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流言
董小娥不想弄太多家具。
“家具本来我想着弄四十八条腿，不在家里住，就没必要弄这么多了吧？”
齐明娟不同意。
“不行，摆在那也是那么个意思，不然别人家都是四十八条腿，咋？到我家楠楠这就少了？”
“这样，三十六条腿，可以了吧？彩礼我家给的可不少，你打听打听，哪家姑娘给588的？”
“行吧，我家陪嫁一辆自行车，一台电视机，八床棉被。”
“好家伙，亲家确实疼闺女。”
“哈哈，亲家说的没错。”
许媒婆拿出红纸，记好池素锦和洛若楠的生辰八字。
“我尽快算个日子出来，就等着喝喜酒了。”
董小娥和齐明娟各自给了媒人礼。
“慧娴，麻烦你跑一趟了，尽量选个近些的日子，别耽误俩孩子上班。”
“对对，最好选在周末。”
许慧娴当下就同意了。
“没问题，我一定挑一个最合适的好日子，你们等我消息。”
董小娥看事情说好了，起身告辞。
“亲家，我们先回去，彩礼要开始准备，定好日子咱们给俩孩子把事办了。”
齐明娟和洛若楠站起来。
“行，我和楠楠送你们出去，顺便我们要回我娘家一趟。”
五个人一起往外走。
分别的时候池素锦特意往洛若楠手里塞了一块肉干。
洛若楠美滋滋地吃着肉干跟娘往姥姥家去。
许慧娴拿着两份媒人礼，正好被郝红叶看到。
这郝红叶跟许慧娴向来不对付，因为相看了三次都没成，郝红叶觉得是许慧娴的原因，没给她介绍好的对象。
“呦，这是又给谁说成了？看样子，你收获不少啊。”
“呵，是红叶妹子啊，当然收获不少，素锦和若楠成了，就差定日子了。”
“池素锦不是受伤了吗？不会最后生不出孩子吧？你不是害了若楠吗？你这媒人可要遭天谴了。”
“你不用拐着弯骂我，你三十多，又是二婚，真的不好找头婚的男人，你要求太高了。”
“我要求怎么高了？我…”
啪！
郝红叶还没说完，就被一巴掌打懵了。
“敢说我儿子生不出孩子？我看你是欠揍。”
董小娥还想再打一巴掌，郝红叶干脆扬着脸。
“你打，你再打我就嫁你家去，反正我有孩子，能不能生都无所谓。”
“呸，就是天下女人死光了，我们家也不可能要你。”
池素锦咳了一声走过来。
郝红叶吓得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池素锦打算去趟废品收购站。
“娘，我出村一趟。”
“你不吃饭了？”
“我随便对付一口就行。”
“去吧，天天也不知道你忙乎啥呢！”
池素锦没解释，转身向外走。
许慧娴这才问董小娥。
“素锦的伤不碍事吧？”
“没事，老三说没伤到那个地方，伤到大腿，已经好了。”
“那就好，不然我还真要愧疚了。”
“别听郝红叶胡说八道，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跟她亲眼见到一样，我看啊，她没准惦记上我家素锦了。
也不想想，素锦能瞧得上她吗？真是二皮脸。”
“我帮着说了三回了，男方没一个相上她的，她就怪上我了。”
“下次你找借口推了呗，再相第四次，她可能因此恨上你。”
“嗯，以后我都不管她，求我也不去。”
“这样就对了，就不应该搭理她。”
俩人互相道了别，没人在意打郝红叶的事。
郝红叶是越想越气，私下里跟好几个妇女说董小娥的坏话，她现在讨厌上董小娥了。
一传十，十传百，没过几天，竟然传出了池素锦已经没有生育能力了，有些人甚至开始同情洛若楠。
洛建国听说后还装模作样过来安慰三哥。
“三哥，你别往心里去啊，就算素锦不能生，楠楠也不会受委屈。”
洛建华看着老四这幸灾乐祸的嘴脸打从心里厌恶。
“你哪位啊？咱们认识吗？你很闲啊？你没事别在我眼前晃悠。”
“哎呀，三哥，打断骨头连着筋，你还能真的跟我们断亲啊？”
“你以为我闹着玩呢？滚一边去，我不想看见你。”
“好好，我走，你别上火啊，楠楠肯定不会那么惨。”
“滚！”
“哼！走就走。”
洛建华早就听楠楠说过了，素锦压根儿没受伤，别人说什么都无所谓。
池素锦约洛若楠上山，带她到一处陷阱。
“这地方经常有野鸡出没，咱们烤只鸡吃。”
“你能抓住啊？”
“小意思，看我的。”
池素锦从兜里摸出一把弹弓。
“这弹弓是我在部队做的，用着很趁手，一颗石子就能解决野鸡。”
突然一只野鸡出现觅食，池素锦瞄准就打过去。
嗖！直接命中。
“真快，素锦，你带调料了吗？”
“带了盐和胡椒面。”
“够了，我来烤。”
“行，我把这野鸡拔了毛洗洗，若楠，等我一下。”
“我跟你一起去。”
“好，去山泉那洗，我拉你。”
池素锦一手提着鸡，一手牵着未婚妻的手。
这时候没人上山，俩人才敢手拉着手。
洛若楠看着男人拿出打火机，熟练地撩鸡毛。
“这是部队带回来的？”
“对，这个火机是我老班长留下的，给我留个念想。”
“看着还挺好看，对了，你平时抽烟吗？”
“不抽，我不喜欢抽烟。”
“那我就放心了，我很不喜欢烟味，我爹就不抽烟。”
“那啥，我爹爱抽烟。”
“这没事，不在我面前抽就行。”
“到时候我提醒着我爹，若楠，村里的流言蜚语，你不在意吗？”
“是说你没有生育能力的流言？还是说我可能要守活寡的流言？”
“一个意思，你怎么看？”
洛若楠捏了捏男人壮硕的手臂。
“呵，就你这块头，生不出孩子，简直笑死人，傻子才信，我就怕生太多，抱不过来啊。”
“哈哈，放心，最少让你生两个，一个孩子有点太孤单了。”
“计划生育政策了解一下，哪有指标让生两个？”
“那就一胎生俩。”
“嘿，小伙子，挺能说大话，你说生俩就生俩？我还说生仨呢，你家有双胞胎的基因吗？我家可没有。”
“你别说还真有，我爹说过，我二大爷和三大爷就是双胞胎。”
“这么说，咱们可以期待一下双胞胎？”
“我看行。”
俩人只是说笑，谁也没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