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入侵彼岸
“嘿嘿,猜不到是吧?都死光了哦。”
“啊?”
紫色的连横愣了半响。
“都死光了”
连横又重复了一遍。
“ …………………”
“………………”
“混蛋,谁让你剧透的啊!!”
痛彻心扉的怒吼声响了起来。
“混蛋,废材,渣滓,呆子,垃圾,变态,魔鬼…………”
紫色的连横把他想到的的恶言全都骂过了一遍,然后气喘吁吁瞪着一脸无辜的连横。
“不至于吧,这么严重的吗?”
连横吃惊的说。
也不晓得他的举动是有意还是无意,就像发生他身上的十分有戏剧性的那个著名大嘴巴桥段一样。
这是不是紫色的连横和连横本尊某些相似的地方呢。
“你滚吧”
紫色的连横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都懒得理那个家伙了。
“那你还看吗?”
“看!怎么不看?要是和你这家伙说的不一样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紫色的连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这两人都没有意识到会这样对话就不像是在两个敌对关系的人物之间发生的,更像是发生在亲密无间的朋友间。
连横知道这次是真的触到它霉头了,原本还想得寸进尺的在强行进攻一波,又怕带错了节奏让它早退了的话就弄巧成拙,便还是悻悻的打住了想法。
这一次可绝对不能搞砸了,只要以退为进打消了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的某些疑虑,让接下来的剧情继续推进下去就好了。
在自己最失败的回忆中想要做成这件事,还真是一种奇妙的体验呢,连横总有一种这件事情也会被直接给搞砸了的念头。
他这时候需要努力排除这样的感觉,就思考这下面的那 个自己,他那会是怎么样想的呢。
全世界都欠我的。
人潮在道路上汹涌的流动着,源源不断的队伍像是被什么洪水猛兽驱赶着一般。
连横在这股潮流中央被冲撞的东倒西歪,他有些不理解现在状况,茫然着这所发生的一切。
他的头有些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宿醉的缘故。
这里,是叫做彼岸对吧?
坐落在界域外域最偏僻的的西北角落,是这一方水土中最大的势力了。
现在又是那一种情况呢?看这些人的样子好像是在逃难一般。
瘦死的骆驼毕竟也比马大啊,在这一角鬼地方,大家都不好过有什么人敢惹到彼岸的头上来呢?
那个老头儿近段时间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据说行程都堆满了,连横每次想去见他都被拦在外头。
得,你们都忙,就我一个人闲,反正也没人在乎老子。连横这个鬼才就突发奇想的跑到山沟里头过了两个月散发弄扁舟的日子。
说得志趣高洁,其实就是这家伙闲得蛋疼跑到的鸟不拉屎的不远的彼岸后山挨了两个月的饿,不仅挨饿且每一日还是闲的蛋疼是最令他难受的地方。
不知怎么的这家伙还是想通一些。下定了决心。
不就是回去吃些那些人的白眼嘛,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自己好生修习,凭自己的天赋,在下一届连榜的时候打入前十那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然后就去白鹿,再也不要回来了。
真是羡慕脑回路简单的人呀,不论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只要在他的脑子中一运作起来立刻就迎刃而解了,先不说结果办不办得到,至少倒是去奋斗过了,比那些思前顾后眼望高峰便却步的人快乐得多咯。
连横很明显就是这种家伙。他之前在那些谴责他的父辈的声音高涨之时是极端的厌恶彼岸这个地方,日子久了,这样的感觉就渐渐的淡化下来了,但是他觉得不能这样啊,至少这这件事情自己要一始而终。于是这时候选择了要离开。
他在没有过多久的以后才明白过来,那个时间段的自己更像是一个啥都不明白的中二小屁孩儿,满腹怨气存在,固执的认为整个彼岸都亏欠着自己,要是稍微停顿下来细想就会明白,没有人在和他赌气,这个家伙所置气的对象,不过是他自己罢了。
在没有历经过一些突如其来的事情之前,任何人都是处于这样一个状态,转过头来发现这样的状况的时候这才崩溃的明白自己有多么多么懦弱的活着。
所做的努力也不过尽是些无用的祷告罢了。
人流依旧奔涌,连横眼尖瞅到了正提着大包小包从他身边经过的一个人。
他一把扯住了那家伙的领口,不顾人家的挣扎拉到路边,然后把他推开。
“连小时,这什么情况?”
名叫连小时的瘦弱少年突然被使劲然后又被松劲差点踉跄的摔倒抬首气愤的说。
“你谁啊?”
连横有些不耐烦,“你看清楚”
“咦,连横大哥,你怎么成这幅样子了”
连小时认出来了他,满是雀斑的脸颊上面写满了诧异。
“你别管这么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连横这家伙之前在彼岸这一片建了个少年社团,无论是论“成就”还是论出身(主要还是论出身)都是彼岸的青年中公认的龙头老大,人的名树的影,就算是如今连横落魄了,可积威仍在。
这个叫连小时的家伙就是连横的小跟班之一。
他把手上的大包包放下,围到连横的身边,背过身悄悄咪咪的。
“连横老大,你跑哪去了,老头儿到处找你,还嘱咐我们说看到你了一定要和他讲,说什么自己时间不多了。”
少年嘴里边的老头儿在彼岸指的就是特定的那一个人,因为没有什么长辈架子,为老不尊的样子在彼岸的这群不良少年中间非常受爱戴。
连横听到“时间不多了”的时候心里边咯噔一下。他没有解释自己的去向,急迫的追问。
“这段时间彼岸到底发生了什么?”
连小时垂下来头。
连横犯了急,冲他吼:“说话啊你!”
这个瘦弱的同连横一样在那场战役中失了亲人的少年,连他唯一可以倚靠的东西现在也要失去了。他抬起了头,眼里全是泪花。
“彼岸……”
“就要没了呀!”
“连休”
连横握紧了拳头,杵在原地一言不发,他的眼中布满了浓重的阴霾。
连小时哭哭啼啼的诉说了一大通,乱七八糟的。
连横还是听明白了,大概知晓了彼岸的状况。
在连横离开之前的彼岸的局势大抵就是改革派和相对强盛一些的扩张派之间的对峙。
虽然矛盾突出,但各有各的优势,比如老头儿这一方的改革势力都是些真正可以代表彼岸说话的人,而由那位外姓之人统御的扩张派所笼络的则是彼岸的中兴力量。
在这样的条件所形成的一种奇妙均衡点,连横认为在一时半会除非是一方真正的盖过了另外的一头,否则不论此刻彼岸面临着怎么样的危难,这个局面都不会被打破。
这家伙明明都认为彼岸和自己没有没有半毛钱关系了,却分析的头头是道。
只不过是为那老头儿着想而已。
他傲娇的这样想。
可现在的状况似乎和他预想的那般发生了偏差。
他没有考虑到的点在于扩张派的那位比自己没大上多少的年轻人。
不是像连横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由老头儿苦心培养出来的连横名义上的那个师兄。
连休。
不,陆休。
他在这个节骨眼上背叛了彼岸,联合彼岸周边的势力大肆入侵。给予了彼岸这座将覆之舰最后致命的一击。
还让那个培育出他的老头儿此刻陷入了险境,为彼岸所做出的全部努力都付诸东流。
简直不可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