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扭曲的·畸变的·饱含杀意的
在直毘人与加茂家家主谈话之后，因为五条家还未到来，就让他们自由活动了。
檀蛮自然谈不上喜欢这种场合，也只是在无人的角落默默地吃着东西。
但他依旧可以听见，加茂家对他窃窃私语的议论。
这个时候一个令檀蛮比较意外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的脸色还真难看，你杀人的时候都比这轻松，你在害怕什么吗？不喜欢这种场合干嘛不直接走？”
檀蛮诧异的望向了不知何时到来的甚尔，甚尔穿着一身休闲的黑衣，没有任何负担的拿着桌上的食物，在他的脖颈上还能够看到不少红印，与现场正式着装的众人显得格格不入，完全就不是一个画风的。
甚尔大致是能够体会到，现在檀蛮的感受的，毕竟他也是在这样的地方成长的，从前没有咒力的他，处境甚至比檀蛮更加糟糕一些。
檀蛮看着光洁餐盘上，那自己那有些迷茫的倒影，他也说不清楚自己是在惧怕什么。
是因为一周的训练，真正认识到了自己的力量，担心对上五条悟输的太难看吗？
还是惧怕难看的落败，让直毘人否认自己的价值？再一次过上曾经遭受亲人厌恶的生活？
檀蛮能够感受到自己内心的矛盾，其实本质上还是出于自身弱小所导致的。
大概是看到檀蛮不说话，甚尔倒也岔开了话题，半开玩笑的说道。
“你不是希望把禅院家弄到手，你要是今天能够干掉那个六眼的小鬼，我想明天禅院家就立你成为第二十七代家主了。”
说曹操曹操到，以五条家家主与五条悟为首的五条家成员来到了这里。
就算今天宴会的主角不是五条悟，禅院家与加茂家的众人，还是不自觉的将目光投向了这个，将来很长一段时间将无敌于咒术界的少年。
五条家家主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微笑着说道。
“没有必要对悟太过的关注，大家不应该更多的关注一下，禅院家的新成员么？”
那看似谦虚的话语，立刻引得所有人，将五条家的五条悟与禅院家的禅院檀蛮进行比较。
毕竟在场的御三家成员，都很清楚今天宴会的目的，也很清楚檀蛮才是今天的‘主角’。
这一刻无数的目光投向了檀蛮，檀蛮能够听到了那些，对于自己出身讨论的窃窃私语。
“听说禅院的那个少爷，是直毘人从歌舞伎町带回来的？”
“私生子吗？怎么会在那种地方。”
“不止这样，我听说他母亲本来就是内个，所以禅院家对外没有任何关于他母亲的信息公布。”
“我也听说了，禅院家去插手歌舞伎町那个事情花了不小的代价，看来就为了这个孩子吧？”
“真搞笑，一个这种出身的孩子难道不算耻辱吗，居然还能够大张旗鼓的出席这种场合。”
说话的大多是五条家与加茂家的人，但禅院家成员虽然嘴上不说，但目光已经能够表达很多东西了。
也就是这些刺耳的声音，让檀蛮再一次的感受到了，他最讨厌的那种感觉。
那晚出现过的呓语，再一次以焦黑母亲的姿态出现在檀蛮的视野中，她伸手捂住了檀蛮的耳朵轻声的说道。
“杀了吧，把那些刺痛你的人，通通都送入阿鼻（无间）大地狱之中吧，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宝贝儿子！”
但实际上，在檀蛮身旁的甚尔，并没有发现到檀蛮所感受到的那些。
但他依旧能够看到，檀蛮的状态不太正常。
最后三家家主讨论之后，打算将小辈的比试当做宴会正式开始前的娱兴节目。
众人也移步到了酒店后方的山中空地当中，因为是需要使用术式的对决，由专门的人员升起了帐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第一场在直毘人的授意之下，由直哉先上场对战五条悟。
虽然直毘人很清楚，拥有六眼的五条悟，就算是与直哉对战之后，也绝对谈不上有多少的咒力消耗。
但即便是如此，直毘人还是抱着要打败五条悟的目标，来认真的进行安排。
要论起来直哉和五条悟也是见过面的，但区别就是五条悟根本没有去记住对方，而直哉一直都对五条悟印象深刻，并且在心中排在了怪物的位置上。
五条悟轻蔑的看着直哉说道：“快点结束吧。”
换做是其他人这样对直哉嘲讽，他当即就会出言反击，但对面是五条悟的话，他也就没有了那种心情。
直哉瞬间运转咒力，催动了投射咒法对自身进行强化，围绕着五条悟快速的奔跑，试图以此扰乱五条悟的判断，找到他的破绽进行攻击。
严格来说，他的战术选择没有什么问题，发挥自身速度的优势，找寻破绽发动雷霆一击。
可惜的是，对方是拥有着六眼的五条悟。
五条悟甚至没有扭头换着眼睛转动的动作，只是双手插兜冷漠的站在那里，这就是六眼那三百六十度视野给他的绝对自信。
直哉被五条悟傲慢的表现刺激，率先沉不住气。
有六眼就能傲慢到这种程度吗？檀蛮面对我的时候都不敢这么嚣张无视我！
毕竟檀蛮是直哉目前交手过的同龄人中，实力最强的存在，也是给他刻下了心魔的存在，他下意识的就会拿出他与五条悟比较。
但直哉那加速到他目前身体极限的惊人速度，瞬间出现在了五条悟的身后，巨大的动能结合着咒力凝聚于右拳全力轰出。
但也只是发出了一声爆鸣之后，悬停在了五条悟脑后数十厘米的位置，完全无法前进分毫。
直哉感受着这怪异的感觉，这是他第一次亲身体验无下限术式，之前哪怕其他人说的再详细，终究也是完全没有实感的。
五条悟只是淡定的转身，抽出了一直插在口袋中的右手。
“「苍」”
那湛蓝色的光球汇聚在了五条悟的右手，巨大的吸引力将直哉的整个身体拉扯，撞在了五条悟那重击出的拳头之上。
砰的一声巨响后，直哉因为强大的冲击直接昏厥倒地。
【正常情况下，直哉会被这一拳揍飞出去，但是在苍的效果之下，在原地未动，但是因为攻击与苍不同方向的两股力量拉扯，直哉受到的伤害成倍增加。】
“”
直毘人面色平静的沉默着，这样的结果本就是在意料之中，只要没有办法处理无下限术式，不管怎么努力都是徒劳的。
就算是换上了直毘人亲自面对五条悟，其实本质上同直哉也不会有多大的差别，仅仅是在过程上会有些区别。
五条悟都懒得看直哉，直接从他头上跨了过去准备离开，但却被五条家家主叫住。
“干嘛？”五条悟不爽的问道。
“禅院家还有一个人，打完他才全部结束。”五条家家主解释道。
“真是的，还有人的话刚刚就一起上啊浪费时间。”
五条悟说着，正好撞到了檀蛮黄金瞳的目光。
但五条悟从檀蛮的目光里感受到了杀意，令他眉头微微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