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羽翼丰满的魔王
【九年之后】
直毘人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望着眼前的檀蛮，用一种极为认真的语气向之确认道。
“你是真的打算，去东京咒术高专吗？”
在这九年的时间里，檀蛮的成长是有目共睹的。
单就战斗力而言，在禅院家都是排得上号的，甚至隐隐有成为最强的迹象。
只是碍于没有理由与直毘人全力战斗，所以禅院家众人对此也只是猜测。
檀蛮在前几年更是凭实力，拿下了炳首领的位置。
与他一同竞争的直哉，根本就不是对手。
甚至他与甚尔在外组建黑道，和创建公司的事情，直毘人也完全看在眼里。
恰恰是檀蛮过于出色，才导致直毘人没有办法理解，檀蛮这个毫无征兆，突如其来的通知。
此时的檀蛮容貌已经大不相同了，一米八的身高和那干练的肌肉轮廓，配合着混血与黄金瞳带来的独特气质，令檀蛮能够轻易的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他们只是认真的回答直毘人的提问。
“没错，我是认真的打算进入东京咒术高专。”
“理由呢？给我一个理由！”直毘人不依不饶的追问，势要刨根问底得出答案。
直毘人对于这个孩子，一直以来都是给予最大的自由。
他看不清这个孩子的未来以及上限究竟在哪？
直毘人选择放手，给予他最宽松的空间自由发展。
而且檀蛮恐怖的自律，他也都是看在眼里的，并不觉得自己的放手会令他懈怠，影响到今后的成就。
“我有些东西需要确认，以及一个除了禅院家之外的正式身份。”檀蛮平静的说道。
“所以五条悟也包括在内对吗？”
直毘人继续追问，甚至这个问题他都不需要思考。
“是。”
檀蛮并没有隐瞒。
“哪怕过去了九年，你还是没有放下杀死他的念头吗？”直毘人的眉头拧了起来。
“我正是要为此前去确认，应该如何处理五条悟，我觉得他活着是有必要的，只要他活着就能够刺激更加强大的咒灵诞生维持平衡，而更大的咒灵威胁，则意味着咒术师的重要性进一步提升，而作为咒术师之首的御三家，地位以及可以撬动的资源，都会因为被需要而唾手可得，而我想要做的，就是让禅院家在此基础上，成为御三家之首！”檀蛮毫不避讳的向直毘人阐述着他的野心。
“”直毘人沉默了，檀蛮所展露出的野心，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强烈太多了。
最终直毘人还是同意了，檀蛮入学东京咒术高专的请求。
直到檀蛮离开了房间，本就在房间当中，见证了父子对谈全过程的长老们，这才发出了感叹声。
一名九十岁高龄的长老，那枯槁的身体微微颤抖，深陷眼眶爆发出炽热的目光，激动无比的赞叹道。
“多么崇高的野心呐，纵然五条家拥有六眼又如何，他果然是上天派来，带领禅院家走向巅峰的神子！”
另一个不断咳嗽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去世的长老附和道。
“他甚至没有提及希望接过家主之位，而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让禅院家再次伟大！”
剩下的一个更加的夸张，直接放声痛哭了起来。
“原来我活着，就是为了见证禅院家再次伟大！”
直毘人被烦的不行，只能无奈的端起酒壶猛灌了一口。
原本几位长老，包括今天没有到场的，各自都是分属不同的派系，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厌恶檀蛮的出身。
但是从那将六眼拉下神坛的一战开始，经历了九年的时间，无一例外成为了檀蛮狂热的支撑者。
就因为他们在檀蛮的身上，看到了禅院家从诞生起的千年以来，最有可能完成霸业的机会！
当夜蛾正道在东京高专自己的办公室里，看见了九年前那个夜晚他遇到的那个少年，如今再一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夜蛾正道依然还记得，那晚檀蛮无助的身影，实在很难跟如今高大英俊的少年联系起来。
令他感觉到有着些许的不真实，夜蛾正道念叨着新生资料上的信息。
“禅院檀蛮，术式「八热地狱」你”
夜蛾正道不是没有听过关于檀蛮的传闻与事迹。
六岁觉醒术式的那年，就在御三家的宴会上将五条悟打成重伤。
并且在前几年接过了炳的首领位置，成为了史上最年轻的首领没有之一。
其实力更是力压，原本众人公认的禅院家下任继承者禅院直哉。
也正因为如此才觉得他来就读东京高专，显得格外的不真实。
檀蛮率先开口，打破了这屋内有些尴尬的气氛，他对夜蛾正道说道。
“在九年前的那个晚上，如果不是夜蛾前辈出现在我面前并且给予帮助，那等待我的结局，或许只剩下死亡了，所以原谅我这么迟，才来向您表达感谢。”
檀蛮微微躬身说话的同时，从身上摸出了一张卡面上贴着密码的银行卡，从桌子上推向了夜蛾正道的面前。
夜蛾正道盯着那张卡没有动作，即便他能够领会檀蛮的意思，但依旧还是开口问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
檀蛮认真的对夜蛾正道解释。
“这是为了报答您，那晚替我联系到了父亲直毘人，为此给你补上的迟到的谢礼，毕竟那时的我，并没有能力能够报答你的这份恩情，收下吧夜蛾前辈，如果你觉得这样的理由不够的话，就当做那九年前的我是同您做了一场交易，现在才将那本应支付的报酬归还给您。”
夜蛾正道听到这里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严肃的对檀蛮说道。
“我那时候会选择帮助你，绝不是因为你可能是他孩子的身份，从而对你有所图谋！”
檀蛮毕竟是了解原著，所有情报的他自然清楚，夜蛾正道是个怎样的人，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檀蛮微微点头，他换了一个角度开口说道。
“我当然相信您是这样一个正直的人，但有的时候，只有拥有了力量或者是金钱，才能够办到更多的事情不是吗？就当这份谢礼是我希望，夜蛾前辈能够使用它帮助更多的人吧。”
“”
听到檀蛮改口，使用了这样的说法，夜蛾正道的怒气倒是消了不少，反而陷入了沉默。
他承认檀蛮所说的是有道理的，只有自身足够的强大，不管是实力、财力或是权力方面的强大，才能够有能力去帮助别人。
就好像九年前的那晚，他所能够为檀蛮做的，也只有联系直毘人这一件事情，并没有办法凭借自己的力量，救下这个孩子。
这一刻当年檀蛮感谢的身影，与此时的少年在夜蛾正道眼中完全重叠。
但夜蛾正道并不知道，九年前那天所救下的，其实才是将给这个世界带来扭曲的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