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做戏
被这一颠,那小o终于舍得睁开眼,不过眸子更加水润,眉眼红的更厉害,任谁看了都要舍不得他这样难过。
可那小o却做了个让周围看戏,都不敢相信的举动。
在后母要求声中,白舒动了动全身唯一还能活动的脖颈,轻轻点了个头,并将好看的小脸转向了男人的胸膛。
蒋南野只觉得自己好像气泡水的气泡,在水中沉浮,在水中升华,他喜欢的小o居然选择了他。
兴奋一但上头,什么也就懒得去想,转身就想带着怀里的小o走。
可刚转身没抬步,又被小o的后母王催花给拦住:“哎,你钱都没给就想带我家哥儿走?还有没有王法了?”
蒋南野脚步一顿,确实是这个理,娶人家小o肯定要给彩礼啊。
不过‘小哥儿’,是这个小o的名字吗?
可真好听!
冷静下来点的蒋南野终于有了点脑子,‘十两银子’那他的‘新源币’在这肯定无法使用,在想着怎么凑钱时脑海突然出现一段陌生片段。
是来自刚才躺地上男人的记忆,这发现让蒋南野有些纠结,但又没有思考太久。
反正人都死了,先借来用用,以后在换成纸币烧给人家。
这么一想就要往回走拿钱,但小哥儿的家人不愿,怕他跑了。
也对,于是他打算将小哥儿交给找他要彩礼钱的妇人那,想让人帮忙照看一下。
谁知那妇人跟见了瘟神一样,不光是她,周围的人都是,他往前,其他人就往后,
就连小哥的父亲都赶忙开口,满嘴嫌弃:“一边去,滚滚别过来,你俩现在都是扫把星,离我们远些,你快拿钱过来带着那没用的东西都给我滚一边去。”
这回蒋南野算是明白,怀里的小o为什么愿意跟着素昧蒙面的他,看来在自家也是受了不少苦。
在低头看着小哥儿的愁容,顿时也明白是为何。
不过没关系,今后有他了。
钱要去拿,人也要他带走,没人愿意要,怀里人可是块宝玉,其他人不识货,他珍惜着呢。
遂在一旁找了个位置,将小哥儿安顿好,不过没走几步,又转了个弯,捡起刚才从小哥儿头上掉落的红盖头,盖上之际用只有两人能听的声音说:“等我。”就快步往回跑。
他走的这段时间,被骗的冤大头不乐意了,对着王催花开始骂:“我们凌晨天不亮就跑来结亲,结果给我个瘫子,光长得好看有什么用,我家在有钱也不是用来养这个没用的废物。
我们正讨论呢,你就把这小哥儿给我嫁出去了?你这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一家赶紧给我个说法。”
王催花心里早有打算, 这小哥儿本就不是她亲生,平日里对白舒好也是因为她一个外乡嫁过来的,对外名声可是非常的重要。
之前白舒健康时也能帮家里干活,他自给自足,但是这瘫了,当然不能在家里留着给她伺候。
所以她就想趁着白舒成了个瘫子没传到外村时,赶忙找媒去到隔了两个村子的有钱人家说媒。
她这继哥儿美貌十里八乡传遍,这户人家之前也有意说亲,不过被她一口拒掉,所以这次她家主动上门说亲,那家人想也没想当即答应了下来。
她打听过这家人可是村中首富,顿顿有肉,还有下人伺候,这在村中可是人人羡慕的。
当然她可不是好心给白舒找好人家,不然白舒这还没上轿就被张家人发现了端倪。
这都在王催花的计划中,虽然多了个蒋南野出来,但就因为他的出现,她现在更有把握自己的计划能够成功。
王催花是白父娶的第二门亲事,比白舒死去的亲生哥爹还要年轻,漂亮,过门没几年接连又生下一儿一女,平日里撒个娇白父全都听她的。
可以说这事他们都参与其中。
面对着张家人的咄咄逼人,王催花给家里人使了个眼色,帕子遮住上翘的嘴角,开始带头装哭:
“哎呦,这,这可不是我的主意,可都是我家小哥儿的意思,不是你们之前来说亲,我家小哥儿那时心气高,不愿意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这不三天前我家小哥儿上山摔了下来,成了不能动的瘫子,隔天他哭着喊着求我给他找门有钱人家,他说不想再一辈子在家里嫁不出去。
我当然知道这样不好,可是他见我们不答应,两天不吃不喝的以死威胁我们给他找个好亲事,我跟他父亲也是没办法啊,只能厚着脸皮骗你们过来了。”
说着说着,王催花眼泪还真掉了下来,一旁的白父看不过去,上前对着张家主母抱怨:“都是做父母的,我们苦心也希望你们理解啊。
还有蒋家这孩子你们估计也都听说了,跟谁亲近就克死谁啊,我也是担心他把煞气过给了我家小哥儿。
要是在害了你们一家,那我良心可就真过不去了,所以刚才没有问过你们,就赶紧将人请了出去。”
这事说白了就是装可怜求好处,张家人可不吃这套,张父站出来厉声呵斥:
“够了,我们也不是冤大头,你家小哥一看就是人品不行,加上还是个瘫子,就算在怎么貌美,我定不会让我儿子娶了回去,再说眼下也成了别人家的。”
说完朝着儿子张富贵看了一眼,张富贵立马回神,先看了眼一旁无法动弹的白舒,想着,在美貌,不能动弹那有什么好玩的,无趣。
上前点头:“我父亲说的对,你们这属于是骗婚,我们家也不是冤大头,我们答应这亲事确实因为我中意他的美貌,可前提是人要是健康的,不然说什么我也不会大老远跑这来娶亲。”
他说完,张母也站出来:“既然这样,把我们给你的三十两彩礼钱还有这一大早迎亲,摆酒席的五十两一起补偿给我们。”
这数字对村上人来说是一辈子都可能积攒到的财富,白父听得腿都软了,手还偷偷掐了一下身旁的美娇妻。
瞪眼过去时,王催花假装没看到,擦着眼泪又开始了她的表演:“哎呦,哎呦,这要是退还三十两彩礼我立刻就能给,还要在给五十两,这是要我们一家子的命啊。”
王催花自嫁过来在村上一直保持着勤俭节约贤妻良母的美好形象,素日里跟她有来往的人,一听这天价的数字,当即开始帮她拿主意。
不过说来说去都不到点子,直到乱遭的声音中出现一句:“你不是还有个女儿,如今也十五,可以嫁人了。”
王催花帕子下的嘴又忍不住的翘起来,心里高兴,眼泪哗啦又开始往下掉,将人群拨开,把自己一早打扮了半天的女儿白灵给拉了出来。
“我可怜的孩啊,你小哥儿犯下的错要你这个做妹子的来偿还啊,可怜我的孩子啊!”
被推出来的白灵早在白舒被摔成瘫子后就一直被母亲王催花灌输嫁人思想。
说去了那家不仅顿顿有肉还有人伺候,不需要她干活受累,是去那里享福的。
白灵自小就知道自己是女子,大了一定要去嫁人,母亲给她谋的好亲事,心里当然是愿意,哪怕是要踩在自家小哥儿名声上,反正也不是她哥儿。
母亲还跟她说,女孩子要矜持,所以在被推出去时学着母亲的样子,帕子捂着嘴角眼泪直往下掉,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