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 章 高冷冰山男
秋去秋来。
医院花园里的绿植又是一季枯萎。
哐当,国际视频会议室的门被撞开。
一抹高挑的身形窜进门。
瞅瞅主位上英挺的男子。
摇摇手中的把把糖,“豆子哥,好甜,你也尝尝呀,”
歪着巴掌小脸,清纯唯美,美轮美奂。
男子起身,眉眼弯弯,大步流星地奔向女子。
他默契地张嘴含着把把糖,“嗯,好甜,好香,”
一边说着一边抬手牵着女子的手步出会议室。
回头,“视频会取消了”含糊地说道。
一众精英错愕不已。
这是面瘫男吗?是高冷冰山男吗?
“风儿,开心吗?”
“豆子哥,我背好痒,挠挠,”
说话间,她横在窦鹰面前,自行撩起后衣襟。
“风儿,咱回房间卧室去挠挠,好吗?”
拽着风儿的手朝总裁办办公室走去。
进了卧室,李风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剥皮抽筋般,一丝不挂地立在窦鹰面前。
他眼眸潮湿,鼻腔发酸。
受伤前,多么傲娇,多么矜持一个女孩。
空难中只有风儿一人幸免于难。
但脑子似乎受损,成了两岁幼儿的智商。
“豆子哥,你赶紧帮我挠挠,”
“好,好,把背靠向我。”
他一边挠一边搜寻后背是否有豆之类。
发现有两根长长的头发丝粘在后背。
他长吁口气,指尖轻掐,剥离软白的后背。
那道身形像一幅美艳绝伦的艺术品,呈现眼前。
自己不是柳下惠,可内心对自己的鄙视,让自个儿心疼得喘不过气。
他甩了甩头。
“风儿,好了,穿上衣服吧。”
叮叮叮叮,
电话铃声响起。
窦鹰抄起手机瞟一眼。
来电是蒋寒冰。
他摁键接听。
“窦总,我的这份财富对半分割协议得你签字,非你莫属。
风儿,眼下只粘你,其余人等,她是一概不理。”
蒋寒冰吁吁唠叨。
“我们夫妇俩已经到了10市,今天就过去找窦总。”
同一时间。
向家庄园。
向悟整理出一堆的地契,房产证,股票,基金。
他已经整理三天了,终于捋清楚。
他全都一股脑儿装进大的黑色的双背肩包里。
桐奶奶将强子送去学校安顿好,便出了岛。
向悟在岸边候着,接上桐奶奶。
一同到了翡翠湾窦家老宅。
窦家古色古香的大厅里蒋氏夫妇正在和窦鹰据理力争。
“窦总,这个字你必须签,风儿依赖你,你既然接受她,那么这些文件的字你不得不签。”
“两位长者,我不能鉴字……”
“为什么不能签字?若要人,必须要签字!”
向悟应声虫般,快人快语,一道人形高挑硬挺进了大厅。
我今天来,是向窦总交接有关风儿的一应证件票据。
在座人都一脸懵逼。
“你们有所不知,我的恩师正是风儿的养父。
师父是我的再生父母。我们一百零八名向家创业园的成员都是孤儿出身,是师父救了我们,培训教辅我们做人做生意。
十一年前师父耗巨资面向全世界布置暗桩,布局商业版图,安顿暗卫。”
他侃侃而谈。
“眼下,各项资产评估总达两万多亿。
这一堆堆的证书票据今天一定得交予窦总珍藏……”
众人惊诧万分,嘴呈0型,久久未曾复原。
桐奶奶,手掌半弯曲,抚嘴唇。
咳咳咳,轻咳几声。
众人这才醒转。
眸光瞅向这位发丝径路清晰,一丝不苟,眼神清俊的优雅女人。
她从布包里扯出米色的包袱,一层层剥离,是一张有丝泛黄的扉页。
她小心翼翼地双手捧起,似捧着世俗罕见的珍宝,递给向悟。
向悟双手捧着,朗声诵读:
今有明义道士自荒山野岭偶遇一赤裸女婴。
明义道士赠予我李明德夫妇抚育。
我二人定其为李家长女,世代相传。
今特写此据。
李明德
桐奶奶神色庄严,眼神迷蒙。
那个夏季,夜半时分,雷电交加,大雨滂沱。
门卫通告,有人要见老爷。
老爷召见,一披蓑戴笠的人站在廊下,浑身水流如注。
上得厅堂,他从怀里摸摸索索抽出一个小盒,小鞋盒大小。
递给老爷,老爷接过掀开,里边是个不着丝缕的女幼婴。
老爷向候在厅下的她招手。
老爷与揭下蓑笠的道士吁吁唠叨。
待她走近。
老爷叮嘱她与主母想方设法要救活女婴。
主母与她请了奶妈喂育女婴。
春华秋实,被取名风儿李风的女婴,顺风顺水节节高升。
老爷夫人待她如眼珠。
倍加呵护,没有人知道李风是荒山野岭的弃婴。
蒋氏夫人悲悲嘁嘁,哽咽抽搐,
“寒冰,听听,我们的女儿被人当成啥了。”
蒋先生一手执抽纸,一手不时推推鼻梁上的眼镜。
他满脸悲怆,痛得抽抽。
时光荏苒。
又是一季秋天。
芝加哥机场侯机大厅里,一高挑女子,穿一身白衣,眉黛似画,眼眸弯弯。
她腻歪地将手臂搀着一道身形高挑硬挺的男子。
他两鬓早生华发,若隐若现的白发昭然若揭。
“豆子哥,这个项目还是和向悟哥搓合搓合再签约。”
他瞅着她眉眼弯弯,一脸惬意的神态,恍惚间似乎不真实。
他使劲掐了把自己,疼!疼!
真的,这是真的。
这一年,他是满天飞,带着李风,四处奔波求医。
李风晚上睡着了。
他便处理公司事务。
天助自助者,苍天开眼。
功夫不负有心人,功到自然成。
在穷山僻壤的旷野偶遇一民间高手。
手到病除。
他给了天价的诊金。
“豆子哥,你想啥呢?”
他的思绪被飘逸似仙的风儿扯回。
“呵呵呵呵
我想啊,我啥时候向你求婚。”
“豆子哥,我偷看了你这一年多的日记,不用求婚。
咱俩拍个婚纱照,请众至友亲戚吃个饭,做个见证,就好。
别来虚头巴脑的东西了。”
“好,听我媳妇的。”
窦鹰宠溺地捏捏她娇俏的手。
他情不自禁地抚到唇边啄了一下。
然后,满眼溢笑。
世界如此厚待自己。
他的心很软很软。
他瞟一眼李凤,如星如月,美若星辰。
“风儿,咱们啥时候合二为一?”
“你叫我啥来着?豆子哥!给你一次改正的机会。”
“呵呵呵呵,
媳妇儿,何时行秦晋之好?”
李凤眉眼弯弯,上齿轻磕下唇。
“好,花好月圆之夜,便是我们合之时。”
“各位乘客请注意,飞往x市的乘客请准备登机。”
麦克风里清脆的声音挠得李凤耳膜欣喜若狂。
跟在窦鹰身后踏上廊桥时,她感觉莫名的心悸。
窦鹰,蓦然回首。
他,伸手十指相扣,捏着嫩如藕的纤纤玉手,瞟一眼李凤,恍若隔世。
两人,两年的求医之路—甘之若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