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双喜临门
出现在何小辉眼前的虎妞穿着一件斜领单衣，脚上是一双棉拖鞋，金色卷发披在肩上，埋着脑袋，看不清表情。
何小辉把她让进来，关上门去开灯时猝不及防被女孩从身后抱住。
“别开灯，开灯，开灯就把你打到生活不能自理。”
“呃，好，知道了。”他的心脏砰砰直跳，连带着加快了呼吸，不敢相信意淫中的美好就此实现，缓缓转过身，轻搂着她。
何小辉下巴触及女孩的脑袋，感受到她的身体正在发热，闻到混合着体香的淡淡酒气，明白过来：“哦，原来你还醉着呢，我说嘛，美梦哪有这么容易成真。
“都叫你别喝那么多，哎——就是不听，白酒当水喝，你是有多虎啊？”
“不，不许说我虎，”醉酒让嘉妍说话有点不太清楚，抬起头用迷离的眼神看着何小辉，“你个小小刁民，天天虎妞虎妞的叫。人家，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贵族，还是王族呢，王族是不能被说虎的……你要向人家行三叩九拜的大礼，大礼才行……”
白酒后劲还真大，现在还在胡说八道，大清都亡一百年了……眯眯眼污女也是，看个人都看不住……
何小辉轻叹一口气，顺着她说：“那公主殿下，请问来小人这里有何贵干？”
嘉妍将嘴巴嘟成猫咪状，双手从拥抱的姿势转为扒住肩膀：“坏，坏种，你老实交代，今天在浴场到底看到了多少？”
“呃……那个嘛，这个……”何小辉额头冒汗，有要被打的预感，心想原来是借酒劲来寻仇的呀，“其实也没看到多少。我，我发誓，关键的地方都，都没看到！”
“什么嘛，一点用也没有……”嘉妍给了何小辉一个不爽的眼神，再次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我，我喜欢你……”
声音很小，但何小辉听得异常清楚，一时间灵魂出窍。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虎妞说她喜欢我……她说她喜欢我！！！
幸福感使他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问：“你喝多了，说的不会是醉话吧？我的小心脏可受不了。”
“是醉话。”
何小辉的心里咯噔一下，很落寞：果然，异想天开了……
嘉妍扒住何小辉肩膀上的手加大了力度，一脸责怪看着他：“这也是没办法的呀，这种话只有喝醉了才说得出口嘛。
“你那么坏，又那么色，用显微镜看也看不出哪怕有一点点的绅士风度。没有作为，没有抱负，家事也很普通，门不当户不对，就算爸妈同意那些老古董也不会同意的。外表也只能打个九分……”
何小辉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抽空拨了拨刘海快乐地说：“九分？看来我的帅气还是有人能理解的。”
“满分一百，”女孩的话给了何小辉沉重的打击。
何小辉一味地笑，也不明白这个女孩喜欢自己哪里。照现在这个毫无起色的情况看，他以后的人生还是会走上社畜的老路。他是千千万万社畜中的一个，虎妞还会喜欢他吗？不管了！
“我也喜欢你。”何小辉坦然地说。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说梦话还念人名字什么的……”嘉妍声音很小，羞涩使她把目光转向别处。
少顷，两人的视线再度交融，相互吸引，月光洒在他们脚边，清风拂过，房间里气氛好得一发不可收拾。
嘉妍抓着何小辉的衣服，踮起脚尖，渐渐闭上双眼，期待着美好的降临。
男孩俯下身迎合，看着漂亮的脸蛋和娇艳的嘴唇越来越近，心潮澎湃。
两唇几乎碰在一起的关键时刻，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静谧。
“何小辉，你个狗娘养的，给老娘开门，老娘有话要跟你说！”
两人都被吓了一跳，距离立刻拉开，虎妞显然对被打断很不满，呲着牙就要去拧门把手，好在何小辉眼疾手快，拉住她的同时食指放在唇前嘘了一声。
“别出声，让我来……咳咳，谁啊，是赵莉莉吗？大半夜的吵吵什么，不睡觉啦？我困得要死没空搭理你，哪来的回哪去。”
何小辉料想这样说莉莉肯定会放弃回去。他也想知道她半夜来访是为哪般，但秦嘉妍遇到赵莉莉就没有一次不打架的，所以他不敢让她们碰面。
“何，何小辉，你以为你躲得掉吗？告诉你，老娘就是看上你了，你最好在老娘大红大紫前把那个金毛甩了！男人都这么肤浅吗，她除了胸大到底有哪点好的？！”
幸福来得太突然，何小辉一个头两个大，已经没有时间去放鞭炮庆祝，也没时间去感伤自己和莉莉以前的恩恩怨怨了，忙不迭去捂嘉妍的嘴巴：“虎妞，给点面子别说话行不行？她肯定也还没醒酒呢。”
“呜呜……放开我……呜呜……跟她决斗……呜呜呜……”
嘉妍在半醉的状态下全身软绵绵，有力使不出，使得何小辉还能勉强控制局面。他居然也能有这种“烦恼”？抱着一个，隔着门还有一个嚷嚷着要跟他好的，关键两个都是美女……天呐，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
“呲啊~”何小辉尽量使自己的惨叫小声一点：“虎女人，你别咬啊，呲啊~轻点轻点……”
“何小辉，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场景吗？”赵莉莉昏头昏脑，咚的一声背靠木门满满滑坐下去，抱着光滑的双膝，目光留恋，“你笨死啦！那个混混就激了你两句话你就答应拿全部的钱跟他赌比赛。我当时跟阿亮在旁边看着，还以为你要扮猪吃虎，结果呢，战绩七比一，那一分还是人家丢手雷不注意反弹回来把自己炸死的……哈哈哈……”
虎妞不怎么闹了，何小辉表情木然，在心里回应赵莉莉：你还好意思说，你当时牛逼的不得了，说什么换你上保证翻盘，输了算你的，赢了大家平分，结果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到就被爆头了。
赵莉莉自顾自继续说：“还好在危机时刻，我跟阿亮仗义出手把小混混给吓走才保住了你的钱，不然回去绝对被你妈骂死。你也是跟猪一样，说什么愿赌服输非要把钱塞给别人，抓只猴子都比你聪明十倍！”
三十岁的何小辉永远不会忘记初遇时的情形，苦笑：赵莉莉，你的春秋笔法用的比司马迁大爷还熟练啊。中间那段自己出丑的事干脆就不提了……后来请你们一帮解救了我的小混混吃东西不也把钱花的差不多了吗……
也许喝多了的人都一个样话多，赵莉莉继续回忆，诉说跟何小辉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述说自己对他的情感是怎么从朋友变成死党，从死党变得暧昧，而后喜欢上他的。
话在结尾处被打断，阿亮和剧组里的姐妹找了过来，连哄带劝地把她拉回了房间。
何小辉这才把捂在虎妞嘴上的手松开，因为沾上了口水，便在虎妞的单衣上揩了揩，心中五味杂陈。以前的一切都太美好了……
他听到怀中女孩轻柔而有规律的鼻息声，虎妞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