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植植啊,我俩都是睡过的人了
因为围观的都是名流圈的大人物,罗伯特不好发作。
只能阴沉着脸催促祁虞:
“赶紧把人带走!既然知道你家先生没休息好,就应该让他在床上好好休息!跑来如此重要的宴会出洋相做什么?”
“是是是,我这就扶我家先生去休息。”祁虞连连点头,凑近桑植身边询问:“桑先生,您怎么样了,能站起来吗?”
“祁特助啊?”桑植额头抵在罗伯特胸前,半眯着眼,“我试试~~”
祁虞严阵以待展开双手,随时准备接住他。
嘴上提醒道:“桑先生,您小心点。”
桑植虚虚点头,“嗯。”
他柔如弱柳般扶了扶额,一手扯住罗伯特的衣领,一手拉着他的后衣摆。
把人家扯得像个牵线木偶那样,前俯后仰的。
挣扎了两次都没有成功从罗伯特身上站起来。
他痛苦又无助的摇头,“我浑身无力,头晕,眼花,恶心~~”
罗伯特受够了在自己身上到处乱抓的人。
他神色越来越不悦,压在心底的怒意即将崩溃,
他皱着眉头对祁虞严辞厉色道:“快将这个人从我身上拉走!”
“好好好,马上。”祁虞伸手去拉桑植。
结果不知道怎么一下子没站稳还是被什么人推了一把。
“啊~~~”
伴随着尖叫声,他和桑植俩人双双压在罗伯特身上。
罗伯特就算块头再大,也承受不住两个成年男人压在自己胸前。
他大惊失色:“?!!!”
连连往后踉跄几步,最后徒劳无功,人仰马翻摔在地上。
“shit!”罗伯特羞愤难堪,忍不住爆了粗口。
“啊!”人群里发出一阵惊呼。
“哦,快扶他们起来。”
看着横七竖八趴在地上的三人,大家七手八脚围过来扶他们。
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嘶~~~”
混乱中,罗伯特眉头紧锁。
因为前不久在后腰刺疼的感觉,此刻又在颈间、胸前、手腕、臂弯还有脚踝处连接着刺疼起来。
不算太疼,就像有无数根细小的针尖猛然插进去那样,疼感来得突然,消失得突然。
等大家将三人扶起来之后。
桑植回光返照那样,漆黑的眸子澄澈无尘,眼底露出歉意略显敷衍。
他唇角微扬,迎上罗伯特愤怒的目光,“罗伯特先生,很抱歉给你造成困扰。”
“身体原因,又不是故意的。”阿拉法特先罗伯特一步开口,“桑先生又不是故意的,想来罗伯特先生应该不会计较的,对吧?”
阿拉法特举着酒杯,脸上绽开光明磊落的笑容,直视罗伯特。
桑植和祁虞余光睨着罗伯特。
众人同样虎视眈眈直视他。
大块头罗伯特脸色是白了又黑,黑了又白,怒气在肚子里千回百转。
碍于面前那么多人,还有阿拉法特这位明显偏向于时焱和桑植的地方高官在此,他心不甘情不愿整了整歪向一边的西装领口。
最后忍住一口咸腥的老血,愤愤不平道:“自然是不会的。 ”
桑植如获大赦那样松了口气,虚弱的靠在祁虞身上。
对罗伯特感激道:“谢谢罗伯特先生体谅。”
“哼!”罗伯特臭着脸冷哼,“请小桑先生尽快离开宴会现场,别给其他嘉宾造成困扰!”
桑植挑了挑眉,仿佛没听见。
他转身对阿拉法特微微颔首,精致无尘的脸上露出歉意。
不卑不亢道:“署长先生,我和时先生由于身体原因,可能无法参加完署长先生悉心安排的晚宴,非常抱歉。”
阿拉法特摆了摆手,说:“没关系,身体要紧,接下来几天,还有重要的谈判,希望两位先生尽快养好身体。”
祁虞朝阿拉法特点头致意,“我代我家两位先生向署长先生深表歉意。”
阿拉法特点头,“没事,辛苦祁特助好好照顾两位先生。”
桑植和祁虞刚走不到一分钟,罗伯特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因为他明显感觉到身体里面仿佛揣了一个火炉,五脏六腑在火里煎熬,连血液都要沸腾起来。
他口干舌燥,灵魂深处好像有一只永远无法满足欲望的猛兽,在一点点撕咬啃蚀他的理智。
他四脚绵软,面色通红的整了整领带,匆忙以身体不适为由,仓惶逃离宴会现场,躲进了宴会大厅某间休息室……
一个小时后,祁虞和苍离从宴会大厅其中一间休息室走出来,唇角勾着怪诞邪恶的笑,悄然消失在夜色中。
地下停车场,车内。
桑植如坐针毡,用余光暗自打量坐在自己旁边的时焱。
“你看我做什么?”时焱促狭的嗓音响起。
“没……没看你。”桑植连忙收回目光。
双脚并拢,坐得笔直,双手交握,十指却在不停捏来扭去。
模样看起来乖得不能再乖。
“你很紧张?”
“没有!”桑植抵死不认,“不紧张。”
“哦。”时焱沉吟片刻,“你看着我。”
桑植:……不敢。
心虚!
“看着我!”时焱声音骤冷,语气透出不容置喙的命令。
桑植瘪着嘴角,可怜兮兮看着时焱,“时……时总。”
“你昨晚……弄疼我了。”
“?!”桑植脑袋仿佛被天打雷劈,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
“对不起?”时焱黑幽幽仿如黑洞般深不见底的眸子,冷冷盯着桑植,“又说对不起?”
“那……那你要我怎么办嘛?”桑植委屈极了,“您是男的,我也是男的,我给不了你名份。”
“怎么不能给?”时焱憋住即将溢出唇角的笑意,“阿拉伯对于同性婚姻就是合法的。”
桑植瞳孔地震,“你……”不会要我娶你吧?
时焱像失了贞洁的女子,我见犹怜垂着眸子。
幽幽道:“你……知不知道,昨晚是我的第一次。”
“……”桑植也委屈,“我不也是么?”
“你什么表情?”时焱盯着他,半眯眸子,“你嫌弃我?”
“没……没有!”桑植否认,“只是……”
“只是什么?”
桑植俏生生的脸上,爬满了遗憾和惋惜,“我喝醉了,第一次不明不白就没了,什么感觉都没体会到。”
“你是想暗示我,晚上再来一次?”
“?!”桑植虎躯一震,打死他也不敢再……再上时焱啊。
他低下头,“不想。”
时焱语气噙着点富家公子的浪荡劲儿,“植植,别这么拘谨。”
趁着说话的空档,他故意将屁股往桑植身边凑过去。
桑植紧张地咽了口唾沫,不着痕迹往窗边挪动身体。
时焱见状,又极积主动往他身边移过去,填补了俩人之间那条微窄的缝隙。
直到俩人手臂紧挨着手臂,显得亲密无间为止。
桑植:……老子挪了个寂寞。
他绷直身体,没敢再动。
时焱探头过来,凝视桑植,低沉的嗓音动听悦耳:
“你刚才在宴会大厅热情主动的样子,我就非常喜欢。”
桑植:“那是为了工作。”
时焱半眯着眸子,似在回忆什么令人神往的美妙往事。
“植植,我俩都是睡过的人了,你怎么还这么紧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