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真不挑食，峰回路转
刚才衙役要来拉余小松回去，打板子查案，余翠花哀求半天，说余小松重伤，爬不起来，衙役让她作保。
现在无话可说了，衙役甲上前，看着余小松，无可奈何。
“余捕头，走吧，今天又是二十个板子！”
“什么？”
余小松大惊。
问清楚情况，才知道，又发生一起新案了。
“天天这样打板子，怎么查案？”
“余捕头，这事和咱们说没用，去了，你自己求情吧。”
衙役也无奈，大家平时都是一锅吃饭，眼下情形，有些同病相怜。
多说无益，只能跟着去了衙门，到了才知道，那三名捕快都在养病，而且有人担保，所以都没来，今天，只打他一个。
“大人，我刚能动，你又接着打，我怎么查案？不如你直接，把我抓了得了。”
余小松哀怨看着知县老爷。
不能这么欺负人，你当老爷，也是要讲道理的。
一旁师爷也帮着求情，说戴罪立功算了，知县老爷也没主意，就准备答应。
就在这时，一个妖艳妇人走了过来，她是知县老爷最疼爱的姨太太。
“老爷，打就不必了，干脆罚吧！”
这姨太太过来，给出个主意。
余小松从记忆中，知道这是故意针对自己的。
知县老爷还没娶这姨太太时，姨太太的弟弟，在街上偷东西，让余小松拿了，一顿胖揍。
可转头，这姨太太上位，可没少给余小松穿小鞋，今天，正好有机会，她岂能放过？
知县老爷一看她来了，心情自然好了许多，点头赞许，问：“夫人，你说怎么罚？”
“先把俸禄停了，一次打20个板子，会把他打坏了，每天五个吧，打到破案为止。”
“妙，实在是妙！来人，拖下去打！”
知县老爷大手一挥，这事这么定了，余小松被拖了下去，打的鬼哭狼嚎。
形势比人强，拖回来还要谢恩，也不敢抬头，心中却发了狠。
“臭娘们，你给老子记着，此仇一定要报，我咒你早点被奸杀！”
想了想，不能便宜这娘们了，又重新发了咒：“我咒你，被奸了再奸，就是不杀！”
诅咒归诅咒，案子还得查，余小松还是带快手，赶到现场。
老仵作已经检查过了，见余小松过来，一个劲的直摇头。
“余捕头，这案子棘手，凶手简直毫无人性，也太不挑食了！”
余小松闻言，心中惊疑，赶紧上前查看，这一看，也是皱眉。
受害者是县里的张媒婆，在村里说完亲，回来路过山神庙，遇害了。
这媒婆都快50了，没准过两年，她都绝经了，只不过是个女人罢了，这凶手，确实不挑食。
印象中，上两个受害人也是如此，不过，那也是在40岁左右。
而且，这几个受害人的姿色，都平庸的很，真搞不懂，这凶手，脑子里在想什么？
分析三起案件，也能找到些线索，首先，都在方圆十里范围，案发地点偏僻，但，并不是杳无人烟之地。
其次，作案时间长，仵作分析，最起码有几个时辰，可见凶手之强悍，再不，就是嗑了药。
最后，受害人表情很怪，她们并不痛苦，准确的说，是很享受。
所以她们都没反抗，时间久了，脱症而死，死状也奇怪，如同被吸干血水一般，皮肤发白。
脱症，民间又叫大泄身、马上疯，是一种猝死。
老仵作分析，这些伴老徐娘，都饥渴的很，怕是那凶手，整的她们极舒服。
所以，她们并未反抗，让那凶手随意，结果扛不住，死了。
“妈的，想玩去窑子，没钱老子出，为啥要搞出人命！”
余小松心中骂着，却也无可奈何。
喊来快手，安排线人，在附近方圆十里，布下眼线，让各村村正，再一次配合快手，挨家挨户协查。
都安排妥当，来到一边休息，肚子不争气，咕咕的叫了。
先前，大姐送来的饭菜，被自己打翻，自己今天还没吃饭，这会，饿了。
周围的一听，他还没吃饭，找了两个馒头，余小松来到院外，就着水，吃了起来。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小洞里，传来动静。
“叽叽！”
一只小老鼠，探出头来，向余小松这边比划着，后者赶紧过来，用身体挡住老鼠，一人一鼠，开始交流。
“大人，粮食带来了吗？”
“有消息了？”
“有点眉目，5斤大米，拿来了吗”
“回头给你，少不了你的。”
这小老鼠上来就要米，把余小松整的无语，见小老鼠在看自己手中的馒头，扔了一个过去。
小老鼠欢喜，将馒头拖进洞，才又跑出来，像人一样，拱了拱手。
“大人，那怪物压在那婆娘身上时，我在远处看见了。”
“怪物？”
余小松心中一惊，难道凶手不是人吗？
“你说清楚些？回头有重赏！”
“大人，也不能说是怪物，只是那人太瘦了，瘦的只有皮包骨头，六爷我从没见过，有这么瘦的人。”
这小老鼠，居然自称六爷，还真没和余小松客气。
“那怪物去哪里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粮食到了，应该能查到！”
小老鼠贼眉鼠眼，循序渐进，不见兔子， 绝不撒鹰。
余小松自然听出，小老鼠的话外之意。
也不急这一刻，想想，对小老鼠说：“赶紧去查，我一会就把粮食，给你拿过来。”
“十斤，抓到了，要翻倍的！”
小老鼠很兴奋，余小松做了个ok手势，转身离开。
不一会，扛了一袋大米回来，往鼠洞旁一放，小老鼠一见，欢喜的不得了。
居然打了个口哨，不一会，从四面八方，窜出上百只老鼠，开始往鼠洞里，搬运粮食。
这山神庙发生命案，已经被封锁，衙役快手们，都去办案了，现在没人。不然看见这么多老鼠运粮食，也得吓一跳。
让其他老鼠搬粮食，小老鼠也不磨蹭，头前带路，余小松一路跟随，向着密林中跑去。
“喂！”
“你可以喊我六爷、或者小六！”
小老鼠头也不回，回答一句，跑的倒是挺快。
“我是不是，要叫两个帮手？”
余小松还是有些担心，他怕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