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喜面
熊言很有礼貌地转动门把手推开大门,只看到红衣白面的喜面与一身武者装束的烈雨正对峙在一起。
“还真有两个喜面。”熊言小声嘀咕了一句后,示意熊语和林绮先待在门外不要进来后,一人走进进了房间里。
两人完全没有在意熊言走进来,而是死死盯着对方。
话说这俩人咋还在对峙?刚才熊言算命的时候就算出烈雨在和敌人对峙,现在熊言都打完了过来赶场了,这俩人还在对峙。
哦,不过烈雨身上有一处剑伤,所以他们应当是对峙了半天,接着交手了一招,然后又继续对峙。
难道这就是武者之间的战斗方式吗?
关于古武武者境界,其实先前熊言有问过肖小风,是分为明境、暗境、化境、宗师。当时肖小风还十分自豪的说自己的师父,也就是烈雨大师早已经踏入宗师境。
现在烈雨中了毒,假设因此他境界暂时下跌,变成化境实力,那么能和烈雨对峙并伤到烈雨的喜面应该也是至少化境的实力,那按一般逻辑,怒面应该比喜面菜一点,也就是最多化境的实力。
至于熊言为什么要在这里思考这个问题。一是他看着这俩人一动不动感觉有点无聊,二是在熊言眼里完全没感觉到这些人境界上的差距。
都是一刀下去就死,和对方是和境界无关,而是和熊言出手轻重和早晚有关。
出手轻一点避开要害,哪怕明境的能多挨两刀。出手晚一点等对面展示,暗境的也能把招式打完。
……想远了,回到正题,这俩人到底要对峙到什么时候,还有角落里那个另一个喜面啥时候能意识到我早就注意到他了?
“话说为什么直接就出现宗师境和化境了?不按顺序来啊?”熊言唐突开口自言自语。
“对哦,这样搞得以后再来明境的人都让人觉得没意思了。”熊语立马附和。
“哈?你们俩兄妹到底在说什么怪话啊?熊语妹妹你以前不是还会制止一下你哥哥的吗?为什么现在完全被熊言同化了啊?”林绮实在忍不住,在一边吐槽。
“别人打架呢,别这么大声说话,林绮。”熊言又一本正经地指责道。
“是啊,林绮姐,你太大声了。”熊语也拉了拉林绮的手。
林绮心里有了一个想法:该不会是现在的局势对熊言来说完全没有紧张感,所以熊言才故意整了这么这一出戏吧?然后熊语肯定是看出来了,所以也在演。
而我成他俩演戏的一环了?
这一通动静下来,烈雨总算是有了反应,他用余光瞅了门口一眼后,立刻大喊:“小心,暗处有人。”
烈雨话音未落,一把长剑便带着寒光,如同毒蛇一般朝熊言袭来。
熊言的刀并未出鞘,他握着刀鞘,以刀鞘使喜面的这一击偏斜。
一击不成,喜面并未追击,而是再次消失到暗处。
而烈雨则再次开口:“熊言,先与我一同将明处之人击杀,再对付暗处之人。”
熊言抽刀向前,却是对烈雨说了一句:“出去疗伤。”
“你要以一敌二?万不可年少轻狂!”
“去保护她们两位。”
“不,那暗处之人全力一击,绝对有诛杀宗师境之威力。”烈雨坚持不退。
熊言不再反驳,而是对着空气挥出一刀。
烈雨大师神色一愣,默默退到了门外,还顺手把门掩上。
不……我为何无意识地把门掩上了?
我在逃避吗?我在害怕吗?
烈雨大师陷入沉思之中。
熊言那一刀,烈雨他……没有看清。
不对,回想一下的话,熊言方才那一刀并不快,也没有蕴藏精妙的技巧。
所以,烈雨他并非是没有看清,而是不能看清!他,不被允许,不被熊言允许看清那一刀。
通过某种方式来迷惑对手,让对手无法看清自己的招式。武学中这类招式并不算少见。但这一般通过控制真气来实现,可刚刚烈雨并没有发现有明显的真气在流转。
不,与其说是没有明显的真气,不如说烈雨根本没有从熊言那一刀里感受到任何一种特殊力量的存在,那是只凭肌肉挥出的一刀。
可,让他不能看清那一刀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烈雨仔细感受,发现自己脑中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是杀气!
方才,熊言那一刀,是蕴含着杀气挥出的,而自己被这恐怖的杀气所影响,觉得已经没有存活之可能,因此无法看清这死亡的一刀。
可这便还有一个问题。杀气,是可以被压制的,但却是难以被控制的。
真气可以被控制着朝着某一个方向发挥作用,可杀气却几乎不可能做到这一点。一旦展露杀气,那周围的人一定都能感觉到杀气的存在。
可看喜看面的反应,再看熊语和林绮都好好的站着,他们应该都没有感觉到这份杀气。
也就是说,熊言他在控制杀气!
只是通过刚刚挥出的那一刀,熊言便告诉了烈雨他的实力,同时还对两个喜面隐藏了这一信息,让喜面轻敌。
这不是天才二字就能解释的东西,这需要的是长期的实战经验,是血与肉堆积出来的技巧。熊言此人,很可能不似外表看着这般年轻!
“老爷爷,你出了好多汗。”熊语在一旁说道。
是啊,烈雨现在满脸都是汗,背上也打湿了,脸色更是快比头发还要白了。
“多谢小友提醒。”烈雨一边道谢,一边用衣袖擦去脸上的汗珠。
这时,掩着的门被从屋内打开,熊言从里面探出半个身子。
“打完了,林国强还有林长久人呢?”
“什么?”烈雨失态地叫出声,“打完了?”
烈雨只觉得自己这一生所见的武道历史都快被颠覆。
“打完了?”熊语也疑惑地发问。
“打完了啊,嗯?”林绮并未感觉奇怪,但她很奇怪为什么烈雨大师和熊语都要问一句“打完了”。
熊言把门完全打开,退到一边,两个喜面正整齐的躺在地板上,死得很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