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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捣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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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哈德阿听孙元话语,脸上得意笑容顿时凝住,对孙元道:“只有卖相不错?”心想,当初自己花了万钱典回这柄剑,如若转手给外城武将,少说也可再赚万钱。

    此刻,他不知自省,反而以为孙元不懂刀剑,信口开河,面色一变,皱眉对孙元三人道:“万鳌楼一向货真价实,贵客既然说这剑只卖相不错,那便请指点个明白,否则,休怪老夫翻脸逐客!”

    他话未说完,只见孙元一手把住剑尾,一手按在剑身一块宝石之上,他膂力本就大于常人,稍一使力,一柄宝剑,便被一下折断。

    孙元把断口处对向哈德阿,往桌子上一丢:“指点明白?倒不如自己去看!若真是宝剑,为何镶宝石掩人耳目!”

    哈德阿再看这柄剑时,那是什么宝剑,只见断口处外表虽好,内里却一副粗糙铁芯,淬炼根本不到家,论起价来,还不如一楼所售普通匕首值钱,正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哈德阿瞠目结舌,宝剑一断,他走眼失了万钱事小,若是眼前三人口无遮拦,在外将这事传扬出去,将万鳌楼声誉毁于一旦,那可就是天大的事了。

    想到这里,其恶念突生,先把断剑收进自己紫红袍中,又从中抽出一根骨形短杖,指向三人一声怒喝:“好鼠辈!老夫诚心相待,不想你们竟毁我阁中兵刃,真是大胆!”

    一声喝罢,四下里冲出来十几名手持棍棒的彪形大汉,一瞬间气氛突变,万鳌楼三层之内,隐隐露出杀气。

    孙元一间,哈哈笑道:“好个栽赃嫁祸之计,你这秃头倒是机灵得很,久闻万鳌楼之名,今日一见,却皆是鼠肚鸡肠,欺世盗名之辈,既如此,也就无须和你等客气了!”

    话音未落,孙元亮出镔铁扁担准备对敌;君郎也扯下包布,把三尖刀立好了架势;上官玧斐未曾带兵刃,又不愿让君郎分心护她,四下观瞧,见身边正放有一条竹节钢鞭,也顺手拿来,严阵以待!

    哈德阿此刻,已命几个彪形大汉将三人围住,他本就贪图上官玧斐绝色,此刻见孙元与君郎手中兵刃,双眼顿时放亮,贪婪目光比先前更甚,也顾不得什么,开口道:“藏星镔、火峰铜!至真至纯的藏星镔、火峰铜好宝贝,连这美人,今番一并留下了吧!”

    几个彪形大汉听闻,也不管阁中陈设,挥起手中棍棒就朝三人打去,孙元三姐弟也不是平常之人,迎上去便斗,只几招过去,便有近半数大汉倒地,哈德阿见势不妙,也举起短杖加入战局。

    此际,楼下虽仍有人赶来帮手,但有上官玧斐与君郎携手反击,一时自然无事,另一边,孙元落单打斗,也是不落下风。

    哈德阿见孙元扁担通体藏星镔,比起君郎手中三尖刀来,更是诱人,也不顾其它,冲上去,照孙元顶门就是一杖,口里还为自己找词:“好小子,毁我货物,还敢行凶,老夫今日定不饶你!”

    孙元也是灵活,调转身形,使扁担舞个背剑式一架:“好你个贼秃,既然你都说了,我便行凶一次,又有何妨?”

    他转过身来,正要变招,猛然一瞥间,只见哈德阿短杖上,刻满了难辨符文,杖身之上更是发出阵阵撞脑腥气,再看他衣着,猛然醒悟,不觉牙根发痒,怒从心生:“好啊!你这天杀贼秃,原来是寒宫密教余孽,心肠歹毒,竟炼制人骨来做兵刃!”

    君郎那厢,已然打退了围攻他与上官玧斐二人的一众大汉,但听见孙元话语提及寒宫密教,也不觉赤眉上挑,动起气来!

    说起寒宫密教,原本在烁金城外浸魂原立教,初时只是教授一干教众柔骨功法,谁料后来便开始借修炼阴阳之名,掠夺良善,采阴补阳,一时间,臭名远扬,为人所不齿,后被三代烁金城主打散,销声匿迹

    故而,君郎本以为邪教覆灭已久,不想今番又见余党,刚欲上前助孙元,未料适才战得忘我,带动顽症,喉咙处发起甜来,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上官玧斐此刻恰好在旁,见状连忙扶君郎且战且躲,相助调其气息。

    孙元一心扑在打斗之上,猛然听到身后君郎吐血与上官玧斐关切之声,又想起那日路上君郎症状,挂记一起,不觉分心,手上露了破绽。

    哈德阿见机会到了,找准时机挥出一杖,不偏不倚,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孙元胸口之上!

    胸口中杖,孙元顿时感到胸口沉闷,呼吸困难,所幸他根基深厚,虽然是记重击,却只是打得后退了几步,未有重伤大碍,哈德阿又是几杖打出,渐渐打得孙元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好小子,倒真有点本事,不过识相的,就赶快求饶,留下扁担,老夫或许可以留你一条贱命,如若不然,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孙元此刻记挂君郎二人安危,决心与哈德阿拼个同归于尽,也要让二人离开,一声虎吼:“好贼秃!那就看看今天谁杀谁!”

    一声喝罢,胸中沉闷竟也暂时消去大半,顿觉神清气爽,孙元棋走险招,抡起扁担,使尽平生气力,与当年在藏星城,为救王琪,动手打典通时无二,径直照着哈德阿头上落去!

    哈德阿得意忘形之际,未曾想到孙元有此一招,急忙举起人骨短杖招架。可他哪里晓得,孙元这镔铁扁担本就沉重,偏偏又是个膂力极大的冤家所使,哪里能轻易挡住?

    自己手中这根人骨短杖,虽是经过教中秘法炼制,可硬抗寻常五金之器,但此刻如好似纸糊的一般,被扁担带着,一股脑砸在自己头顶!

    电光火石间,只听“咔嚓”一声,人骨短杖断作两截!紧随其后,又是“噗”的一声,哈德阿的秃头被孙元一扁担砸得稀烂,直打的脑浆迸裂而死,偌大万鳌楼中,此刻却也无人能救他一命。

    孙元见打死了哈德阿,立在当场,却不像当年打死典通手下那般不知所措,反而放声大笑道:“哈哈哈!贪吃无底蛇吞象,到头难明福祸依!一朝毁了!痛快!痛快!”一边笑着,一边抡起扁担,将这层一应可毁的器物尽数砸了个稀烂

    将三楼尽数毁去之后,到君郎身边看顾,只见君郎面色转红,神色恢复,心也就放了下来。

    谁知,君郎这时神色不悦,开口对他道:“元弟,你这回是闯下大祸了,毁了这一应事物事小,我和你姐姐到能按价赔付,可你杀了那哈德阿,万鳌楼怎会与你干休?你呀,这回可太冲动了,那股隐忍的劲子哪里去了!?”

    上官玧斐也跟着说道:“元弟,况平说的不错,万鳌楼主穆商,据传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你今番一闹,怕是这梁子已经结下了。”

    孙元听二人一说,心里也明白了八九分,不过他稍加思量,对二人说道:“依我来看,这万鳌楼风气,应该是上行下效,那个叫穆商的,想来和典通、杨鲂一样,也不是什么好人,下次见了,定要把他也打杀了!我也不瞒哥哥姐姐,小弟这番搅闹,乃是故意为之——我学艺之时,就对万鳌楼有过耳闻,这回来了,本就想杀其锐气,谁料那贼秃竟栽赃嫁祸,图我兵刃,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就都毁了吧!”

    孙元说着,与上官玧斐架住君郎,自上而下,边走边砸,离开了万鳌楼,楼内还没跑离的伙计顾不得交手,纷纷带着楼内能拿的珍宝各自逃命,最后几人跑时,又不慎带翻了火头,可惜了一座内有乾坤,极尽奢华的大好楼阁,只因主人不善,竟烧得凋零破败,从人作鸟兽散。

    待到三人回到客栈,已近晌午,王鲲等人起床后,寻不到三人,便一直在客栈内等待,三人回来后,众人询问,孙元便把今早所发生一切讲与众人。

    上官玧斐这时,已向宇文导又讨了一粒药丸,化开喂君郎服下后,也上前来对众人说:“事情经过,大致如此,只是,元弟你虽除了邪教余孽,但总归是没能换上一件趁手的兵器,这倒是姐姐的不是了。”

    孙元听罢,也开口道:“姐姐说的哪里话,从万鳌楼回来,我也正好想再求姐姐,找一家好铺,给兄弟换件兵器。而且,姐姐也不用在意那有的没的,那哈德阿本就贪图姐姐姿色,想来也是叨扰过,我替君郎哥哥着想,也要好好教训他,出一口恶气也并无不妥不是,况平哥哥,你以为如何?”

    众人闻言,看向君郎时,只见他倚坐在床上,看着孙元如此言语,不知所措,脸上又是一阵泛红,众人见状,又是一阵大笑。

    上官玧斐毕竟是女儿家,虽说早前有些愧色,但此刻,已被脸上泛起的红晕盖住:“你孙元弟弟你在说些什么啊?莫要取笑姐姐了,今番确是姐姐的不是,后日就是八月初一了,在鬼市里开市的商家今天也要开始着手准备一切,明天姐姐再带你去家好铺子,定还你一件好兵器!”

    孙元听了,对上官玧斐说道:“既然如此,这节外生枝的事,便莫再提了,小弟先行谢过姐姐。”说罢,深施一礼,上官玧斐一见,连忙扶起孙元。

    王鲲此刻,却想起一事,对孙元说道:“哥,要熔铸一件新兵器的确应该,只是你可曾想过,这条扁担一旦熔炼,便要耗费时日,你没了兵器,那叫什么穆商的来寻衅滋事,光凭一对拳头,可如何是好?”

    孙元听王鲲发问,暗骂了自己一声蠢蛋,最近做事,的确是有些冲动的紧,于是便对王鲲道:“兄弟说的不错,这点哥哥倒是失了考虑,不过虽没了扁担,但我手里还有秤锤,对敌之际,也可做流星锤使,虽是凑合,但也勉强可用。”

    上官玧斐先前已见孙元神色上闪过一丝尴尬,不禁失声发笑:“好个糊涂的弟弟,这事怎能凑合,你忘了——姐姐回来时,顺手拿了条竹节钢鞭,你的膂力比姐姐的大,想来应该趁手,若不嫌弃,就先用这条钢鞭做兵器如何?”

    孙元听了这话,才回过神来,见那条钢鞭正立在桌角,于是上前拿起,在手里一掂,便觉那鞭足有十七八斤重,想来是足成生铁打的,通身十八竹节,打磨的亮眼。

    孙元谢过上官玧斐,便将这钢鞭留下用了,自这时起,日后那个,号称“铁槊单鞭赤珠黄,义胆当先银发威”的三军勇将,便已初具雏形。

    待孙元收了上官玧斐顺手带回的这条钢鞭,众人便一同用了饭,饭罢,闲侃消食了一阵,便各自安歇。

    一夜无事,第二天一早,用过早饭,邹佩茹自去照顾表哥君郎,王鲲与高骞、柏杉上集市采买;宇文导向客栈掌柜借了副挑子,乔装货郎,在尚礼城中走街串巷,也不为赚钱,只是去图个乐子,顺带探听消息。

    上官玧斐挂念茶庄茶情,也带着欧阳孤与众人告辞,剩下孙元独自一人,回到房中,盘腿坐在床上,闭目打坐,以求静心自省,调顺气力。

    一天无事,万鳌楼那边也无寻仇动静,于是到了晚上,上官玧斐处置好茶庄事宜后,做东邀一众金兰来茶庄相聚,用罢了酒饭,便同孙元去寻那妙手匠人。

    临行之前,君郎怕有岔子,又嘱托了二人一阵,方才“放行”;在路上,二人侃天说地,孙元却突然问道:“上官姐姐,小弟有一事不明,姐姐是尚礼城人,况平哥却是镇地城外火峰寨祖根,彼此是如何相识的,看况平哥样子,不单单是在欧阳兄弟茶园相识那么简单吧?还望姐姐能对小弟说个明白,免得小弟心思起来,胡乱猜想,节外生枝。”

    上官玧斐听了,稍稍苦笑,却也不隐瞒,对孙元讲起了自身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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