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七煞攒身
“全性……”
李春风嘴里一直都在呢喃低语这三个字。
起先他以为自己是来到了民国时期说不准只是个普通世界只是需要应对那些低能火器啥的。
结果这世上还有全性！你说什么？敢不敢再说一次！
少年的脸庞因为气血上涌变得涨红，而对面的张归诚还以为是被自己的符箓吓到了轻蔑一笑，嘲讽道，“怎么？小子，见着道爷的符箓亮出来后就害怕了？”
“……”
李春风抬起头来对着张归诚翻了个白眼。
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交流有时候又是那么朴实无华。只凭一眼张归诚就知道少年是在鄙视他。
张归诚当即大怒，恶狠狠地看着对面的两人，扫过阿梅时眼中的贪婪毫不掩饰吓得阿梅害怕躲在李春风身后抓住衣角身体颤抖。
“靠！你丫的怎么敢？”
李春风，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他心想：【本来你就这点能耐吓唬我也就算了。还想着对小孩儿动手，真是活腻歪了！】
张归诚见状，反而更加愤怒。没有认清双方巨大实力差距的他指着李春风骂道：“好小子，你竟敢对道爷如此无礼！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茅山符箓的厉害！”说着，口中念叨符箓散发出淡淡金光。
接着从启用开来的符箓中潜行出数道黑影如恶鬼飘飞直冲而来。仅仅是一息功夫就如天网包围了两人所有的退路。
“死吧！”张归诚眼神杀意如洪流破堤坝，再不见最初的清净之姿。或许现在的他才是本来面貌吧。
然而，李春风却毫不畏惧。甚至连退避的动作都没有做出只是眼睁睁看着那黑风包裹起来。
“阿梅乖，闭上眼睛。”
“嗯。”
小阿梅很听话的合上眼帘。
李春风没有避开了张归诚的攻击。同时，他缓缓抬起右手结剑指，向前轻点一下。
只见那黑风之中如光明乍现，一抹青色剑芒带着无匹威势刺破将其驱散了一干二净。
做完一切的李春风没有去管对面脸色苍白的张归诚而是蹲下身体安抚起小丫头来，“好了阿梅可以睁眼了。你先出去一会儿，大哥哥很快就会来找你。”
“……我，哦。”
小阿梅心中疑惑但比起对面的那个想见没有几面的道士她还是更加相信眼前相处很久温暖如春的大哥哥。
等到目送阿梅的背影消失在正殿后李春风才又把目光投向了张归诚。只是向前踏出了一步就让张归诚大吃一惊，连忙闪避。
但是李春风也没有出手只是上下打量起对方，淡淡的问道，“你，这是茅山上清五力士？”
表面上壮着胆子高声答到，“是又如何。”可实则袖袍已被汗水浸湿的他已经有了逃跑的想法，在不出动底牌的情况下他可不想浪费那份不完全的手段。
李春风摩挲着下巴思考片刻后又继续问道，“你抓走了六个婴孩了吧？”
“……”
张士诚沉默了，可能此时他也意识到了这一战无法避免了，悄悄地从袖袍中又取出数张符箓准备偷袭。
而李春风自然发现了对方的小动作只是也没有阻止，若有所思的说道，
“茅山上清符箓名震天下，却是一个极其低调克己的门派。”
“和龙虎山天师府一样属于正一一脉。”
“可惜真正把茅山出名的不是上清弟子。而是一些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散人以茅山的名头行事。他们有的无门无派，但却在世间骗财扰民。”
“所以，上清和其他门派又把这些人叫做野茅山。”说到这里李春风凝视着张归诚，“可你所用的上清无力士应该是正统吧，且不要问我如何得知的。”
他停顿了几秒深吸一口气低沉的声音响起，“你是茅山的弃徒，而且还在修炼七煞攒身对吧。”
“你不可能是初出茅庐的小辈你究竟是谁？”张归诚大退几步，饶是他也没有想到仅仅是短暂的一次交锋自己的底细就被扒了个干净。
【断不能让此子活下去，不然我的那些个师兄们……】
杀心一起，张归诚把手中符箓收回袖袍，在李春风面前慢慢脱开上半身的黄紫色道袍。
“野茅山又如何不是茅山了？我锄地诵经三载才被授予了一道符箓，当我打败师兄时那种畅快你一个小辈又懂什么。”
话音一落，道袍沾地。壮硕的身躯上被一股黑墨浸染，并迅速蔓延全身。而从身体的各个位置相继出现了一颗颗人面张牙嘶吼。周身散发着阴冷的黑色气息，充满沉闷的压迫感。
而那一张张人面竟然全是婴孩的面容，年龄幼小最小的不过一两岁的模样。
“七煞攒身，还差一个就是阿梅了吧。你，可真是一头畜生啊！”
张归诚神情自若，对于少年的恼羞成怒不以为然。反而挑衅的伸出一根手指招摇，“小子，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只要你能在本座手里撑下一柱香的时间我就让那小女娃走的痛快点儿。”
“呵呵……”李春风冷笑一声。
古云来而不往非礼也，接着将一身剑意迸发而出，强横的修为在此刻显露无疑。势如破竹的气势如虹毫无阻碍地破开了张归诚的阴冷之气。
可这些举动在张归诚眼中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的无能狂怒罢了。虽然有所影响仍旧扑身上前，胸膛张开一只巨口有饕餮吞天的气魄欲把眼前的少年吞噬。
“乖乖成为本座的养料吧。”
眼看李春风就要成为自己的盘中餐，他忽然邪魅一笑：“下辈子投胎不要去学那些个江湖游侠多管闲事了。”
李春风眼神一冷，不闪不避，还是剑指递向那只人面巨口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安息吧。】同时，他手中剑意汇聚于指尖一处刺出一剑。
这一剑如蛟蛇化龙一往无前，青芒剑气首先撕裂了那张巨口余威依然不见减弱直直穿透了那具壮硕的墨色肉身。
张归诚没想到李春风的战力恐怖如斯仅仅是一指就破开了他无往不利的七煞攒身，可惜他也只能看着那道剑气劈开自己连逃跑的动作都来不及反应。
身体倒飞出去砸进墙体，整面墙壁被残余剑气搅碎散起阵阵尘灰落在张归诚鲜血淋漓的身上。
等到疼痛袭来他才怒吼一声，想要再次扑向李春风。
可等到起身时才注意到胸腔早已不在了。一个巨大的空洞露出血肉滴落殷红。
张归诚瞪大了爬满血丝的眼珠，口齿不清，“本座怎么会？”难以置信地看着李春风。
李春风收回剑指，冷漠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张归诚。
“因果轮回，善恶终有报，你这恶道，今日便是你的要食恶果接受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