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报复来了
“艹,郑海龙,真特么是我好兄弟啊。有事儿不跟我商量,自己闷头干,还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陈鸿霖很少爆粗口,但这次他觉得自己忍不住了。
“所以,鸿霖。要是小龙联系你的话,你第一时间告诉我们行不行?算叔叔我求你了。”
“嗯。”
一场闹剧,不欢而散。
高辰也相信了,陈鸿霖是真的不知道郑海龙的下落。
“鸿霖,你说海龙能去哪啊?”
“我看有挂车进来了,估计已经通路了吧。上哪找去,再说了,郑海龙二十多岁了,又不是还特么穿开裆裤呢。我长一百个眼睛?还能天天盯着他?大宗,你们最近联系了没?”
“他啊,他在火车站后街那整了个宾馆,咱们去看看啊?他们最近一直在忙宾馆的事儿,过一阵就能开业了。”
两个人踏着积雪,向后街走去。
火车站,可以说是龙城最杂乱无章的地带,偷包的,劫道的,揽客的,群架的,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就是跟正事儿挂不上边。
周围都是大大小小的宾馆,陈鸿霖见到杜毅的时候,杜毅灰头土脸的朝自己摆摆手,抹了一下鼻尖的虚汗,冲着店内正在忙碌的大宗喊了一嗓子:“等会再干吧!鸿霖来了!”
大宗丢了手里的拖布,飞速跑了过来。
“鸿霖你没事儿吧?最近实在太忙了。”
“行啊你,这才几天啊。这么快就要营业了?”
陈鸿霖捶在大宗的胸口,大宗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杜毅先是去洗了洗手,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瓶雪梅露。
“鸿霖,翔子。你俩一人一瓶,这玩意咱小时候可舍不得喝啊!”
陈鸿霖接过,用牙齿起开瓶盖,倒进蓝白相间的塑料杯里,杯中不断地冒着气泡。
陈鸿霖喝了一口,叹了口气::“高辰跟我说,齐楠的大哥要出来了?你们认识吗?”
“不认识。谁是齐楠那个傻逼的大哥啊?”
大宗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实在没想起来有这么一号人物。
杜毅思索一会,一拍手,想起来了:“我知道了,是不是当初跟郭三一起干录像厅那个?叫特么什么刘波那个?”
刘波,从小就是个混不吝,仗着自己天生体格子大,总喜欢惹是生非。
读书的时候,就是个小霸王,老班是刘波的姑姑,时不时就能看到在操场上追着刘波一路狂奔。
而刘波呢,往往都躲进男厕所,惹得他姑姑哭笑不得。
可能天生就不是学习的料,刘波早早就辍学,年纪不大就在江湖上混。
渐渐地,他认识了一帮&39;朋友’
靠着敢下死手,跟郭三混的不错,郭三出钱,刘波出力,两个人就这么在龙城开起了一家时下流行的录像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分钱不均,还是另有原因,两个人竟然大打出手,刘波给郭三打得浑身是血,自己也蹲了铁笼子。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刘波出来,报复也报复不到咱呢?现在郭三才是最害怕的吧?”
吕翔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除了陈鸿霖所有人都没有拿刘波这个人当回事。
半个月之后,刘波出狱,齐楠身为刘波的狗腿子,自然是带着人亲自热烈迎接。
某家小吃部。
“大哥,你受苦了。”
齐楠恭敬地站在水泥地上,刘波刚把棉衣脱掉,齐楠很有眼力见的接过,挂在墙上的钉子上,不停地拍着马屁。
“要不是那傻逼郭三陷害我,我特么至于吗?奶奶的,之前他拎着菜刀满地跑的时候,怎么不说进去蹲两天?他妈的。”
刘波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又用脚使劲搓了搓地,好像郭三那张令人厌恶的脸就长在地上一样。
齐楠一脸讪笑,配合着刘波,咬牙切齿的骂着郭三的祖宗十八代。
“你最近咋样?没出啥事儿吧?”
刘波抱怨天抱怨地,过了一会,这才开始询问齐楠这两年过的如何。
“大哥,别特么提了。我跟陈鸿霖最近掐上了,这小子说话是真牛逼啊。连你都不放在眼里。他把猛子的手都给砍了,妈的,好悬没特么剁下来。”
“啥玩意?陈鸿霖?”
“是啊,大哥,你认识?”
刘波捏了捏自己的后脖颈,点点头:“那有啥不认识的,简直是里面的红人,崔皓不都让他干了么。咋的?这小兔崽子想支棱了呗?”
齐楠继续添油加醋的说:“可不是咋的?咱不能让陈鸿霖这兔崽子骑到咱们头上拉屎啊大哥,这样下去,咱们全完了!”
刘波这个人,性格特别直,只要别人稍微关心他一点,他就会无条件相信对方所说的话。
刘波进去这两年,交下的那些朋友,早就把刘波这个人忘在脑后,甚至是这两年以来,根本没有一个昔日好友过来探监。
刚出来,就能看到齐楠大摆宴席,还一口一个大哥叫着。
巨大的落差,让刘波在一声声中大哥迷失了方向。
陈鸿霖闲来无事,帮着大宗收拾收拾宾馆,顺便混两顿饭吃,日子看似就这么平常的过着。
眼瞅着到家了,却被一群大汉堵住了去路。
这里面陈鸿霖只认识一个人,那就是齐楠。
此时的齐楠跟条哈巴狗一样,躲在刘波的身边,小声在刘波耳边说着:“大哥,他就是陈鸿霖。”
“你是刘波?”
陈鸿霖心里一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陈鸿霖,你在里面的名声可是响当当啊!咱俩本来没什么仇,但你惹我老弟了。我不出来给他们要个说法,以后我还特么怎么混啊?你说对不?”
陈鸿霖慢慢往后挪着步,寻求逃跑的机会,不过很快他就停止了动作。
刘波手中多了一把沙喷子!
“陈鸿霖,还没到龙抬头,我也不想跟老天爷犯冲。我这一下子打不死你,但也能让你难受一阵,现在我给你两条路。”
一把明晃晃的卡簧斜着插进路边的积雪中。
“不用浪费时间了。”
陈鸿霖说完,就解开裤腰上面的红绳,顶着零下二十多度的天,脱掉了棉裤。
寒风席卷了陈鸿霖的全身,陈鸿霖拿着卡簧,眼睛都不带多眨一下,照着自己的大腿就是一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