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小子,就是个棒槌(修)
“好了好了。”吴爷爷意味深长地往杨爱华的方向瞅了一眼,招呼着几个人,“咱们进屋说吧。”
“吴叔您请。”
吴镇安是老革命,王建国十分客气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走进屋,秦铮也从卧室里出来了。
冲王建国点了点头,又跟吴镇安打招呼,“吴爷爷来了。”
“欸,跟着来凑凑热闹。”
吴镇安面露诧异。
他年轻时干的是侦察兵,一眼就看出来秦铮的脸色比之前好了不少。
看来,苏落这丫头,是真的有本事。
“吴叔,公安同志,你们喝水。”
秦母倒了两杯水,就去楼上照看秦少禹了。
人家公安同志都说是来找儿子儿媳妇儿的,年轻人的事儿,她不参与。
“苏同志,秦同志。”王建国也不卖关子,“我来主要是想提醒一声,根据那四个人交代,他们是有组织的团伙作案,你们最近出门,一定要小心些。”
最近县里发生了不少拦路打劫的事情,专门针对老弱病残下手。
因为受害人胆子小,又没有反抗能力,往往都是利索地给钱。
打劫的人拿了钱,立马就跑得无影无踪。
所以他们一直没有摸到头绪。
这一次,多亏了秦铮和苏落。
“有组织的团伙?”
苏落和秦铮对视了一眼,有些咋舌。
他们都以为就是几个不起眼的小混混,没想到竟然还是有组织的。
“不错。”王建国道,“不过我们猜测,这个团伙应该不会太大。”
毕竟安平县就不大。
“二位放心,我们会尽快将整个团伙一网打尽。”
“谢谢王队长了。”
“苏同志客气了。”说完了正事儿,王建国笑得随意了些,“该是我们多谢二位同志提供了重要线索。”
“等回头把人一网打尽,我一定向局里申请,给你们发个锦旗。”
王建国是老公安,所以考虑妥帖,特意想到要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再宣扬。
“我就先告辞了,局里还有好多事儿。”
“王队长我送您。”苏落站起身,对一旁的男人道:“你现在不方便就别动了,在这儿陪吴爷爷聊聊天。”
“吴爷爷,您先坐。”
“好好好!”吴镇安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看向秦铮,挑了个大拇哥,“小秦啊,你这个媳妇儿真没话说!”
待人接物,滴水不漏。
“嗯。”
秦铮僵硬地点了点头,不知道怎么回应。
吴镇安:“……”
你小子,就是个棒槌。
“行了行了,我先回去了。”
吴镇安懒得跟秦铮在这儿大眼瞪小眼,“等明儿个我再来。”
老爷子刚站起来,脸色忽然一白。
“吴爷爷小心。”
秦铮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才没让他摔倒。
“吴爷爷怎么了?”
苏落在原地听到动静,急忙小跑进来。
“应该是犯病了。”
秦铮解释道:“吴爷爷的腿年轻时受过伤,留下了病根,时不时就会发作。”
苏落飞快地搭了一下吴镇安的脉搏。
“我去拿银针。”
她一边往楼上跑,一边冲秦铮喊,“让吴爷爷躺平,裤腿挽起来。”
“落落,怎么了?”
秦母听到动静,也从屋里跑了出来。
“妈,你下去帮秦铮。”
“好好好。”
秦母帮着秦铮把吴镇安扶到沙发上躺好,苏落也拿了银针下来。
“吴爷爷,我先用银针帮您暂时止痛,您稍微忍一下。”
吴镇安疼得意识都有些模糊了,咬着牙,强撑着意志点点头。
消毒,下针。
苏落的动作快如闪电。
秦母在一旁看得心惊胆颤,见吴镇安疼得满头冷汗,干脆跑去卫生间拧条干净毛巾,留着一会儿好擦汗。
一十八根银针尽数落下,苏落轻轻拨动针尾。
银针嗡声震颤。
“吴爷爷,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有那么疼了?”
吴镇安错愕地瞪大眼睛,仔细感受了一下。
虽然还是有些疼,但很轻微,不像是之前那般,让人忍受不了。
“落丫头。”
他激动地就要坐起来,苏落眼疾手快将人按住。
“吴爷爷您现在还不能动。”
“好好好,我不动,不动。”
吴镇安听话地不得了,立马乖乖躺好,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落丫头,快,你再给爷爷扎几针。”
“爷爷这两条腿,已经好多年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吴爷爷,”苏落笑着丫头,“再稍等一会儿,就会一点也不疼了。”
“不过。”苏落话锋一转,“这套针法只能暂时止痛,现在多扎对您可没好处。”
“这样啊。”
吴镇安眸光暗了暗,但转瞬,又亮了起来。
“丫头,爷爷这毛病,你是不是有办法治好?”
苏落笑而不答。
“爷爷您别着急,您先听听我说的对不对。”
吴镇安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秦铮和秦母,也齐齐看向她。
苏落坐在沙发上,双手自然搭在膝盖上,慢条斯理地开口:“吴爷爷您的腿年轻时受过木仓伤。”
她指了指膝盖下面子dan留下的伤疤。
“伤口当时处理地很粗糙,造成了二次伤害,之后应该也没有好好休养。不仅经历了剧烈运动,而且还一直处在严寒的环境之中。”
“对对对!”
吴镇安激动地嘴唇都在颤抖,“落丫头,你说得对,太对了!”
他参加革命的时候,条件艰苦。
受伤那次,部队正在雪地里作战,一个团,打的就剩下了十几个人。
吴镇安就是其中之一。
他腿上中了弹,又没有医疗兵,如果不是自己硬生生把子dan抠出来,就只有等死的份。
之后,更是在雪地里急行军走了三天三夜。
等赶上大部队,两条腿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
吴镇安叹了口气,“年轻的时候不觉得,岁数大了,这腿疼的毛病,也越来越严重。”
每次发作起来,他都恨不得找处房梁把自己吊死。
“落丫头,你给爷爷句实话,爷爷这毛病,能缓解吗?”
“能。”苏落说得异常干脆。
对吴爷爷这样的老革命,她是打心眼里尊敬。
“我不仅有办法缓解,还能彻底治好,让您以后啊,轻轻松松,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真的?落丫头你说的是真的?”
吴镇安就像个孩子似的,一遍遍确认。
苏落把银针取下来,笑道:“吴爷爷,您现在走两步试试?”
吴镇安站起来走了两步。
刚开始还有些不敢迈步,等到后来,脚步越发利落。
刚刚要命的痛感,是一点都感觉不到了。
“三十多年了啊!三十多年没有这么轻松过了!”吴镇安激动地眼眶都红了,“丫头,谢谢,谢谢,爷爷谢谢你!”
“吴爷爷不用谢。”苏落狡黠地眨眨眼,“等我再给您针灸几次,彻底恢复好,您就再也不用疼了!”
“好好好!” 吴镇安爽朗大笑,“那爷爷明天就在家等你!”
“欸!”
“行了,那我就先走了,我得赶紧回家告诉你吴奶奶这个好消息。”
吴镇安说什么也不让人送,迈着大步,脚下生风。
“落落。”
等人走了,秦母拉着苏落,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