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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与光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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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云听我说到这里安静了。或许是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事情无法理解吧。“你们又是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我问道。确实比较好奇。因为这个事情除了我家人和几个朋友外没有和其他人说过。

    在网上发过一次他们也不可能知道,连我的微信都是才加上没几天。“你需要回去休息会儿不?”她没回答问题反问我。“你有事你就回去休息下吧,多陪陪家人孩子。孩子更多的是需要陪伴。”这是我平时和好友聊天的时候也说过的话。

    我自己就是一个典型的案例。孩子需要的陪伴远超于物质和教育市场化后,很多老师按部就班的空洞乏味的课本教科。没有家庭的温暖和情感的支撑就不可能有正确的三观。

    家长不教育只管付学费生活费,包括拿任何的物质奖励都于事无补。把孩子单一的交给那些,早就已经不知道什么为育人,只知道挣钱的老师是不可能有什么好结果的。甚至适得其反。

    他们不是都在说不怕流氓多强大,就怕流氓有文化吗。这个观点我是绝对认同的。高智商和高科技的犯罪,远比那些简单粗暴的案件,给人和寻常老百姓人家及社会国家造成的伤害更大更深刻。

    孩子,特别是成长中的孩子都是在不停的学习和吸收的时期。没有家人,特别是父母的关爱和教育指引是很糟糕的一件事情。严重的还会给孩子带来很长一段时间的困惑和青春期的叛逆。

    更别说那些禽兽不如的老师了给孩子带来的伤害了。就算天赋再高都没有用,让孩子去接受社会的洗礼或者鞭打。等他成年了就已经来不及了。如果遇到一些只知道像完成任务一样的老师来照本宣科得如同机器一样的来上课,后果是很可怕的。

    这样的老师还不如智能机器,起码要比他们更博大精深得多,有问必答。只要是在编程以内能够允许回答的事情无不能得到解决。还好还有人工两个字,机器都能自己思维的话。终结者就来了。

    “你在想啥呢?这么深层,还眯着眼睛坐在这。你的手表都没提醒你不能久坐啊?起来走两步我看看,邹叔叔说你会走正步。我要眼见为实呵呵。”“不是,你,你不是回家去了吗?你这要做啥。”

    “我去哪儿还要你管。起来,少啰嗦少挨打。哈哈哈。”晓云说完就拿着两个杯子坐到旁边了。手里拿着一个,另一个放在她和我座位之间然后就看着我。

    哎哟我去。我看了看手表,现在都还在手腕上轻轻地震动着呢。心率正常,都快两点了。那么晓云她应该是确定今天休息了。就算是倒夜班也是明晚的事情了。

    “我先抽根烟缓一缓再给你表演。”我站起来抖了抖腿做了个伸展运动然后摸出烟。“呵呵,你随意。这个听邹叔叔说你喜欢喝。刚回医院冲了两杯。你喝喝看,是什么味道。”

    说完她指了指放在凳子上的那个杯子。然后打开自己那个杯子喝了一口看着我。我把没点的烟放进口袋后坐了下来,从疑惑到惊讶的看着她。“你这样看着我做啥,你不喝我自己喝。嘿嘿。

    喝了后你能说出是什么品牌什么味道我给你点赞。呵呵。”“后谷咖啡核桃味。我看着她说道。”这下是换成她惊讶的眼神和表情了。“你盖子都没打开,喝都没喝你是咋知道的?”

    “你不是在喝吗?风向是朝着我这边的,后谷是我原来喜欢的咖啡。至于核桃味更简单。我在有条件的情况下都会买来吃。在我小时候我妈妈就会,在我们短暂相聚和后面碰面的时候给我带上一罐蜂蜜核桃。

    我的啥味我不知道。”说完后我拿起了这个保温杯看着它。我之前就在网上买过一个,搬家时太匆忙忘了拿了,还丢在原来租的那个房间里呢。“你别和我说你看着它就能喝哈,我可不信。呵呵。”我打开杯子没喝就闻了闻说道:“味道一样的。”

    “那你不喝?”“这个杯子我之前买过的,弄丢了。它保温很好的,等冷一冷。”于是我把杯子放回了凳子上,把盖子放在了旁边。“你不会是想喝冰的吧,那是不可能的的。邹叔叔都能把关,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就更不可能了。呵呵。”

    “那么我请问下主治医生,你接下来要做啥。好不容易休个假,你不回去陪陪孩子陪陪老公。在这和我聊人生呢?”“谁和你说结婚了的?婚都没结我哪来的孩子,未婚先孕在我这是不可能的。”

    这下又轮到我傻了,我摸出烟点燃后深吸了一口,看着明媚的阳光慢慢的吐出烟雾。我这才明白她母亲黄晓燕包括邹哥对她的呵护。如果她是结婚了的我或许不会去打扰,但如果她是单身的。我一个单身男人未免不可能。

    这起码是他们最初的想法。我拿起杯子试着喝了一小口,然后吞了几口盖上盖子。“你又在想啥呢?你为什么经常这样,这对你的身体,特别是精神恢复没有一丁点儿好处。”

    “我没想啥,我就是在回想是谁说的,是你妈妈在邹哥过生吃火锅那晚上说的。你们出去了没在。”“呵呵,她咋说的?”“哎,两个活宝,都三十岁了,都当母亲的人了。什么时候长得大哦。”

    我装着她母亲的声调说完后又吸着烟看着头顶,要不是架子上的常青藤等遮盖了一些太阳的直射,那就不是阳光明媚了。而是毒辣。这几年的天气已经很反常了,一个原属四川盆地划为直辖市后四面环山的重庆。

    阳光的紫外线的辐射已经在与日俱生了。“哈哈哈,我明白了。我妈那是说晓家的。”我转头看着她,心想你明白个啥了。女子本弱,为母则刚。你母亲和你邹叔叔是在保护你了。你两个确实什么时候才能长得大哦。

    “你又这样看着我做啥,咖啡也喝着的,烟抽完了走两步我验证一下。哈哈。”“你先把之前说的事情做了我再表演。”我又吸了一口后起身把烟头在盖子上熄灭后丢进垃圾桶。

    “你在干啥?”“我看看有没有空瓶子。嘿嘿。”说完她直起腰看了我一下又去喝咖啡了。留下我在原地傻了。这啥情况哦,垃圾桶里除了一些带血的纱布就啥也没有了。我又把手摸进了裤兜。

    “你不会又抽烟吧,刚才丢了的。我还想表扬你一下呢。烟还剩三分之一你就丢了,有进步嘛。耀铭同学嘿嘿。”我感觉我要疯了。走回去后喝了口咖啡说到:“你表扬下给我看看,包括之前的,两次算一次。”

    “啥两次算一次哦,我好久说要表扬你的哦?”我看了一下她没说话,把杯子拿起来又闻了闻后又喝了一口。她也没说话,举着一个大拇指又在我眼前晃着。“行了行了,晃得头晕,我差点就看成鸡爪了我。”

    哈哈哈。我两个都笑了。“然后呢?少先队员耀铭,你是不是该走两步看看了,哈哈哈。”“切,你别把肚子笑痛了,我可没法医,我又不是医生。”说完后我起身看了看四周。

    除了路过的一两个人外,就剩医院门里还有人了。于是我抖了抖身体,走到亭子边缘。转身,立正,齐步走。“晓云主治医生,病号陈耀铭向你报到。”

    这下她不笑了。已经傻了。因为我举的是比较标准的军礼。我坐回去后说道:“这下该我问你吧,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买墓的事情的。问你呢,你咋了。是我让你想起不好的过往了吗?”

    她还在拿着杯子看着远方呢。“没有,我在捋一捋思绪。”说完她又喝了口盖上了杯子看着我说到:“在你确定在殡仪馆的员工那里,买下给你妈妈骨灰罐子的时候,我母亲之后就给何叔叔打了电话了。

    就是你买墓地的陵园主要负责人之一的何叔叔。医院和殡仪馆必然联系不用我细说吧?”我摸出了烟点燃深吸了一口回龙埋着头缓缓的吐出烟雾。

    我他妈这是没事找事做呢,自己想挨抽的呢。“烟不能深吸,你吸了不说还回龙。这样不但对你肺部,喉咙以及你的鼻腔都不好。要不我们不说了,你回去休息下。”

    我站起来摇了摇头,没有发出声响。在垃圾桶抖了下烟灰后问她:“你都知道什么叫回龙?”心想她在医院这么久了,看见过的也不会少了。

    更何况都三十了,思想再单纯必要的应酬也会有的。你妈妈可是副院长呢,这个就不可能回避院里院外,家里家外的交际了。而我更想知道的是那个也抽烟的老胡是什么情况。

    “我听我妈妈说我的,我亲生父亲不抽烟喝酒少。胡叔叔之前也抽烟喝酒,但抽烟基本和邹叔叔一样。这几年才偶尔看见他吸烟有回龙的状况。吸烟吐出的同时用鼻子吸回烟再吐出或者直接用鼻孔喷出的见得也不少了。这样不好。”

    我拿起手上的烟又猛吸了一口直接吐出后把烟熄灭后看着她说道:“今天就到这吧,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了。”“哦,要我送你回去不?”她还是拿着杯子看着我问道。“不用了谢谢,你也早点回去吧。”

    说完我停了一下转身想回了。“杯子,耀铭,咖啡。”我不得不走回去。拿起杯子问道:“你没事吧?我把咖啡喝完了就把杯子给你。”“呵呵,不用了。那杯子本来就是送给你的。你回去休息吧,我在坐会儿。”

    我还休息个毛线啊,本来就不累。只是看她的状态后不想再聊下去而已。虽说都已过去,但回想起来说出来的都是眼泪。“啥情况说来听听。在网上买的还是?”我选择坐下来继续聊。

    “咖啡是晓家的朋友,从云南给她寄去的咖啡豆以及速溶的几种味道的包裹。说来也很奇怪,我妹妹在上海这么久了。在家里的时候都还是喜欢喝这个国产的老牌子。呵呵。”

    “要不要碰一个。”我拧开盖子问道。“碰就碰,但是得慢慢喝。而且你出院后最好都不要喝冰咖啡了。知道不。”“那必须得听现管的啊。慢慢喝嘿嘿嘿。”愉快的碰瓶后各自喝了口后她又说话了:“你刚才说啥?什么管来的?”

    “你是我的主治医生,在这我就得听你的。就叫现管,直接领导第一直接管理人。”“切,那这么复杂。你来了医院就该听医生的啊,上次不是说了吗?你只要觉得可以相信,为啥不能听

    医生和病人就是我们负责治疗病人,病人为了自己的身体恢复,不管是什么原因,什么家庭条件也只能接受的事实。哎。”我看着她一下子不知道说啥了。心里想着还好没说,官大一级还压死人呢。

    “你这又是咋了,你别这样一惊一乍的行不?我还是送你回去躺着稳当点,怪不得邹叔叔叫我少和你聊天呢。”“那你还聊?”我示意她坐下说话。“你又不是坏人,再说有你家和我家这个事情。

    邹叔叔待我就像自己的女儿一样,但不代表我全部都得听他的。感情归感情,思维归每一个人自己的思维。吸收好的有营养有帮助有鼓励的东西就行了,这样不好吗?那像你这样一天从早想到晚你不累才怪。”我摸出了烟点燃。

    心想这怎么说着说着又说到我了。“我们先不说这些了,你不是想听我还有什么特异功能吗?还要不要听?”“哈哈,那是肯定的啊,说说还有什么小时候比较好玩的。”我看了下她后喝了口咖啡。

    这是三十岁的人吗?这就一小丫头啊。你还是找个人嫁了吧,追求你的也不少吧,就那苏医生就是一个。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看你的眼睛都是在放光。连说话都差点语无伦次了。

    勇毅也不错啊,完全就是绝配。一个帅气威武,一个貌美如花。又从小就认识,这个事情要是有机会我得给勇毅说道说道。邹哥苏姐教他那么多,就没教他啥叫近水楼台先得月吗。呵呵。

    “你是童趣太多想不过来还是想到高兴的了。在那想了半天还傻笑,随便找你一个出来分享下开心开心。”我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她问道:“选哪一个?”她诧异得看着我。“你没毛病吧。”

    说完就用手在我额头上摸了摸后接着说道:“你都不说我咋知道选哪一个,我又不是和你一起长大的。你随便说个好玩的就行了。”“好玩的太多了,我想想哈。”我摸着我的额头想说哪一个。

    “哎。说你太复杂吧你还不信,就这个事都还要想。等你想到了太阳都下山了。呵呵。”“别慌,我想到了。听我慢慢道来。”“想当年我三岁多的时候,回城口去看我爸妈的时候就有一段。”

    “不是呢个,你知道城口是哪里不?”“你这是等着鼓掌吆喝还是打赏呢。呵呵,你说完我才回答。”“我三岁多的时候第一次回城口。那时候我很调皮,有一天我妈妈在屋外洗衣服的时候。

    我就跑回屋里拿着一个皮球,然后拿着妈妈医药盒子里她用的小剪刀。坐在地上扎皮球,扎了一会没反应,皮球跑了,我又坐起来把它捡回来抱出去找妈妈了。”“哈哈哈,哎哟喂,你要不要这么可爱。怪不得邹叔叔说你是火星来的。哈哈哈。”

    “嘿嘿嘿,我还等着马斯克带我回老家呢。哈哈哈。”我把就吸了一口的烟屁股丢进了垃圾桶。回头看着笑得像孩子一样的晓云。这种感觉真好。“你继续,呵呵。然后呢?”

    “然后我就坐在我妈妈洗衣服的洗澡盆旁边继续扎皮球。直到皮球又跑了剪刀划到我腿上了,我妈才摇着头站起来把手上的水擦干了后才把我抱回屋里处理伤口。哈哈哈。”

    “伤得不严重吧”晓云的问话打断了我的自得其乐。“没啥事儿,就擦破点皮。我老妈给我消毒包扎后两三天就好了。那时候小,新陈代谢快,就是可惜我妈又杀了一只自己院坝养的鸡了。”

    说到这我又摸出了烟点上深吸了一口看着已经转方向了太阳留下的余光吐出烟雾。“来,碰一个喝一口。”晓云拿起杯子对我说道。我拿起杯子和她碰了后一仰头喝完了剩下的咖啡。

    太阳照不出的温度,保温杯可以有。“那你为啥要去扎那个皮球呢?不应该是拿来拍或者踢着玩的吗?”“我就想知道为什么它能蹦蹦跳跳的。里面装了什么东西。嘿嘿嘿。”“哈哈哈,太可爱,太神奇了。”

    “没这么激动吧,这都能笑着流泪。”我看着用纸巾擦着眼睛的她问道。“不是,小孩子我还是见过很多,就连妹妹的孩子都不带你这么调皮的。哈哈哈。”

    我心想,切,我还好没说我向隔壁姐姐表白的事呢,那你不是得笑抽筋。“还有没?再说一个听听,我去给你买瓶水。”说完就跑了,她上去后是换了衣服的,一套鸿星尔克的运动装和鞋子。

    她是想去健身房锻炼的,又把时间耽误在我身上了。哎。我又吸了一口回龙后吐出,站起来走走。我现在连老胡都不想见了,因为九岁时我把皮球扎破了。泄了气的皮球不蹦跶了。放在旁边的充气棒也没有用了。我已经没有童年了。

    “呵呵有进步嘛,还知道多走走。就是不要边抽烟边运动。二选一的时候我们都只能选一个,是不?”我停下了脚步,看表。心率正常,三点都过了。我去,这什么情况哦。

    原来和员工开会的时候我都是尽量简短说轻重缓急的就行了。去听会的时候,要么是睡着了,要么就是抽烟去了。不重要的我就直接走了。这要再接着谈下去得吃晚饭了,我的故事她听不完的。

    坐回去拧开瓶盖猛喝了几口。转头看着她问道:“还听不?不听了就回,要听也只说最后一个了。今天。”“那先听一个是一个吧。呵呵。”我捂着眼睛想了一下。这个再不能搞笑了,得说个管用的,打蒙了就回。

    “你是不是好奇我的数学和记忆力?”“嗯嗯,是呢。你再说说。”我拍了拍头,二选一。那我就先说这个吧。“我和你说的可不是吹牛的,我小学一直都是三好学生,我说的是从一年级到六年级都是。

    小学毕业后是王校长保送我读的初中。我回校去看她时,我的标兵奖状都还在学校挂着呢,挂了两年。”这下说完不但她打蒙圈了,不说话了。我也不想再说了。别说一生,就小学的她都不可能经历过。

    邹哥说的,不要去给单纯的人,用我复杂的思维去给他们画字。这毛病我得改。“耀铭,我们回去了。我去健身房消化消化。”“走,要我扶你不?主治医生?”“别得瑟,拿着杯子瓶子走。”

    “不是走楼梯吗?坐电梯啊?”“你走上去,我坐电梯。”哎哟我去,门口都没两个人。我走个毛线哦。电梯一响等其他人进去后我就走进去了。到了四楼走出去后我实在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你站在那傻笑个啥呢没晒成古天乐,把自己晒傻了?”我抬头看了看,除了邹哥提着桶站在面前外,过路的都在盯着我看呢。“回去说,哈哈。我拍了拍邹哥肩膀说道。”回到病房后看见的情况还好。

    小苏仰躺在床上看着电视。小吴坐在他旁边一起看着。“今天又给周老洗了澡了吧。”我看着熟睡着的周老问道。“嗯,今天天气好,温度也够就给他擦了擦。就要入冬了,机会就更少些了。”

    “暖水袋又是苏姐买过来的啊?”“她今天没空,有孩子在家补习功课。晓云买的,和你那个杯子一起买的。”我坐回自己的床上仰躺下来,闭上眼睛回想着晓云和我说的,有关于邹哥,她的所有事情。

    包括小丽小花的都得过一遍。没有思绪反复就不是我了。想来想去好像就只有一个答案。和我聊天的不仅仅是人,而是他们都。自带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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