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客气了
但这不算客套，说实话，从杜荷逃跑的那个晚上开始，杜荷的表现确实不错。
只是因为缺乏身体基础，小小年纪就被掏空了身体，经常无法完成训练任务，让李承乾等人跟着受了不少苦。
程处默更是天天责骂他，但两人的关系在这十几天里莫名其妙地变得亲密无间。
杜如晦听到苏离的话，以为是客套话，苦笑了一下，说：“犬子顽劣，苏将军尽管严加训练，不必因为我手下留情，如果他不服管教，苏将军可以直接到府上找我。”
苏离听懂了杜如晦的意思。
这杜荷看起来确实有些纨绔子弟的样子，不然杜如晦也不会对他不抱任何希望。
确实，父亲是宰相，儿子却四书不识，五谷不分，不思进取，偏爱风月之地，难怪杜如晦不抱希望。
苏离甚至极度怀疑，历史上杜如晦早逝，杜荷功不可没。
摊上这么个倒霉孩子，谁不生气？
苏离没有反驳，只是指了指正在厮杀的战场。
“你看，令公子就在那边，快长高了。”
杜荷虽然实力不行，但程处默、尉迟宝林等人都是家传武艺，他也不吃亏。
经过前期的适应，加上默契的提升，很快成为军中的顶尖战力。
能打败他们的，满打满算也就二十多个。
听了苏离的话，众人定睛一看，胜负已基本明朗。
杜如晦虽是文人，但这个时代文人并非手无缚鸡之力。
杜如晦当年也是挥刀砍人的狠角色，看得出来，自己儿子所在的队伍表现得很不错。
虽然不知道具体哪个是自己儿子，哪怕是最差的那个，也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这孩子，磕破膝盖都要找他娘撒娇，杜如晦怎么也没想到儿子还有如此英勇的一面。
李二也凑了过来，说：“给我指指，高明在哪里！”
李二也有些兴奋，说实话，他心里还是有点攀比，看到如此出色的效果，也想看看自己儿子的表现。苏高随手一指，只见一个赤裸上身，身上裹着白纱的少年顶着烈日笔直站立。
昨天障碍训练时，李承乾不慎从高空跌落，胸口被木头尖划出一道大口子。
不过并无大碍，有备好的草药，估计两三天就能愈合。
苏高本打算让李承乾休息一天，但李承乾坚决要求继续训练，为了不让伤口恶化影响训练，苏离就让他顶着太阳站军姿去了。
程咬金等人转头一看，也都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白纱已被鲜血染红，汗水沿着李承乾的额头不断滴落，但他一言不发。
“乖乖，这小子胆子真大。”程咬金暗暗说了一句，靠近苏离身边。
说不定一会儿李二会公报私仇，自己得拦着点。
程咬金很清楚，别看李二平时对李承乾严厉，但说起护犊子，李二是第一。
李二皱了皱眉，没说话，犹豫了一下，走向李承乾。
“怎么回事？”
李二看着面前一脸坚毅的李承乾，变了，真的变了。
十几天的时间，自家孩子晒黑了两个色度。
脸上，也粗糙了许多。
李二注意到，李承乾的手上已经出现了薄茧。
“训练失误，不小心刮破了！”
李承乾依然笔直站立，李二看着他胸口的血迹有些心疼，同时也有些不满。
受了伤，应该养好再继续训练，苏高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要求儿子训练。
“怎么不等伤好再继续训练？”
周围一圈大佬也围了过来。
“是我自己要求的，我是太子，我不能落后于他们。”
李承乾面色未变。
“这里有御医随时治疗，因为这点小伤就不训练，算什么男子汉？”
对于李二等人的突然造访，苏离并未感到太过意外。李二向来最关心李承乾，当初李承乾生病，李二都能亲自去寺庙为他祈福，怎么可能放任儿子不顾呢？只是因为对李承乾寄予厚望，李二在儿子面前才会显得苛刻严厉。
杜如晦和房玄龄等人的到来，苏离也早有预料。程咬金一来便直接拍了拍苏离的肩膀，笑道：“驸马，怎么样？我家小子表现还行吧？”
尉迟敬德瞥了程咬金一眼，回应道：“爹不行，儿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那也比你这个黑炭强！”程咬金吐了口唾沫。
杜如晦和房玄龄也随即过来与苏离打了声招呼。苏离与他们并不算太熟，礼貌性地回了个礼。
“犬子顽皮，给苏将军添了不少麻烦。”杜如晦微笑着说。
李二没过来，他与苏离还算熟络，前几天还一块儿捞钱抄家，乐此不疲，也就懒得过来寒暄，而是不动声色地在军营中寻找着宝贝儿子的踪影。
此时正在进行对抗训练，十人一组，互相搏击。每个人都身披铠甲，手持木刀，李二要在两千人中找到李承乾谈何容易。
“莱国公客气了。”苏离与杜如晦客套了几句。
杜如晦闻言，以为苏离只是客套，苦笑一下，说道：“犬子顽劣，苏将军尽管严加管教，不必因为我手下留情。若他不守规矩，苏将军可直接到府上找我。”
苏离听懂了杜如晦的意思，看来这杜荷确实有些纨绔子弟的样子，否则杜如晦也不会对他不抱希望。的确，父亲是宰相，儿子却四书不识，五谷不分，不思进取，偏好风月之地，杜如晦失望也是情有可原。
苏离甚至怀疑，历史上杜如晦早逝，杜荷难辞其咎。摊上这样一个儿子，换谁都会生气吧？
苏离没有反驳，只是指向正在搏斗的队伍：“你看，令公子就在那儿，长高了不少。”
杜荷虽然实力一般，但程处默、尉迟宝林等人都是家传武艺，他也不至于吃亏。经过适应期，加上默契提升，很快成为军中的佼佼者。能打败他们的，满打满算也就二十来人。
众人闻言，定睛望去，胜负已近在眼前。
杜如晦虽是文人，但这时代的文人并非手无缚鸡之力。杜如晦当年也是能提刀杀人的狠角色。看得出来，自己儿子所在的小组表现相当不错。虽然不知哪个是他儿子，哪怕是最差的那个，也远超他的预期。
这小子，膝盖擦破点皮都要找娘撒娇，杜如晦怎能料到儿子还有如此勇猛的一面。
李二也凑了过来，说道：“给朕指指，高明在哪里！”
李二也有些兴奋，说实话，他心里多少有些攀比。看到如此成效，他也想看看儿子的表现。苏离随手一指，只见一个赤裸上身，身裹白纱的少年顶着烈日，笔直站立。
昨天障碍训练时，李承乾不慎从高处跌落，胸口被木刺划出一道大口子。不过并无大碍，有草药预备，估计两三天就能痊愈。
苏离本打算让李承乾休息一天，但他坚决要求继续训练，为了不让伤口恶化影响训练，苏离便让他在太阳下站军姿。
程咬金等人转头一看，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只见白纱已被鲜血染红，汗水沿着李承乾的脸颊不断滴落，但他一言不发。
“乖乖，这小子胆子真大。”程咬金低声嘀咕，靠近苏离，以防李二公报私仇。
程咬金很清楚，李二平时对李承乾严厉，但护犊子，李二绝对第一。
李二皱了皱眉，没说话，犹豫片刻，走向李承乾：“怎么回事？”
李二看着面前一脸坚毅的李承乾，变了，真的变了。短短十几天，儿子晒黑了两个色度，脸庞也粗糙了许多。李二注意到，李承乾的手上已经有了薄茧。
“训练失误，不小心刮破了！”李承乾依然笔直站立，李二看着他胸口的血迹，心疼不已，同时有些不满。
受伤了，应该养好再训练，苏离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要求儿子训练。
“怎么不等伤好再继续训练？”周围的大佬也围了过来。
“是我自己要求的，我是太子，不能落后于他们。”
李承乾面色未变，语气坚定。
“这里有御医随时治疗，因为这点小伤就不训练，还算什么男子汉？”李承乾补充道。
李二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以前，他的儿子从不会说这种粗鲁的话。师从各大儒家学者，别说粗鄙之语，连一个粗字都没说过。李二突然觉得心中有些异样。
他并不觉得说粗话有什么，当初他也是从马背上杀出来的，急了也会问候别人的祖宗。他只是觉得，儿子在短短十几天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一种奇异的感觉在李二心中滋生。
以前的太子绝不会在自己面前说这种世俗的粗话。
苏离在一边微微一笑。别说两句世俗之言，就算温文尔雅、谈吐不凡，苏离也不会觉得有何不妥。孔颖达的教育是否恰当暂且不论，至少李承乾熟读诗书，精通礼仪，射箭技艺也相当不错。
但在苏离眼中，这样的君主并不能称为优秀的领导者。一个连战争策略都不懂的太子，能在关键时刻做出正确的战略决策吗？
李承乾从小生活在皇宫之中，研习《诗经》《论语》，在孔颖达等儒家学者的期望中成长。他礼貌有加，内心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