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仪式
哥哥回来了，熊言回来了，拎着一头猪回来了。
啊不是，是拎着一猪头回来了。
“这是什么？”
熊言不确定的朝手里看了一眼：”猪头啊。”
“晚饭？”
熊语并不傻，她当然知道这个猪头不可能是晚饭，所以这猪头只可能是用来”美容”的某种材料，她只是不想面对。
熊言当然也知道熊语不是真的觉得这是晚饭，所以他只是无声地笑了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为什么是猪头？”
“因为熊头买不到。”
“额，不对。我倒不是想问这个。”熊语有的不知道怎么说了，”那个，哥，你这修仙正经吗？”
“应该挺正经吧。”
“应该？”
“对啊，我就去过修罗大陆这么一个修仙世界，没有对比那也无法确定啊。”
“哦。”
“还有问题吗，没有咱们就开始仪式了。”
“那你这仪式正经吗？”
“不正经。”熊言半开玩笑地说，”躺床上去吧。”
“为什么是床上？”
“咱家里也没你躺得下的桌子。”
“好。”
说着，熊语就整个人坐到床上，两手抓住上衣的下摆，准备将衣服脱下来。
“嗯？”熊言赶忙一把拦住妹妹脱衣服的动作，”熊语，脱衣服干嘛？”
“不是不正经吗？哥。”
熊言曲起食指”哒”的一声弹在妹妹脑门上。
“你还学会抢答了。”
“嘻嘻。”熊语咧嘴一笑，”扳回一城。”
熊语在床上躺好，但头还是努力抬起，观察着熊言在做什么。
只见熊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叠白纸，白纸上面用黑色粗签字笔画着看不懂的符号。
“哥，这是啥？”
““4纸。”
“什么纸？”
“也叫打印纸。”
“不。我的意思是……为什么是打印纸？好吧，因为符纸买不到？”
“因为写在床单上洗不掉。”
“嘶。”熊语总觉得哥哥用的方法和自己在书里看到内容的差得有点多。
“哥，你这修仙真的正经吗？”
熊言没有回答，而是微笑着把白色的打印纸围在熊语身边。
“总感觉我躺在中间像是仪式的祭品。”
“被你看出来了。”熊言打趣着回答一句，然后把猪头摆在白纸围成的圈中间。
“嘘。尽量别出声，也不要乱动，小心把那个禁忌的存在吵醒了。”熊言小声说着，脸上笑容变得神秘。
“啊？”熊语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她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了许多。
“哥，你一定是在开玩笑的吧？”熊语的声音再次压低。
可熊言的表情又变得严肃，甚至是敬畏，似乎出一丝一毫的差错都会导致无法挽回的后果。
他一手执笔，一手掐诀，在一张打印纸上不断书写着，从熊语的角度并不能看出哥哥写了什么，可是那张纸没有任何支撑，就这么漂浮在半空中，不，应该是凝固在半空，一动也不动，显然是某种玄异的力量已经介入。
更可怕的是熊言的身后，明明天还没黑，却变得十分黯淡，仿佛有某种生物正从他背后钻出，而那黯淡的影子则是那未知生物在现世的投影。随着熊语内心的恐惧一同出现的，还有耳边若有若无的哼唧声。怎么回事，那头猪？那个猪头活过来了？
不对，绝对不对，该说是直觉吗，还是在九载书中看过类似的情节，熊语感觉这场仪式出了点问题。
“等等，停一下，我不要变美了。暂停暂停！”熊语急切地喊着，仿佛童话中被女巫欺骗后后悔的公主。
可是当她想要挣扎着起身时，却发现根本移动不了身体，除了感受全身传来的麻麻的感觉，别的什么都做不到。
“哥——”
绝望之时，忽然有人握住了她的手，然后她感觉从手指开始，到手臂，上身，大腿，小腿，逐渐回复掌控，能够活动了，接着，她就立马从床上一个弹射坐起。
熊言递给熊语两张抽纸：”弄好了，你出了好多汗。要不要照个镜子。”
熊言转身寻找着镜子。
“等等！”
未等熊言找到镜子，熊语就抓着他的手臂，急切地确认着自己的问题：”哥，你快老实说，刚刚你有没有故意吓我，哪一部分是故意吓我地？”
“就，嘴上说了两句吓吓你，别的都是正常进行的。”熊言撇撇嘴，”你看到啥了？”
“我，我好像撞到鬼了，我感觉自己有一瞬间不属于这个世界，周围全是很恐怖的东西。”
“大概是灵气在改变你脸部的时候，影响到了大脑，出现了幻觉吧。有些人之前没有接触过灵气，然后就会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反应，也很正常了。”
“不不不，绝对是真的。”熊语的手抓得更紧了，试图说服哥哥，”哥，你这种就是书里很经典的，前期出现问题结果只当是幻觉，然后后期问题闹大了造成严重后果。你这在小说里可是毒点！”
“熊语，你还真是读书破万卷，说话如有神。”熊言尴尬地摆出一个笑容。
“不过这个也好办，我给你种下一颗仙种，等以后真遇到危险的时候，你就可以觉醒修为，然后自己解决问题。”
“好啊。可是哥，你刚刚真没注意到什么异常吗？我还看到你背后有一团黑色的影子。”
“嗨，妹啊，它们太弱了，没入你哥的眼睛。”
“是吗？要不你再确认一下背后，虽然我现在也看不到那个黑影了，但你也许能注意到。”
“没有的事。”说着，熊言还是回头瞄了一眼。
“我超，还真有。”熊言伸手朝空气中一抓。
“还真有”三个字，熊言念叨的非常小声。
“额。”熊语鄙视的看着哥哥，”哥，你现在是不是肉眼凡胎，实际上很弱？”
“你怎么知道？啊不是，你为啥这么猜？”
“书里都是这么写的啊，仙尊回到现代，然后修为都会倒回筑基一层，要再寻找各种天材地宝慢慢修炼的。”
“什么书啊，都是瞎编的。别聊书了熊语，来种仙种了。”
“啥时候？”
“就现在。”
“不用去黑市找锻体药材？”
“不用。”
“不用先炼筑基丹？”
“不用。”
“不用等待古墓机缘？”
“熊语，我不是说过嘛，下周之前，不，是下一章，就让你踏入仙途。”
熊言两手一摊，摆出一副高人的模样：”仙尊说话，一言九鼎。”
“熊仙尊，你可太厉害了。”
熊语乖乖坐好，熊言双指朝她眉间一指。
一颗仙种，已然种下，至于何时生根发芽，犹未可知。
不过这场仪式也算终于结束了。
“好了熊语，既然事都做完了，那该商量正事了。”
“正事？”
“赚钱啊。”熊言伸手一握，一本线装书出现在他手中，”套路你都研究透了没？”
“哥，你要靠小说里的套路去赚钱？”
“什么小说。”熊言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瞎说啥呢，都是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