摊烤肉了。
就在医生准备对他下达死亡通知书时，神奇的一幕出现了，他的体温不知怎的竟一下子恢复正常，连带着体内冠状病毒都被消灭的干干净净。
再次抗原检测，小阴人一枚。
医生无法用现有的专业知识来解释，只能将一切归功于那神奇且强大的人体免疫系统。
当然，紧随而来的后遗症也出现了，那就是特别畏光。
眼睛只要一见到强一些的光就酸疼不已，严重的话还会泪流不止。
尤其是每个月的十二号，这一天，不知为何眼睛对光线异常敏感，稍不注意就很容易流泪。
因此，秦炎在这一天基本上都待在屋子里，眼睛也是能闭着那就尽量闭着。
也因此，每个月的十二号，便是秦炎眼睛的犯病日。
俗称流泪日，亦或是生理期。
身边的朋友则开玩笑，说他跟女孩子一样。
不同的是。
人家姨妈期，流的是血。
他是姨夫期，流的是泪。
对于同学们的调侃，秦炎也是郁闷不已。
他可是前前后后做了不少检查，如眼底检查，视网膜检查，视觉神经检查，痔疮检查，包皮……
一堆检查下来，一切显示正常。
医生不解，对此也是束手无策。
“唉……”
轻轻叹一口气，秦炎将思绪拉回，瞅瞅时间，还剩差不多一个小时。
将试卷前前后后又仔细检查了好几遍，只是答题卡上的答案一如之前，一个字也没有改动过。
若是平时，这个点他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不过此刻是高考，依照规定考生最多只能提前半小时交卷。
再瞅瞅时间，只消磨掉十来分钟。
“怎么时间还剩这么多，就这么干坐着，又没法看西红柿小说。”
“还被一个老男人一直盯着。”
“唉！真难受！”
旁边，小凡同学听见动静，扭头一看。
好家伙，这小子已经答完在收拾笔袋了，这让才刚写作文的他，心中莫名升起一些时间不够用的紧张感，不由加快了写作速度。
“妈的，有墨镜就是做的快！”
这边，注意力一直放在秦炎身上的主监考老师，从始至终再也没有瞧见那只金乌，这无疑让他愈发确信，自己可能真是眼花看错了。
十一点一过，秦炎立马起身离开。
黑墨镜，人字拖，左手“乾坤袋”，右手“芭蕉扇”，一如进来时的模样，唯独少了嘴里的那根棒棒糖。
他就这样在众人惊讶与呆滞的目光中走出教室，消失在走廊尽头。
当拐至角落的时候，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含在嘴里。
“嗯嗯，大兔兔真甜！”
屋外，临近中午的阳光这会儿异常火辣刺眼。
尽管戴着墨镜，但对于畏光的秦炎来说，还是有些不舒服。
一出教学楼，他的眼睛就不知怎的，突然开始酸疼起来，同时还伴有隐隐的灼热感。
对于这样的感觉，秦炎再也熟悉不过，那是“例假”来临前的征兆。
“什么鬼，今天不是才7号么，怎么着，这是日子提前了？”
“我也没吃冰的呀……”
秦炎有些不解，轻轻按揉一下眼睛，待到恢复正常后，也就没想太多。
毕竟连续三年，这个日子从来就没有变动过。
这边，校外门口，阳城电视台的记者小冰和摄影同事小张早早就来到这里，准备对即将走出考场的考生进行采访。
远远地，她就瞧见一个墨镜少年从里面走出来。
少年脚踩人字拖，轻松悠哉的模样，乍看之下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刚刚考完的考生。
不过当目光落在少年手中的文具袋时，这种疑虑顿时便被打消掉。
小冰赶紧上前，这可是考场第一个走出来的学生，第一手资料必须抓到手。
“同学，你好！”
“第一场考试感觉怎么样？”
秦炎停下脚步，好奇打量着眼前这个突然叫住自己的漂亮小姐姐。
只见她手握麦克风对着自己，而一旁还有一位大哥，肩扛一台摄像机正怼着自己的面门，麦克风和摄像机上面还印有阳城电视台的大logo。
秦炎一看，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好家伙，这是电视台采访呢！”
他迅速取出嘴中的棒棒糖，这可是难得上电视露脸的好机会，形象一定要好。
早知道要被采访，早上出门时就该好好捯饬捯饬，也不知道人字拖拍到了没。
秦炎心里暗暗祈祷着，不要拍脚，拍脸，拍脸，
脸帅。
帅的一比。
稍微调整一下角度，45度侧脸完美入镜，秦炎露出一个自认为贼好看的微笑，将阳光与自信展现得淋漓尽致。
今天，他要将自己最帅气的一面呈现在所有父老乡亲面前。
可就在他满心开口想要回答的时候。
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