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打赌
“这就受不了了?”萧言川宛若地狱门中逃出的妖魔般身形一动便乍现到了张令朝的身后,“真正受不了的可还在后头呢!”
他抬腿朝张令朝的腰窝扫去,张令朝因躲闪不及,整个人在狠狠得挨了他一脚后便向前坠去,在落地前的一刹那,萧言川再次移动身形猛然一个回旋踢又将其踢回半空中。
随后萧言川便凭借着难以捕捉的移形能力,对着张令朝接二连三的重拳出击,在此期间张令朝竟毫无还手之力。
当最后一记沉闷的响拳落下后一抹鲜红刺眼的鲜血也随之飞洒而出。
重伤的张令朝虽能勉强坐起,但此时哪怕是简单地呼吸对他而言都是种难以忍受的痛苦。
即使这样,萧言川也没有放过他的打算,他走到其跟前,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低眸打量起他。
“你……你别过来,老夫认输,认输还不行吗?!”面对他不怀好意地打量张令朝犹如惊弓之鸟般拼命的向后挪去。
“你以为一句认输我就会放过你吗?”萧言川微微俯身,以一种极具冷漠的语气在他耳畔旁小声又道,“弱者无权支配自己的性命,这不是你亲口说得吗?”
“你……你……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张令朝全身被恐惧所笼罩,绝望的眼神就像堕入了无尽的黑暗。
望着他如今这副怂样,萧言川心底的厌恶之情更甚,他抽出腰间佩剑,正准备了结他时,莫名出现的纯白屏障却挡在了张令朝身前。
“到此为止了小川!”沉寂许久的谢千砚终是在关键时刻出了声。
萧言川不悦撇嘴,虽心有不甘但他却还是老实地收回了秋鸣剑。
谢千砚借此环顾四周,见在场众人无一例外地都呈现出静止状态后,他只得边无奈叹息边挥手将其解救。
“方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怎得突然就动不了?”
“我也一样,正看戏呢!莫名其妙便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能在破除天雷阵的同时悄无声息地施展了静冥,甚至还舍弃了丹器,纯靠内力去催动,萧言川对于自身功法的掌握程度就连谢千砚都自叹不如。
“哎!张老前辈那是怎么了?”
张令朝那副被萧言川所吓得不轻的丑态,总算是被有心之人所察觉了。
“岳父!”苏霁华在旁人的提醒下才注意到张令朝的现状,他顾不得三七二十一闪身便来到其身侧关心道,“岳父,你怎么样?”
“他……他……”张令朝颤颤巍巍地举起手指向萧言川,“他不是人!他攻击我时所散发出的气息是……是……”话说一半,张令朝似是因伤势过重的关系晕死了过去。
“岳父!岳父!”不明真相的苏霁华摇晃着他的身体试图将他唤醒,见其久久未有反应,他便将食指探于鼻下,微弱的气息波动令他松了口气。
“你这口气先别松太早。”萧言川看向张令朝的眼神中带着残酷的冷意,“一个时辰以内他若得不到救治照样会死。”
“萧言川!”怒形于色的苏霁华此刻已完全将所谓的教养抛之脑后,对着萧言川一顿怒斥,连身平最难听的词都用上了。
但作为当事人的萧言川却一脸无所谓地静静聆着,待苏霁华骂得差不多后,他才幽幽开口道,“苏宗主若是再对我不依不饶,我不建议现在就送张老前辈归西!”
“萧言川你别欺人太甚了!本座岳父若是出了事,你这条命也别想要了!”祸从口出,苏霁华话音刚落,倒在他怀中的张令朝便咳出了一大口鲜血。
“我说过了,别逼我!”萧言川这毫无温度的话语与付出实际行动的证明,成功令苏霁华认为是他对自己的挑衅。
苏霁华强压下即将迸发而出的怒火,唤来几名护卫,吩咐将张令朝抬下去救治后他起身对萧言川郑重道,“敢不敢与本座打个赌?”
在旁的钱玄知听后一愣,预感不妙他率先开口道,“苏宗主以您一宗之主的实力对付一届小辈是否有些……”
“本座在与萧言川说话,与你何干?!”
见他一本正经质问钱玄知的严肃模样萧言川便知苏霁华是要来真的了,不过对此他倒也不怕,“苏宗主打算赌什么?”
“本座毕竟是玄衍宗宗主,名声还是在乎的,不会去做那以大欺小之事,本座知晓你答应了莫黎,在不久后的斗试大会中代表莫愈宗出战,不如我们就赌你能否斩获第一,如何?”
“哦?”萧言川话锋一转,“那赌注呢?”
“我玄衍宗什么好宝贝没有,你若赢了任你挑选!”苏霁华满不在乎地许诺道。
“也包括你腰间的那只长笛吗?”
就在众人都不解,萧言川为何上看了那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长笛时,苏霁华的神色却忽得顿了下来。
他腰间的长笛就连大宗都瞧不出其中的奥妙想不到如今却被这臭小子给识破了,对于他那独到的眼力苏霁华不得不服,不过斗试大会藏龙卧虎想赢下第一可不是易事。
权衡利弊后苏霁华点下了头,“你赢了这笛子本座双手奉上,但你若是输了,本座便要废了你这身修为!”
萧言川不屑一笑,眼神中透着轻傲,道,“好,一言为定!”
“但愿到了你能一直这么自信!”苏霁华冷哼离去。
“小川,你太冲动了,本宗总以为两年的无天沟的流放足以洗去你的身上傲气,现在看来是本宗错了。”谢千砚的失望之情不言而喻,在宣布了月议结束后他也随之转身离去。
谢千砚突然得一番话令萧言川瞬间变得不再自信,他唇角下垂,失落感一层层涌上心头,连眼神都开始变得黯淡无光。
“你就这么在意他对你的看法吗?失落个什么劲,等到那什么斗试大会你把身体主动权交给我,我替你打,保证让他对你刮目相看!”
听着体内冥所说出这番话,萧言川的失落之情立马转变为了气愤,“你还好意思说,张令朝方才差点就道出了我体内存在冥这一事!”
“我这不是太久没活动筋骨了,打得有些忘乎所以才没压制住本源的气息吗,不过我在即将暴露前令他昏睡了过去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那待他醒后我们俩不照样得玩完?”
“醒了又如何,自己的命可比揭发我们来得重要多了,不是吗?”
“你做了什么?”
冥语气淡淡,“没什么,只不过是在打斗时往他丹内送了点阴邪之气而已。”
“你疯了?”萧言川显得有些不淡定,“他并无能压制的手段,会死的!”
一想到张令朝死后会给自身带来的麻烦事,萧言川便感烦躁。
“你放心,我有分寸,那点阴邪之气短时间内还不足以要了他的命,且旁人也察觉不出,老家伙是个聪明的,自然知晓只有隐瞒我的存在他才能活下去。”
听他这么一说萧言川才安心不少,刚松口气,肩上突然袭来的重量却又将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回眸望去,见钱玄知正满面笑意的盯着自己,萧言川顿感毛骨悚然,“月议已散,钱前辈还不打算回去吗?”
“害,不急。”钱玄知将手中的玉石盘得飞快又道,“有件事,我想和萧小弟单独聊聊,不知可否赏脸?”
萧言川听后有一瞬的犹豫,但想到他方才在人前维护自己的场景便还是点头答应了,“去我的居所聊吧,那儿清净些。”
“好,恭敬不如从命!”
萧言川带领着钱玄知往意竹轩走去,路上二人也无过多的交谈。
萧言川先前与他接触不多,只从旁人口中听闻他是个极会收敛自身锋芒的人,就连他的丹器也甚少展露在人前,正因如此,那帮存有歹心之人才不敢轻易对衡水岛出手。
摸不透才更令人感到恐惧,萧言川想了想,这点倒是跟伏辛蛮像的。
真是的,自那次后她的身影便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动不动便能想起她,反应过来的萧言川不禁无奈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