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胡诌之名?
返回三宗前,萧言川陪着萧月在飞翎镇后方的竹林外为孙安简单立了个碑。
“你们还不打算回三宗吗?”关璃缓缓向他们走来。
“过会便走了。”萧言川虽回答了她但目光却始终停留在萧月身上。
关璃见萧月一动也不动地望着孙安的碑暗自神伤,便上前轻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逝者已逝别太伤心了。”
萧月听了她的话后勉强挤出了个笑容,“要是我能像你们一样强大或许老孙就不会死了。”
“关茉心思缜密手段毒辣,换作是我也难以防范,你大可不必这么想。”关璃道。
“是啊小月,强大又如何?再强大也遭不住有人暗算。”
“谢谢你,哥,虽然我知道你是在哄我但我心里好受多了。”
“你们兄妹感情可真好。”
关璃无意的一句话在萧言川耳中却成为了她可能会对萧月图谋不轨的暗示, 萧言川瞬间收了笑容冷声道,“你……真的不打算跟我们一起回三宗?”
“不了,关茉死不足惜,我不愿再见她。”
说得好听,关茉一死,她第一个就会被怀疑,什么不愿再见只是想撇清嫌疑的说辞罢了,萧言川都懒得去拆穿她。
“你可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关璃向萧言川传去暗语。
萧言川在接收后,眼神平淡复杂地叹了口气,回复道,“我说过,尽力而为。”
关璃听后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再多说什么。
兄妹二人在离开竹林后便坐上了返回三宗的马车。
路上,萧月在马车不断地颠簸之下困意来袭,她靠在萧言川那宽大的肩膀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此刻的萧言川却望着马车外那飞速移动的景色,面色凝重的陷入了沉思。
关家姐妹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关璃想了杀关茉,是否就代表着解开这疑问的密钥落在了关茉身上?
直觉告诉他此事并无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
顺利抵达三宗后,萧言川在巡视的护卫口中得知了他们此次归来恰好赶上了月议。
月议是由各地镇守世家的镇守者向三宗告知各地近况的日子。
萧言川本想着等月议结束再将泣谷阁一事上报,可没想到莫黎却先一步派人将他请去了议事堂。
不知为何,萧言川明显感到众人看待他的神色同之前相比缓和了不少,除了苏霁华,他还是那副老样子。
“小川,大致的经过我已从陈鬼那得知了,此事你做得很好。”莫黎对他笑盈盈道。
“好?如今关家就剩下关璃一人了,这也算好?你未免也太偏袒他了些。”
苏霁华话音刚落后方便有几人附和起他来。
无疑都是在说萧言川坏话的。
对此,萧言川倒也不恼只是将那几人的样貌牢记在了心里,“莫宗,此次归来我还有件十分重要的事需向您禀报!”他直接忽视了还在叽叽喳喳的那几人开口道。
“你说便是。”
得到应允后,萧言川摊开右手,一个精致的小木盒便显现在众人面前,他将木盒递给一旁的护卫,护卫接过木盒将其呈上。
莫黎见他神秘兮兮的不由对其内所装之物感到好奇,她打开木盒,匆匆一眼后便飞快地将其合上了。
苏霁华见她神情异常却一言不发,于是便不耐烦一把抢过了木盒。
莫黎对此也没说什么。
待苏霁华打开木盒,瞧见其内所装之物后却展露出了同莫黎一样的神情。
他们二人因此物侧目相视了许久。 最后还是莫黎率先开了口问道,“小川,此物从何而来?”
“此物乃是关茉所有,她曾用此物对付过我们。”
“那你可知她是从何处得到的此物?”
“这也正是我所要禀报的重要之事,在关家我不仅遭遇了关茉的算计甚至还中了冯瞳所设下的魔瞳。”
说罢,整个议会堂内鸦雀无声但没过几秒便爆发出了激烈的探讨声。
冯瞳,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当年一战后大宗亲自下令活捉冯瞳,他躲躲藏藏了多少年想不到如今竟在关家露了行踪。
“喂,小子,你是如何摆脱魔瞳的?据说所中魔瞳之人便会陷入无尽的梦境之中,再难苏醒,莫非你有特殊的手段能破解梦境?”一位立于萧言川左侧手中盘着两枚玉石的男子突然问道。
此人正是衡水岛的镇守者—钱玄知。
“我没那本事纯靠贵人相助。”萧言川如实告知。
钱玄知听后若有所思,正当他想再次开口询问些别的时,莫黎却在此时叫停了高堂之下的吵闹声,“小川你可还知道些什么?如实说来切不可隐瞒!”
“此番我前往陌州我结识了一人,她是夜凌宗的人,她与我讲述了关茉离开关家后拜入夜凌宗门下的一些事,同时她也提到关茉偷取了一本夜凌宗内的禁书,那本禁书上记载着些禁忌阵法,其中有一阵法能够唤醒已故的亡魂,冯瞳找上关茉是为了什么,想必大家心里已有数了。”
“你该不会是想说冯瞳打算依靠阵法来复苏泣谷阁的人吧?”苏霁华质问道。
萧言川点头回应。
“荒唐!”苏霁华满脸写着不信二字,“本座从未听闻过还有此等阵法,即便是有,但禁术又岂会如此轻易便能绘制?”
来之前萧言川便知此番言论会遭受反驳,因此他特意将楚鸿茗的佩剑给带来了,他从剑鞘中取出烈阳剑指向剑柄的凹陷处道,“烈阳剑此处本应镶嵌着块炎晶,这块炎晶有极大可能是绘制那禁忌阵法的条件。”萧言川一语中的,在场之人听后皆面面相觑。
的确如他所说,先不管阵法是否绘制完成,炎晶既已消失便代表着泣谷阁真有卷土重来的可能,那好不容易平定的天下可就又会乱成一锅粥了。
“我倒觉得各位不必如此惊慌。”说话者是仙音谷的镇守之人张令朝,他在镇守者中算是最为年长的一位,即便是三位位高权重的宗主也少不得要给他几分颜面,只见,他摸了摸花白的胡须道,“若真有此方法能令泣谷阁复苏那冯瞳为何偏偏要等到现在?这难保不是他为了扰乱军心所想出的诡计,我们可不能自乱阵脚啊!”
“张老前辈有说得有理!”
“不错,倘若我们先怕一步那冯瞳的胜算便会大一分。”
“是啊是啊!”
他那短短的两句话很快便安定了人心。
但碍于他与苏霁华是一丘之貉,萧言川自然不会给其好脸色,“张老前辈这话的意思是在说我诓骗诸位扰乱军心吗?”
面对萧言川言语如此犀利地质问,张令朝丝毫不惧,“老夫可没这么说过但你偶遇夜凌宗人一事老夫倒觉得很可疑。”
“哦?烦请您细说。”萧言川接着质问道。
“夜凌宗向来远离世俗纷争,他们连处理叛徒都是暗中动手,又岂会向外人提及有关到本宗秘法一事,你所遇见得那人当真是夜凌宗的吗?说不准此人另有目的呢?”
“……”
见萧言川默声张令朝(zhao)朝苏霁华看了眼,二人脸上皆是挂满了得意之色。
目睹这一幕的莫黎对二人的把戏嗤之以鼻,她轻声开口询问,“小川,你可知那人叫什么?本座与夜凌宗有些交情,或许他恰好便是本座熟识之人呢?”
“她叫…伏辛。”萧言川尾音刚落,便见苏霁华五官扭曲,似是忍不住般哈哈大笑起来。
他边笑边道,“此名一听便是胡诌,真是枉费莫宗主替你打这圆场!”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还特意将声量提高了数倍仿佛是在讥讽莫黎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