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恭送炮哥
夜已深，天空不见月亮，碧江这座小城的大部分地方都处于一种静谧的状态。
只有“街头k歌足浴”所在的娱乐一条街闪烁着霓虹，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光顾。
何小辉抱着赵莉莉从狼穴走出来，汗水将背心整个浸润。他才缓口气，余光就瞟到有痞子从店里跟了出来：真tm阴魂不散……
何小辉晃神的功夫，一只大手就搭在了他的肩上，身边赫然出现三个男人。
完了！
“别怕，我们是警察，”大手的主人声音低沉，掏出证件，“何小辉对吧，感谢你给我们提供了大量的线索，这对我们打掉这个犯罪团伙帮助很大。走，后面有尾巴，先到安全的地方去。”
“呃……好。”
我去，你们走路都没声音的吗？差点被你们吓死啊！何小辉走着路，倍感安全的同时胯下凉凉的。
他注意到这条街上分布的行人、顾客和醉汉，心中一亮：“警官，你们有行动？”
“嗯，一网打尽！”
就此时，布控在附近的所有便衣收到了指令：抓人！
转瞬之间，行人、顾客、醉汉都脱去伪装，向着狼穴发起冲锋，街道间警笛长鸣，吵醒了不少人的美梦。
“警察办案，不许动！”
“警察办案，别动！”
“警察办案，蹲下蹲下！”
何小辉回望了远处一眼，接着把赵莉莉移交给前来接应的女警。
脸还肿着的不良少年阿亮从围观的人群中冒出来，见姐姐没有响动，急了：“何小辉，莉莉姐怎么了？你不是去救她了吗，是干什么吃的？！”
“去你md，你爹我现在很烦，别在这吠。”何小辉甩了吊着耳环以为自己很吊的男孩一巴掌，“莉莉没事，睡醒就好了，你让我安静一会。”
阿亮被怼的气势下去很多，忽然觉得姐姐说的没错，何小辉真的变了很多，不知道以前那个有点木讷的大哥哥去哪了。
何小辉和阿亮被安排坐进警车里。警车发动，向局里驶去。
“砰！”
远处传来枪声，紧接着。
“砰砰砰砰砰！”
少年阿亮惊奇不已，眼睛瞪得跟灯泡一样大，透过后车窗不断张望：“喂，何小辉，你刚才听到没有，是枪声，真的是枪声，太酷了！我只在电影里见过警察开枪。
“砰砰砰……啊，这里是警员9527，我中枪啦，快来支援，匪徒有两把来福枪……砰砰砰……”
何小辉听着少年模仿电影情节发出的噪音直皱眉：“阿亮，你再这样努力混几年，大概率就能亲身经历枪战了，只不过你是拿来福枪的那个。”
这天晚上，雷大炮被警察击毙。
突击抓捕中，雷大炮自知所犯的事会让他牢底坐穿。他本来可以选择束手就擒去踩缝纫机，但他不愿意。他已经有一千五百万在手了，一千五百万啊！只要跑掉这一次就能潇洒一生，他不要吃一辈子的牢饭，他要搏一搏！
从雷大炮手枪中射出的子弹擦伤了一位警察的肩膀，而从警察枪中射出的子弹把他打成了马蜂窝。
而那张价值一千五百万的彩票，在雷大炮咽气前被撕了个粉碎。
老子用不到也不便宜别人……
……
接下来几天，何小辉都在协助警方调查，每当被问及他是怎么知道雷大炮团伙的犯罪事实时。何小辉都绞尽脑汁去敷衍。
“呃……是神仙托梦！”
“呃……我其实会算命，要不我给你算一卦？”
“呃……好吧，我承认了，不装了，我是穿越者。”
“跟你说了我是穿越者，不信就拉倒！”
“好好好，这也不信那也不信是吧？我是猜的，纯蒙！”
警官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在小本本上唰唰地写：“知道原因了，报假警，歪打正着……”
何小辉无语，荣获了锦旗一面外加五百元现金。
何粱跟齐颜把何小辉从警察局领回家时仍然心惊胆战。他们从警察那里知道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想到儿子曾经陷入到威胁生命的危险中，就一阵后怕。
回家后，齐颜上下左右前后里外的把好儿子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缺少什么零件，才放下心来。
她一把将何小辉搂进软绵绵带着怀旧气息的怀里，不停地责备他太不让人省心了。
齐颜的怀里很软，带着何小辉熟悉的气味。何小辉贪婪地往里面拱了拱，享受着母爱的温馨。
这一抱就是十分钟。
彩票的事，夫妻俩没有提及。何小辉倒是挺失落的，耷拉着脑袋：“爸妈，对不起。本来想着中了奖你们就可以提前退休去环游世界了，现在……”
何粱拍着儿子的肩膀宽慰：“你爸我身体还硬朗着呢，最少还能干三十年，用不着你养。”
齐颜笑眼如花，像个二十来岁还没成婚的大姑娘：“别去想那么多，拿不住的都是祸。小辉有这份心，妈妈就满足了。”
自这件事后，赵莉莉没再来找过何小辉。街头巷尾酒吧网吧ktv台球室也没了她的身影。她似乎从这个小城市消失了。
只有义弟阿亮找到何小辉说了这么一番话。
“姐姐叫我告诉你，她觉得你很烦，还很恶心，跟那些人渣没什么不同。就像一坨屎，还是爬满蛐被踩得稀烂的那种，看见就反胃，所以……”
“找打？”
“啊，呃……好吧，没有屎的那段。她说，”少年目光变了一下，正视何小辉，“她会还你钱的，她也会让你后悔的。”
……
午后阳光明媚，咖啡屋里一切照旧。今天生意很好，顾客店员各有各的忙，唯一不同的是窗台上多了盆观赏仙人球。
何小辉贼头贼脑地推开店门。
“铃铃铃……”
“您好，诶……”面带真诚笑容以及无伤大雅小雀斑的女服务生小菊看清来人是何小辉后一阵欣喜，走过去，“小辉，你怎么不进来？你的英雄事迹我们都知道了，真厉害。”
何小辉尴尬地笑笑，依然没有跨进门：“小菊，我问你，这几天我没请假就没来上班，虎妞是不是很生气，有没有要吃人的迹象？店里没看到她，她去哪了？”
“虎妞？哦，你是说店长吧。”小菊会心一笑，“做蛋糕的原材料不够，店长出去买了。她最近看起来心情挺好的，提到你的时候都是夸赞哦，店长可是很少夸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