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开业顺利
大虎这几日都睡在了白笙这，张婶每日都会来看。
明日便是开业的日子，此刻的她有些睡不着，只能坐在楼顶吹吹冷风，抬头看着天空，这几日的事情的确有不少的事情，身边的人似乎都有着二层身份，明面上的亦或是袒露心声的，此刻她都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长长呼出一口气，一声尖叫打断了她的思绪，这声音来自小右，她立马从楼顶跳了下去，楼下已经熄灯。
撩开隔断的布帘，只有小右手里拿着油灯掉在地上，火光弱了不少，但是前厅的景象还是让白笙倒吸一口气。
小右捂着嘴，闭着眼睛站到了桌子上，看见白笙走了过来，连忙出声提醒：“姐姐，有蛇。”
白笙看见了，深春的蛇已经褪去了冬日的疲倦，但是依旧行动缓慢，有一些就停在了油灯旁，懒洋洋的吐着蛇信子。
足尖轻点着地面，几个起落便到了小右站着的桌子上，将她横抱在怀里，安安全全送回的后院，前厅的蛇不算多，也全部是一些没有毒的菜蛇，能用出这种手段的大概是就是对面的人了。
手段说不上高明，大抵就是觉得女子开店较为好欺负，亦或是觉着天气还冷，明日开店用来吓客人，不过几条蛇便可以将人吓得关门大吉了？
白笙不由得想笑，这就是朴实无华的商战吗，有点意思。
从厨房拿来了一个竹筐，将那些蛇全部都抓起来，塞进了筐里，又用一块黑布盖上。
小右看着白笙的一系列举动，鼓起勇气走到厨房的门口，看着在厨房拿柴火烧火，准备烧水的她正从角落里翻找着什么，不多时，便找到一块较大的木板，一手拿着刀和木板走到了后院的水井旁。
“姐姐，你这是干什么？”小右好奇的眼神一直追随着不明举动的白笙，但是看着她利落的砍下蛇脑袋时候，愣在原地：“你这是要做菜吗？”
白笙倒是丝毫不惧，血液落在四周，却没有丝毫溅到她身上，她控刀很熟练，蛇在她的刀法下变成一片片不算肥硕的肉，用一个大碟子装了起来，不多时所有的蛇便被处理干净。
“小右，将这些清扫一下，我做个蛇羹，正好送明天的客人做前汤。”白笙脸上是实打实的笑容，真诚的宛若小孩。
小右在笑容中呆愣了一会儿，才堪堪回神去收拾那一地的蛇头，她闭着眼睛，将那些恐怖的蛇头与蛇皮，脏器全部打扫干净，而后便给白笙烧火。
她将洗干净的蛇用葱姜酒腌制了一会儿，而后从竹竿上拿下专门为馆子中供应猪肉的李屠夫送的猪骨与鸡，将其焯了一遍水，又很快捞了起来。
拿出一个较大的沙煲，将新切好的老姜贴在锅底，又将猪骨平铺在底层，而后便是斩切好的鸡肉块，再后便是蛇肉，剩下来焯过肉的水，撇清了血沫，又倒入了沙煲中，小火慢煨。
干完这些，白笙都不怎么犯困了，出门看看了天色，应该也是快要天亮。
她站在院子中，伸了一个懒腰，便准备回房间去洗漱装扮一下，开业第一天，好气色的掌柜也是很重要的，而一晚上被吓到的小右，此刻却是怎么都没有睡意，认真的看着炉火。
待到白日巳时，已经是开门吉时，随着鞭炮一声炸响，而后便是两只舞狮口衔着元宝而来，热闹的场景吸引了不少人。
白笙一身浅粉色的宽袖裙装，双手交叠在前，头上带着几朵粉色的小花儿，花蕾是象牙色的珍珠，金色镶嵌绿色的宝珠的步摇落在一侧，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着，一双月牙铛，衬得她娇媚如春日里最美的花儿。
带着清浅的笑容，她伸手扯下遮着牌匾的红绸，高声道：“日日新今日正式营业，小店新成，还望大家伙多多光临，今日所有吃食菜品八折，前十名顾客送免费汤羹。”
话音落下，引得围着的人不断鼓掌，大多是因为那张不多见的脸，不过也算是能吸引人的地方。
已经有好几人已经在店内坐下了，小右给了他们一人一个木牌牌，上面是今日主推的菜品，当然，若是有什么其他想要吃的菜品，可以直接和店里跑堂的人说。
“客官，这是掌柜送的羹汤，请尝尝。”跑堂的阿橙端出一小罐汤放在他们面前。
汤底清凉，几块小肉沉在里面，白色的肉让人不怎么敢下嘴，但是其中一个青年小心翼翼尝了一口，立马就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又多喝了几口。
“掌柜的，这是什么汤？好生清甜，一点腥味都没有。”青年问道：“我从未吃过这么好味的肉汤。”
白笙始终挂着浅笑，站在柜台边道：“不过是寻常猪骨与鸡肉炖煮成的，客官喜欢便好。”
店内的人不由得多了些，厨房也忙了起来，昨天将今日的招牌做法都教给了新招进来的厨师，原是不相信自己能教给他们什么，但是真实见识到很多稀奇古怪的做法后，他们便不再说话了。
白笙接过小右递给自己的一碗羹汤，迈着莲花步慢慢走到了对面的珍馐馆，里面的生意不多，只有几个住店的人在吃面。
洪秀全看着她来，脸色明显阴沉下来，眼神里全是厌恶。
她不是看不见，但是她选择了忽视，优雅的步伐走到洪秀全面前，将汤放在了柜台上道：“多谢洪掌柜送来的蛇肉，这个季节怕是不好找吧，我特地送来羹汤多谢你的贺礼，真的很好吃呢。”
听见她的话，洪秀全很明显愣怔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像是在看什么怪物一般。
“洪掌柜为何这样看着我，可是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难道杀蛇的时候血溅上去了。”白笙故作懵懂，抬手去擦拭脸上不存在得到血渍，也成功在那双眸子中看见了愤愤的表情。
扬起一抹发自内心不屑的笑容，继续道：“哎，店里忙，我便不与你多聊了，汤盅不用还我了，送你了。”
说完这些，白笙便回了自己的店，猜也猜得到，身后洪秀全那又青又红一样的脸色。
店里人比刚才又多了很多，但是有点奇怪，应该不是有这样的状况才对，就在她疑惑的时候，便听见二楼雅间传来了一阵熟悉的琵琶声。
悠扬婉转的歌声起起伏伏，一点一滴唱出离别与哀伤，女子的声音如溪水般流入了所有人的耳中，将人的思绪勾起，又慢慢放下，如同那日一样能够吸引所有人。
一曲落下，众人还沉浸在其中，无法自拔，馆内一时间，鸦雀无声。
还是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才将包括白笙在内的所有人思绪拉了回来，玉香依靠在楼梯上，手中拿着一把美人团扇，上面秀着出云的月儿，她一眼就看见了今日盛装打扮的白笙，朝她扬了扬扇子道：
“掌柜的，月灵姑娘请你推荐菜品呢。”
白笙赶紧提着裙摆往楼上而去，背后全是羡慕的眼神，盯得她有些心慌，不由得想，自己什么时候认识月灵姑娘了，那日不过是远远瞧了背影，连正脸都不曾露过。
将门推开，玉香引着白笙走到了屏风后，就见一女子带着面纱坐在桌旁，露出来光洁的额头和一双琥珀色的桃花眼，睫毛颤颤，正上下打量着自己。
“你就是白笙？”
“你认识我？”白笙脑海中思索了半天，一点记忆都没有：“但是我好像并不认识姑娘你。”
月灵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便放下了道：“我们还未见过，是受一个人所托，前来照顾你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