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狸三黄,赶往并州
余小松为苏六高兴,任千愁却冷冷一笑,开口了。
“小子,别让他休息,去找几只大野猫过来,要狸猫。”
余小松一听,吓了一跳,在猫中,狸猫战斗力,是公认最强的,一直就有一狸敌三黄之说。
见他用吃惊表情,任千愁继续道:“只要他不死,就不停战斗,以后,我指点你的时候,也是这个标准。”
余小松听着,心脏扑通的跳,无奈点头,答应出去找猫。
刚走到街上,就见范增迎面找过来,看见他后,大喜过望。
“小松,并州知府衙门来信,让咱们丰塘县派人手过去支援,知县老人让你挑个好手。”
范增很高兴,出差的工钱,是平时两倍,他高兴,是因为可以多赚银子。
原来,并州那边的灵米,几个月前就已经种下,眼看就快到丰收了。
并州知府衙门为确保安全,于是,从下面各个县衙,调派人手,过去帮忙。
“奥,什么时候出发?”
“越快越好,如果可以,马上就可以走,早一天走,早一天算加班。”
范增兴奋搓搓手。衙门出差去外地帮忙,当地衙门一般都会接待。
这样,又可以节约了住宿、吃饭的费用。对于他这种,一心只想存钱娶老婆的人来说,真是太划算了。
“行,调齐人马,早点出发吧。”
“有什么好点调的,就两人去,和你姐打个招呼,咱们现在就走。”
范增也是好笑,自己说的很清楚,带一个好手,就俩人,还有啥好准备的?推着余小松,回了同福客栈。
和余翠花打了招呼,两人骑快马,向并州城而去。
丰塘县离并州并不远,但也200里不到,两人风尘仆仆,终于在傍晚,赶到并州城门。
并州府听说丰塘县的人到了,派一名快手,过来接待。
余小松亮了捕头腰牌,那快手姓王,态度还算恭敬,将二人往城外领。
范增狐疑,上去询问,王快手也不隐瞒,直接说明原因。
“按说,大家都是吃辛苦饭的,本该将二位引进城中,驿站住下,好吃、好喝接待。”
“是的呀,应该是这样。”
范增点头,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可那王快手,却呵呵一笑。
“今时不同往日,这次灵米收获,事关重大,各县衙过来帮忙的捕头、捕快,来了几十个,上面也不拨银子,咱们钱捕头没办法,只能,请大家委屈一下。”
“委屈一下,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们今晚,住在五里外的山神庙。”
“啊!”
范增大惊。
这大晚上的,住在山神庙,这算什么事?这出的哪门子差?当即就发飙了。
“不干了,余捕头,咱们回去。”
他故意把“捕头”两字,说的很大,意思很明白,我旁边这位,可是官。
谁知那王快手丝毫不惧,脸色也变了,阴阳怪气说道:“丰塘县的兄弟,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来了,可是做了登记的,现在走了,万一出了问题,可是要担责任的,我可是好言好语和你们说,你们别给脸,不要脸!”
“你!”
“我什么?我是府里的快手,你们是县里的公差,谁大谁小,还说不定呢!”
王快手撕破了脸,自然是不给面子,余小松拉住准备发飙的范增,这么吵下去,没意义,先忍忍,再说吧。
只能跟着王快手,来到了山神庙,这居然是一间遗弃的破庙,有一面墙,都倒了。
“两位兄弟,就将就一晚,明天就好了。”
王快手见余小松两人老实了,就说了这么一句,也不知是啥意思?
范增赶紧问道:“明天住客栈?”
“客栈?你想什么呢?灵米丰收在即,各地米商都过来了,城里早就住满了,现在就算有银子,都开不到房间。”
“那你怎么说?明天就好了?”
“明天,给你们俩,排的是夜班!”
“啊!”
这一次,范增和余小松,同时惊呼出声,那个王快手,显然是见怪不怪,因为这两天报到的,都是这么安排。
他礼貌打了个招呼,说了明天报到的时间,转身离去。
范增傻眼了,看着这三面透风的墙,一阵无语。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动静,是另一个县的捕头、捕快回来了。
人还没进庙,就已经开始骂骂咧咧了。
“妈的,太欺负人了,以后他们并州府来人,到咱们那去,老子安排他们住坟场。”
“是呀,李头,这一趟班值的,都快把蚊子喂饱了。”
说话的是平景县的李捕头和王普快,余小松之前打过交道,范增也见过。
那两人一进庙,见到这二人,同病相怜的感觉,油然而生。
王捕快抱着范增,嚎啕大哭,李捕头稳重一点,在一旁,看着余小松,不住抹眼泪。
原来,他俩是前一天来的,和范增存了一样的想法,谁知,第一天睡山神庙,第2天就去守夜。
吃的是馒头,喝的是凉水,牢里的犯人,馒头还要就点咸菜,在这里,连犯人都不如。
几人当即坐下,点了堆火,准备烧点热水喝,王捕快等着热水,破口大骂。
“你们明天报了到,肯定就是往隔壁林州赶,那边请这边帮忙,一人一天,补二两银子。”
“一天,有二两银子,那也不错!”
范增一听,有这么高的补助,当时就乐开了花。
谁知,王捕快接着说道:“那是给并州府的,根本就落不到咱们头上,咱们过去帮忙,是义务,出了事,还得担责任!”
他和李捕头先到的,知道的要多一些,把这里的情况,和两人如实说了,余小松心中叫苦,范增更是低下了头。
还以为这趟是美差,听这么一介绍,都快赶上发配了,这也太欺负人了。
可他们这些底层衙役,又能怎么办?就像那些交警叔叔,顶着40度高温,不一样,也要站岗吗?
这人呐,走到哪里,都一样,阶级不同,命运不同。
干活不拿钱,拿钱不干活,在这个古代世界,同样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