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温润神医的反派摄政王(5)
“王爷不是走了吗?”容渊坐起身,看向祁昕,语气有些捉摸不透,“怎么又回来了?”
这是一道送命题。
祁昕眸光闪了闪,下意识狡辩,“我何时要走了,我只不过是出去走了走,等你沐浴完而已。”
祁昕有预感,要是这道题回答不好的话,他可能会非常惨。
“是吗?”容渊轻笑,手指把玩着祁昕垂落在手边的长发,眼神直直地望进祁昕略微心虚的眸子,“那王爷是意识到错误,然后回来了?”
祁昕眸光不自觉一暗,瞬间警觉,这是什么卑劣的套话技巧,他才不上当,然后,“我道歉。”
容渊这才没有那么生气,微微凑近一点,语气带着威胁,“回来就好,倘若是我去找你,王爷不一定会是什么样子,可不能这么轻易地逃脱惩罚了。”
容渊说的话实在动听,不像是在威胁,反倒是在调情,声音冷冷清清的,就像是一杯冰凉的酒,喝下去却发觉它是热烈的。
祁昕听见这话,喉咙有些干涩,眸中更是异彩连连,他的小宠物竟然有如此心思,惩罚他?
“怎么听着我跟你的宠物一样,嗯?”祁昕捏住容渊的下颌,略带不爽地看了看容渊脸上的面纱。
真碍事。
“我怎么敢让王爷做我的宠物?”容渊不紧不慢道,“王爷可是我喜欢的人。”
“哦,是吗?”祁昕的心脏在听到喜欢二字时,加速跳动,快要突破阙值了。
“那这面纱我可以摘吗?”祁昕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容渊说的只让喜欢的人摘面纱。
容渊摇摇头,“王爷难道忘了,摘下我面纱的人会是我的娘子。”
祁昕听得心里猛然窜起一连串的怒火,死死攥紧拳头,眉眼危险,“怎么,容神医还想着娶妻?”
容渊一听就知道祁昕误会了,但是他没有解释,反而火上浇油,逼迫爱人认清自己的心意,
“娶妻是天经地义的事,王爷难道不想?”
“不想,”祁昕咬牙切齿道,“倘若你和我在一起了,还有这种想法,我劝你滚远点,别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可是,我想娶的妻是你,”容渊眼眸里是细碎的星光,藏着柔软的情愫,让人忍不住沉溺,清冷的嗓音带着磁性,“昕昕。”
此话一出,空气一片寂静。
祁昕愣住了,娶他!?
万千言语不足以描绘祁昕此时地心情,宛如过山车一样直上直下,没有半点缓冲。
“你等等,”祁昕拒绝容渊的得寸进尺,语气有些微妙,“你想娶我?”
他还是忍不住再次确认,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简直比告诉他皇帝死了还要不可思议!
这人还真有这个胆子,更可怕的是,他竟然还想着要不要考虑?
容渊点点头,“大人难道不想看看我长什么样子吗?”
话音一落,容渊就捉住祁昕的手,缓缓移到面纱上。
面纱薄如蝉翼,祁昕忍不住抬眸看向容渊。
这个人格外冷静,就像一切尽在掌握一样,完完全全颠倒了以往他的位置,将他放在一个非常被动的地位。
面纱下的容貌真的那么重要吗?其实单看他的眉眼就知道这人长得不差。
而他此刻只需要轻轻一扯,便能看见容渊的相貌。
祁昕捻了捻面纱的一角,倏然笑出声来,他放下手,“我确实想看,但是为了一时的好奇心赔上一生,不值当。”
祁昕心里是有顾虑的,如果他真的扯掉这人的面纱,那还真是被缠上了。
要知道神医谷的疯子可是为了一个破规矩能把人逼死。
而且这个人武功很强,可能和他不相上下。
“王爷说的有理。”容渊似笑非笑地看着祁昕。
祁昕看了看容渊,试探性地握住他的一只手,“生气了?”
祁昕算是发现了,这人一生气就叫他王爷,不生气的时候就叫他大人,喜欢的时候叫他昕昕。
“没有,我只是觉得王爷对待感情之事很慎重,一定会是一个很好的伴侣。”容渊解释道。
还说没生气,王爷王爷的,和其他人叫的一样。
一点儿也不特殊。
“我只是觉得时候未到,”祁昕努力稳住自己的心神,尽量不去看容渊那双略带失望的眼睛,他怕自己一时冲动,“这样对你不公平。”
容渊听见这话,倒是微微挑眉,眼里划过一道若有所思。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
容渊思索再三,还是没有发现哪里不对劲。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寝吧。”容渊说完,示意祁昕脱衣,他则是好以整暇地看着。
似乎是要好好欣赏。
祁昕倒是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但也是利落地脱下衣裳。
烛光照耀下,白皙的肌肤泛起玉一样的光泽。
肩膀宽阔,锁骨分明,青丝散落微微遮挡了胸膛处的风光。
身姿挺拔如青松,双腿强劲有力,腰也是成年男子正常的腰。
充满了男子的性感魅力。
容渊还没得及饱饱眼福,这样的好光景就被寝衣罩了起来。
将寝衣换好后,祁昕下意识看了眼容渊,在他欣赏的眼光中,翻身上榻,盖好被子。
窗外的蝉鸣叫得越发响亮,在寂寥的黑夜显得无比盛大。
院子里开得正盛的玉兰花,香气几乎要化在这溶溶月色里。
树影斑驳,零落在地上,温柔地捧起了一大片细碎的月光。
这是容渊来这里的第一天。
两人同床共枕。
001为这种迷惑的发展摸不着头脑,实在搞不清楚人类复杂的情感和想法。
而床上的祁昕也是感受了一种微妙的奇异感和错位感。
早上他们还是刀剑相向的敌人,现在反倒成了睡在一张床上,甚至未来还会谈及婚嫁!
太魔幻了!
他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然后侧过头看着闭眼睡觉的容渊,他们离得很近,近到他可以很清晰地看见他左眼眼尾处那颗浅浅的小痣。
再近一点就可以亲上了。
蝉鸣声越发嘹亮,但却忽然有一刻戛然而止。
祁昕像着了魔一样,向容渊凑近。
心如擂鼓。
偷亲一朝得逞,祁昕连睡梦中都在想,这件事怎么能这么匪夷所思。
他和一个男人的事,和皇帝为了个女人偷跑出宫的事,相连起来有一种诡异的宿命感。
不过他比皇帝洁身自好,也比皇帝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