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父子的会面
尽管直毘人觉得，大晚上接到夜蛾正道的电话，告知自己在外有一个私生子，并且因为其觉醒了术式，正是如今歌舞伎町特别大火的罪魁祸首，实在是一件非常荒诞的事情。
虽然也谈不上与夜蛾正道打过多少交道，但直毘人倒是不觉得，对方会是那种大晚上开这种无聊玩笑的人。
【因为现阶段，禅院家并没有成员在高专就读，仅仅是在东京出现高等级任务时有所交流的程度。】
【因为不管是直毘人还是禅院家所属的炳，以特别一级咒术师的身份完成委托，能够获取的报酬都相当的可观，当然是撇开甚尔接取那种脏活来说。】
虽然依旧觉得很扯淡，但直毘人最终还是准备走一趟，不为别的他也很想见一见，究竟是觉醒出了怎么样的术式，能够制造出这么大的动静。
虽然官媒刻意的有在政府和总监部的指挥下，压低对这件事影响的报道，但作为御三家的家主直毘人可是第一时间，就收到了这个事件详细的一手情报。
而父子的第一次见面，并不是在警局的审讯室中。
一方面是檀蛮与直毘人的关系，另一方面是涉及到御三家这种存在，在夜蛾正道的协调之下，将檀蛮暂时带到了一处临时接头的地点荒废的化工厂。
直毘人第一眼看到檀蛮，仔细端详了一番长相之后，不得不承认同自己却有几分相似，并且在那双黄金瞳的修饰下，显得更加神秘。
若非一眼就与自己相似的话，直毘人大概现在就会扭头走人，因为作为谎言也太过敷衍了。
至少现在这样，他愿意承认这个小‘骗子’确实是做了一点准备的，可以听听后续他要怎么说。
但从檀蛮的视角来看，直毘人表情中的傲慢与不屑几乎是不加掩饰的，那看向自己的眼神，完全就不像是，正在注视一个可能是自己骨肉的孩子，而只是审视某件是否合格的东西一般。
一句话，没来由的在檀蛮的脑中浮现，自然就是禅院家最著名的句子。
【非禅院者非术师，非术师者非人。】
毕竟在禅院家的眼里，如果没有传承有强大的术式，就算是直系血统的子嗣，一样会被视作落伍者虚度一生。
对于三个家族而言‘名’与‘力’都是必须的，不仅要继承‘名’的血脉，更加重要的就是需要继承‘力’的术式。
而檀蛮清楚，自己的术式八热地狱不在这个范畴，但他依旧需要表现出自己的价值，自己值得被父亲直毘人所认同的意义。
檀蛮对于原作的剧情相当熟悉，他记得甚尔在与直毘人谈论伏黑惠加码的时候，如果是相传术式则给出十亿的价格，而非相传术式也给出七亿的加码。
檀蛮觉得，如果要让直毘人心甘情愿的为自己摆平这场风波，至少也要让自己表现的，超过十亿加码的水准才行。
否则檀蛮将自己放到直毘人的位置上，他觉得自己有无数理由可以拒绝自己，并且借着这场风波，除掉这个禅院家污点，还不会弄脏自己的手。
檀蛮的嘴角微微的抽动，他承认在见到直毘人之前，有一秒中曾经奢望过，那将会是一个激动且紧张的父亲模样，就算是熟悉原著，清楚直毘人不可能是那种人
檀蛮仅剩的最后一点天真，也最终葬在了这一刻。
直毘人瞥了一眼夜蛾正道问道：“就是这个小鬼吗？他自称是我的孩子？我很好奇他的母亲在哪里？”
在他看来，能够想到联系自己摆平事情，如果没有年长者指挥，不像是一个六岁孩子自己能够想到的办法。
夜蛾正想开口解释，檀蛮的母亲已经死在火灾里时，檀蛮自己主动开口说道。
“母亲她已经死了，就死在我觉醒的术式之下。”
“哦？”
听着檀蛮那波澜不惊的话语，直毘人不得不对杀死母亲之后，依旧能够如此保持平静的檀蛮刮目相看。
直毘人的瞳孔微微收缩，不由得换了一种眼神打量着檀蛮，不得不承认那份冷漠，确实有着几分禅院家的味道。
毕竟在禅院家中，女性的地位都是极低的，更不要说是不具备术师才能的女性，更是只能算作是佣人罢了。
就算檀蛮是直毘人的子嗣，光是这种低贱的出身，其母亲死亡在禅院家，注定不会是件引人注目的事情。
而檀蛮则是做出了，标准禅院家男性的反应。
直毘人虽然觉得这个小鬼有点意思，但还是让他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
只是直毘人暂时，说不出这种违和感源自于哪里。
檀蛮又对夜蛾恭敬的说道：“能请夜蛾先生暂时离开一下吗，有些事情我想同父亲单独谈谈。”
夜蛾向直毘人递去一个询问的眼神，他的本意是不想介入太多了禅院家的私事，更没有听八卦的想法。
直毘人也是对夜蛾微微点头，毕竟他也没有将自己风流的往事大方展示的癖好。
等到夜蛾离开并且将房门锁上之后，直毘人也才开口继续问道。
“好了，让我听一听你母亲为你准备好的说辞。”
檀蛮没有因为直毘人的态度与话语所动摇，平静的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事无巨细的讲述出来。
直毘人的表情也渐渐地发生变化，他也从记忆中渐渐想起了当初那个德国女人的面容。
也想起了她所讲述的，自己拥有魔女血脉的事情，希望为自己诞下子嗣的话语。
实际上直毘人此时，对于檀蛮的身份已经相信了百分之五十。
遇上檀蛮母亲得时候，直毘人还在担忧继承人的问题，虽然直哉已经展现出了天份，但毕竟还没有能够觉醒术式，一切都还未确定下来。
【禅院直哉比檀蛮大一岁，一岁的时候就利用低阶咒灵测试过天份。】
最后檀蛮才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希望禅院直毘人以自己父亲的身份，为他摆平现在的事情。
这个时候，直毘人才感觉出了那种存在于檀蛮身上的违和感。
跟檀蛮交流的时候，会令他不自觉得忘记了对方六岁孩童的身份，感觉至少是在和一个十几岁程度的少年对谈，不管是逻辑还是表现都太过成熟了。
直毘人斟酌了一下，觉得如果是檀蛮的话，挑明讲的话或许也行得通。
“你知道你闯出了多大的祸吗？只凭你私生子的身份，就想我为你摆平这些事情吗？”
檀蛮则是表情坚毅的说道。
“我会表现出对应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