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给司徒墨卖命
我不知道自己逃到了哪里,只有墙壁上镶嵌着几个烛台,勉强能看清这黑暗的夜色
“怎么走到这里了呢。”
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我觉得自己像是走入了另一个空间。
压下内心对未知的恐惧,我又担心司徒墨和阁主会在后面等着我自投罗网,只能继续往前,谋求另一条出路,有机会我定要把这个地方逛个透彻!
廊道越来越窄,直接都通往地下,“这里不会就是地牢吧。”
大理寺的地牢又小又窄,没有窗户,也没有烛火,为的就是打破犯人的最后心理防线,在这里关押的没有一个能活过三天。
我往后退了两步,柔软又坚硬的触感从我脚底传来,我的身后有着丝丝缕缕的呼吸声,我的后背与那人的胸膛相触,在我本能的尖叫之前,那人先说道:“尽管叫,好把别人找来,让他们问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我反应极快的用双手捂住了嘴。
这人的声音是司徒墨,他找来了?
我听到了心跳咕咚的声音,在这静谧之处,显得尤为可怕。
“你是谁?”
我缓缓转身。
司徒墨微微低头俯视着我,对我这个问题不置可否:“我该问你是谁?本官怎么没见过你?”
“小人叫姜连,是今日刚上任的描形画师,刚才肚疼子,找茅房呢。”
司徒墨嘴角勾起,围着我转了一圈,对我这番解释显然是一个字都没信,“好啊,本官带你去。”
“大人,是这样的,在下已经去过了,就不劳烦大人您了,小的主要是迷路了,这大理寺实在是太大,找不着方向了都。”
我额头沁出薄薄的一层汗,说话都带了些颤音,我对司徒墨一点都不了解,万一他要在这里杀我,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迷路,竟然能迷到地牢,姜姑娘也是好本事。”
我干笑两声想缓解一下气氛,但这气氛之尴尬不是我能解决的,“大人说笑了。”
“也罢,本官就带你出去,跟好了。”
司徒墨转身,我隔着两个位置跟在他的后面,司徒墨又说道:“你当本官是你的向导吗?”
我又赶快走了两步,站在他旁边但又微微在身后的位置,“过来。”
他到底要做什么,司徒墨当真不是个好惹的。
我只能和他并肩而行。
“是,大人。”
一路静默无语,我如芒在背,只怕下一刻他就要杀了我。
“你叫姜连。”他好像在没话找话。
我点头。
“你的功底如何?”
难道他在问我描形画师的功底吗?是不是想借机开了我。
“很好,我已经画了十几年的画,只能说是得心应手。”
司徒墨瞥了一眼,似是冷笑:“很好,从明天起,你来协助本官办案。”
“啊?为什么啊?”我没忍住把内心真实的情感说出了口。
“为什么?就凭你得心应手,本官还不能用你吗?”他的嗓音低沉,我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他和我交谈的每一个字我都觉得是在威胁我。
我是个狗腿子,能屈能伸:“小的当然愿意,小的什么时候来点卯啊?”
“一日工作两个个时辰,午时之前我要看到你。”
还好是白天,晚上蛊虫更加躁动,白日里我好歹还能忍受:“好的,大人,小人一定按时前来。”
“本官刚才遇见个好玩的,姜连你想不想听。”
看他的样子,我似乎没有拒绝的可能:“小的愿闻其详。”
司徒墨停下脚步,指着墙角说道:“刚才有个不长眼的,打碎了本官放在此处的花瓶,那花瓶价值连城,不过好在本官已经找到了那人,可好巧不巧,那人身无分文,本官准备打他一百大板来小惩大诫。”
一百大板还小惩大诫,等等,这地方不是刚才我偷听的地方吗?
他找了谁?那人就是我啊?谁替我背了黑锅,还是眼前之人在故意诈我?
我退后一步说道:“那花瓶虽金贵,但到底没有人命金贵,大人还是放了他吧。”
司徒墨眼珠转动,“可是本官就是想放了他才打了一百大板,若是真想要他的命,就直接动手不就好了。”
他到底想干嘛,他这是在我和玩猫捉老鼠的把戏吗?
“大人仁善。”我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本官当然仁善,不然怎么能做这父母官呢,继续走吧,到大门的路还远着呢。”
他抬脚继续向我,我维持着刚才的那个姿势,跟在他身边。
不对,他在骗我,司徒墨当官的时间可以早到我十六岁时,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一百大板会把人打死,他要用我的同理心来逼我承认门口的人就是我。
他明明可以杀了我。
为什么?为什么不杀我。
当时阁主也在,难道阁主把我的身份告诉给司徒墨。
但他们没看到我的脸,或许阁主就在暗处。
他留着我,是要图谋些什么。
我思绪飞转,丝毫没有看到司徒墨已经把我带到门口了。
“姜连,你一路上神思恍惚,在想什么?”
“回大人的话,小的在想这么晚了,外面还有没有卖宵夜的。”我解释道。
“没志气,走吧。”
司徒墨转身又回了大理寺,大理寺修的高大,只有墙上有几个烛台,看起来不甚明亮,他走进去,就像是走到了野兽的嘴巴里。
然后成为野兽的一部分。
我还要与虎谋皮,我还要虚与委蛇。
一想到明天午时要来这边给他工作,我就恨不得炸了大理寺。
但我什么也没有,只能回去洗洗睡下。
令我意外的是,魏凛岸的马车还在中午等我的那个位置。
待我走远后,他又像下午一般,不紧不慢的跟着我。
魏凛岸是在保护我吗?
我有些欣喜,这份欣喜把刚才的不愉快通通甩掉。
我走到离大理寺很远的地方时,停下了脚步,马车也在我身边,稳稳停下。
“你去哪里做了什么?”
魏凛岸向我伸出一双手,我握住,拉我上了马车。
车厢内暖乎乎的,我在里面待久了手指发痒,想必是冻疮又发作了。
“没做什么,就遇到了一个讨厌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