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匡章

    ----前言----

    上集说道，玉姐受香总邀请在前往参加项目的封顶仪式的飞机上，梦中穿越到了匡章身边，匡章与众将商议如何应对田相的诡计无果后，独自思索。

    深夜时分，万籁俱寂，月光如水洒在军营之中。匡章躺在简陋临时搭建的休息榻上，身上还穿着未脱的盔甲，他思绪飞到了青少年时期

    ----王府----

    失意的右沉迷在酒精之中，在一次偶然间，他见到了那位歌女柔儿，她的歌声婉转动听，如同天籁之音一般让人陶醉其中。然而，当他得知宗王也对柔儿情有独钟时，心中顿时燃起了嫉妒之火。在一场宴会上，他和宗王因为柔儿而发生了争执，结果却受到了宗王的羞辱。

    他满脸羞愤地回到府邸，心中的怒火仍未平息。他仿佛看到了歌女那痛心的笑容，但此刻这笑容在他眼中却变得格外刺眼。他想起了自己在外面所遭受的屈辱，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于是他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了院里的花草身上。

    右侧身向自己的书房走去，本想绕过湖边躲过妻子所住的马厩而过，但他已醉得迷糊，分不清方向，不知不觉就朝着妻子所住的马厩方向走，就在经过那座简陋的马厩时，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过去。透过那破烂不堪的门扉，他不经意间瞥见了一个身影——启流着泪水，正斜靠着柱子坐在稻草堆上，眼神迷茫而哀伤，直直地投向娘家所在的方位。

    阳光透过破旧的屋顶洒下斑驳的光线，照亮了她那张苍白的脸庞。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滚落，滴落在她手中紧握的手帕上。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作了一声声微弱的叹息。那件曾经鲜艳的衣裳此刻也陈旧得黯淡无光，仿佛被她内心的痛苦所浸染。

    她的目光坚定而执着，仿佛能够穿透时空的屏障，望见远方的娘家。那里或许有温暖的灯火、亲切的笑声，以及她思念已久的亲人。但此刻，这些都只能存在于她的想象之中，无法触及。一阵风吹过，卷起了些许稻草屑，轻轻地飘落在她的肩头。她却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任凭泪水与悲伤交织成一幅令人心碎的画面。

    此时，右的耳畔突然回响起刚才宗王们那一声声尖锐刺耳的嘲笑声。那些声音仿佛被无限放大，一张张扭曲变形、充满嘲讽意味的面孔也在眼前不断盘旋、环绕。这一刻，右的愤怒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像一头失控的猛兽，猛地扑向启，并从喂马的仆人手中抢夺过刀具。手起刀落之间，他口中含糊不清地谩骂道：&34;你这个贱女人，整天就知道哭哭啼啼，烦死了！今天我就让你如愿以偿！&34;话音未落，只见右挥动着锋利的刀刃，直直地朝着启猛扑过去。

    启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号，随即重重地摔倒在血泊之中。她的面容因极度的痛苦而扭曲变形，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解脱般的笑意。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娘家的方向呼喊着&34;章儿&34;，然后便颓然倒地不起。

    鲜血溅射到右的脸庞，那血腥的气息如同一股热浪，猛地冲击着他的鼻腔，令他作呕不已；而那温热的触感，则仿佛一把火，瞬间点燃了他的神经，让他的酒意一下子消散了大半。右惊恐万分，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整个人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他的双腿如同被抽走了筋骨一般，软绵绵的毫无力气，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倾倒，最终不由自主地跌倒在地。此刻，右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无尽的恐惧和慌乱在蔓延。

    右手摸着墙壁，左手撑着地面，身体贴着墙根，艰难地向房间挪动着。每走一步，都感到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摇晃。好不容易到了床边，一头栽倒在床上，再也没有力气动弹一下。眼前一片模糊，思维也渐渐变得混乱不清，最后终于陷入了昏睡之中。

    经过两天昏天黑地的沉睡之后，他终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然而，当他看到自己身上那触目惊心的血迹时，一股强烈的恐惧涌上心头，让他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努力地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脑海中逐渐浮现出那个可怕的画面。那一幕仿佛噩梦一般，深深烙印在他的记忆深处，令他不寒而栗。

    随着回忆的深入，他的心跳愈发剧烈，额头上也开始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那些血腥、恐怖的场景在他眼前不断闪现，仿佛要将他再次拖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右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身体却不听使唤，冷汗顺着额头滑落，浸湿了他的衣衫。此刻，他感到无比的无助和害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他作对。

    在这令人窒息的氛围中，右意识到自己必须面对现实，勇敢地走出这个阴影。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挺住，于是他慢慢地从床上坐起身来，思考着如何善后……

    右后怕地想：“如何是好啊，如何是好啊。”

    他缓缓地站起身来，目光冷冽地盯着手中那件染满鲜血的衣物。随着一阵寒风袭来，他不禁打了个寒战，但这阵寒意却让他的头脑越发清醒起来。

    &34;不知道那个婆娘是否已经死了……如果她没死，一旦匡主得知此事，恐怕不仅是我，连我的家人都难逃一死。不行，我必须得想个办法才行！&34;

    他一边暗自思忖着，一边紧紧攥起拳头。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但同时也涌起一股强烈的求生欲望。在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他深知只有解脱自己的残忍和无耻才能化险为夷。

    右思索到此，赶紧大声呼喊着让家丁们进来，并急切地吩咐道：“快快快！把我的衣服拿过来！你们几个，赶紧去马厩那边看看那个婆娘现在到底咋样了！如果发现她已经死了，就赶快找个地方随便挖个坑把她给埋了吧！反正也是个不值得可怜的家伙罢了。要知道，我可是因为她得罪了我，所以我才动了杀机啊！这可都是她自找的！记住了哈，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你们一个字儿也不许往外说出去！谁要是敢多嘴多舌，泄露半点风声，那就别怪我对他不客气啦！”

    家仆满脸惊恐，身体忍不住地颤抖着，声音也变得有些结巴：“是……是，小的这就去。”说罢，他脚步踉跄，仿佛背后有恶鬼追赶一般，飞也似地跑了出去。

    消息传到匡府的时候，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让整个府邸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匡夫人和章子听到这个消息后，无法承受如此沉重的打击，他们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出眼眶，哭声回荡在整个匡府上空。

    匡夫人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这一哭更是让她的病情雪上加霜。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最后竟然直接昏倒在地。一旁的丫鬟们吓得手足无措，急忙上前搀扶起匡夫人，并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过了好一会儿，匡夫人才缓缓地睁开眼睛，但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无尽的哀伤。

    相比之下，章子的反应则更为激烈。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心中的痛苦和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他不顾一切地冲向右府，想要找到那个传递消息的人，问个清楚。丫鬟们见势不妙，连忙跟在章子身后，生怕他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当章子来到右府时，他的情绪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他用力拍打着大门，大声呼喊着，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不甘。然而，无论他怎么努力，右府的大门始终紧闭着，没有任何回应。章子的拳头砸在门上，发出“砰砰”的声响，仿佛在向命运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章子心都快碎了，肠子仿佛被人用刀狠狠地割开一般疼痛难忍，泪水像泉水一样喷涌而出。他不顾一切地瘫倒在右府那高大而庄严的大门前，撕心裂肺地放声痛哭着。

    哭着哭着，那王府的大门竟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突然间，只听得“砰”地一声巨响，王府的大门竟然被他生生哭碎了！他立即站起身来，满脸泪痕却目光坚毅，毫不犹豫地冲进府里，径直朝着右边的卧房飞奔而去。到了门口，他飞起一脚，狠狠地踹向房门。“砰”的一声，房门应声而开。

    此时此刻，沉浸在杀妻的恐慌之中的右完全没有料到会有人突然闯入自己的卧房。他猛地抬起头来，望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儿子，眼神中充满了惊愕和恐惧。

    然而，仅仅一瞬间之后，右便回过神来，他的脸色变得狰狞扭曲，怒声呵斥道：“畜生！你竟敢为了那个恶妇而来欺压你的亲生父亲吗？”

    章子怒目圆睁地瞪着眼前的人，眼中满是仇恨和愤怒，他的声音颤抖着说道：“你杀得我母亲，我怎么欺不得你！”右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

    右听到这句话后，脸色变得狰狞起来，他恶狠狠地盯着章子，咬牙切齿地说：“畜生，你不怕我连你一起杀了么，如此放肆！”

    章子毫不畏惧地迎上对方的目光，他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哽咽着喊道：“你杀吧，我也想去陪母亲，哇，我可怜的母亲啊……”

    他的声音充满了哀伤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崩塌。

    右看着悲痛欲绝的儿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他的眉头紧紧皱起，烦恼地挥挥手，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畜生，我姑且饶你狗命，快滚！”

    说完，他转过身去，不再看章子一眼。

    章子缓缓地站起身来，身体微微摇晃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他用手擦去脸上的泪水，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定。他一步一步地朝着门口走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当他走到门口时，他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

    章子痛心地说道：“我母亲为你付出了那么多，犹如老树供你栖息，犹如甘泉供你解渴，犹如金库供你挥金如土，犹如权位供你弄权营私，对你毕恭毕敬，无微不至，忘我般体恤你，你却将其杀之，你于心能安吗？”

    右稍露自责，但转眼强硬道：“畜生，这个家还是老子做主，你能管吗？”

    说罢，恼羞成怒的右奋力支起身，像疯子一样对着章子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阵毒打，但常年醉酒的右犹如风中残烛，体质日渐虚弱，用力过猛便晕厥倒地。

    章子满脸怨恶，起身愤然离去。走到门口，他还是不忍心地用手示意围观的家仆们，赶紧去把右扶到床上去。家仆们手忙脚乱地把右扶起，轻轻地放在床上。

    章子见父亲并没生命之忧，然后默默地离开了这个让他心碎的地方。

    在这个男权王权时代，此事只能不了了之，章子愧对母亲，悔没能照顾周全，害母亲丢了性命，遭遇如此家庭悲剧，悲愤不已的章儿，如凤凰涅槃一般，改由母性，发奋图强，终究成了历史的风云人物，匡章正式踏入历史舞台。

    而章子的父亲右，从此每日沉浸在酒精之中醉生梦死，右饮酒过度，又不懂克制自己的情绪，犹如被抽走灵魂的躯壳一般地生活。

    得知消息的齐王暴跳如雷，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把右和匡章召进宫里。他怒目圆睁，手指着右，破口大骂道：“你整天就知道酗酒，不懂得节制，干出如此恶劣之事。”

    此时的右还是一身酒气，他借着酒劲，愤愤不平地说：“王兄也要责备我吗？”

    望着小叔子那红得可怕的眼，齐王妃苦口婆心地劝道：“酒伤身，你天天这样喝，迟早会把命喝掉去的了。”

    右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闷不作声。

    齐王妃看着小叔子那副令人厌恶的嘴脸，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向匡章招了招手，轻声呼唤道：“章儿，到我身边来。”

    匡章走到齐王妃身边，齐王妃轻轻抚摸着匡章的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没了娘。”

    匡章本来倔强地瞪着双眼，尽力不让眼里满眶的泪水滚落下来，可是随着齐王妃“唉”的一声，那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叭哒”“叭哒”地成串掉下来。

    齐王看着侄儿的难过，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右的鼻子大骂：“你真丢了我们的脸，以后不准你喝酒，不准你出门，滚回你府去反思！”

    右站起来，如行尸走肉般，木木的走出去。

    齐王妃安慰着说道：“章儿，等以后你父恢复正常时，我们再劝他把你母亲好好移处安葬。不管怎么样，你没了娘亲，他也是你父亲，你随他去看着他安全进府吧。”

    匡章颔首不语，旋即转身跟上。

    齐王和齐王妃目送着这对父子转身离去，无奈地摇摇头，齐齐叹气。

    齐王妃回身凝视着齐王，嗔道：“夫君就这般轻易放过右相吗？又该如何堵住这悠悠众口啊。”

    齐王无奈地说道：“唉，不然又能怎么样？右可是我的亲弟弟啊。难道我要斩了他平匡府怒不成？就算如此做，不也会落得骂名残杀兄弟的残暴之君吗？”

    齐王妃表情变得难受，起身走向齐王，拉着他的手，说道：“这也是，真太难为夫君了。”

    齐王面色凝重，缓缓摇头，流露出无奈之色。他轻轻地拍了拍爱妃的手，温柔地看着她，眼中满是对自己侄儿的疼惜和不舍。

    窗外，夕阳如血，映照在宫殿的金顶上，闪耀着璀璨的光芒。齐王的身影在这片余晖中显得格外高大，却又无比孤独。他的目光穿过宫殿的大门，望向远方，仿佛能看到那遥远的匡府。

    太监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齐王的命令。齐王深吸一口气，然后转头对太监下令道：“你送一批黄金和宝物去匡府，以表我的安抚之意。”太监领命，恭敬地回答：“遵命，王上。”

    太监转身离去，他的脚步快捷而沉重，仿佛承载着齐王的期望和嘱托。在他的身后，齐王默默地注视着，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宫殿外，秋风萧瑟，落叶飘零。一片枯黄的树叶在风中飞舞，宛如一只孤独的蝴蝶，寻找着自己的归宿。齐王的目光随着那片落叶远去，仿佛也在寻找着某种答案。

    爱妃轻轻地走到齐王身边，柔声说道：“王上，莫要太过忧虑。”齐王微微一笑，将爱妃搂入怀中，轻声说道：“有你在我身边，我便心安。”

    在这一刻，他们的身影与夕阳、落叶融为一体，构成了一幅美丽而又忧伤的画面。

    而匡府这边，笼罩在一片悲痛的氛围中。府内的人们面容憔悴，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丧女之痛，如同一股沉重的阴霾，压得匡侯与匡夫人他们每个人都无法喘息。

    太监走进府里，他的脚步显得格外沉重，仿佛也感受到了这座府邸的哀伤。他缓缓地宣读着齐王的旨意，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

    然而，在这悲痛的时刻，人们的情感早已超越了对皇权的敬畏。他们默默地听着，心中却充满了对女儿的思念和对命运的无奈。有的人低声抽泣，有的人则默默流泪，而匡府的主人——匡侯，则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如同一潭死水，看不出丝毫的波澜。

    此时，府外的景色也似乎与人们的心情融为一体。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密布，仿佛也在为这悲惨的事件哀悼。风轻轻地吹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仿佛是在诉说着无尽的哀伤。整个匡府，都沉浸在一种悲凉的氛围中，让人感到无比的沉重。

    太监宣完旨，留下齐王送来的黄金与珠宝，安慰匡侯几句，转身出府。匡侯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黄金与珠宝，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只有无尽的悲凉与无奈。

    他缓缓地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此时正值深秋，枫叶如火，落叶飘零。秋风吹过，带着一丝丝凉意，吹拂着匡侯的脸庞。他不禁想起了曾经与齐王的过往，那些一起征战沙场、并肩作战的日子，而自己宝贝的女儿，此时被他儿子夺去了生命，他却只送来这些物品。他难过，如今，物是人非，一切都已经变得如此陌生。

    匡侯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房中。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回到过去，只能默默地接受这一切。他拿起笔，想要写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终，他只能将自己的情感融入到这深秋的景色之中，让它们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消散。

    匡章回到匡府，不再哭泣，他紧紧地呡着嘴，一句话也不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悲伤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崩塌。

    此时，正值深秋，院子里的树叶已经变成了金黄色，随着秋风缓缓飘落。匡章静静地站在院子里，看着一片片落叶，心中的痛苦仿佛也随着落叶一起飘落。他想起了母亲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孩子，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坚强面对。”可是，现在母亲已经不在了，他该如何坚强？

    匡章默默地走进房间，坐在窗前，凝视着窗外的景色。夕阳西下，天边泛起了一抹绚丽的晚霞，如血一般染红了整个天空。他想起了曾经和母亲一起欣赏晚霞的时光，那时候的他们是多么幸福啊！而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孤独地面对这一切。

    匡章的心情愈发沉重，他闭上了眼睛，泪水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他恨自己无能，没能保护好母亲，让她遭受了这样的苦难。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未来的生活，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