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来不及
“就我和你？”池幸司问。
“嗯嗯，就咱俩，和我去年来的时候咱俩研究的那件旧案一样，看看有没有办法破解！”林济仁看起来非常高兴。
“呵，那次咱俩可是失败了。”池幸司看他，“还是你主动提出放弃的。”
“嘿嘿，”林济仁惭愧地笑笑，“后来涂弥笙学姐不是也破案了嘛！”
“她要是没收到你给她的材料，她能破案？”池幸司反问他，“济仁啊，”池幸司叹气，“以你的能力，不应该只来教学的，你应该去破案，去抓犯人好吗！”
“教官，你是在说我，还是在说你自己？”林济仁嘿嘿地笑着，“你实战能力比我强多了，留在警校真的很浪费的，不如来和我一起查查一下这起连环案吧，我有点想自己研究一下。目前已经有三位警员遇害，现在负责的是很厉害的叶泫然学姐。”
池幸司没有回答。
林济仁等着他。
“都是你学姐，你觉得是叶泫然厉害还是涂弥笙厉害？”
“当然是涂弥笙学姐……哎？你怎么问我这个问题？”林济仁对他突然抛出的问题表示不满。
“因为你很少流露出这样激动的样子呢，趁着你难得有情绪的时候，问你一些有趣的问题挺好玩的。”池幸司又解释了一句，“而且我以为你不会回答我。”
“哎，我有点……哎怎么说呢，我……虽然几位前辈遇害了，但我……我就是控制不住的有点高兴，几位非常优秀的前辈都参与了，目前居然还没有查出对方的任何漏洞，说明什么？说明对方很强啊！抓住很强的罪犯，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林济仁有些语无伦次地说。
“我理解你的心情。”池幸司拍了拍他的肩膀。
许久之后，池幸司冲他点头，“你和我之前确实一起做过些侦查呢。”
林济仁迅速地点着头。
“但都是未解的旧案，是已经没有人管的案子……而这次……”池幸司缓缓摇头，“这次是目前正在调查的案子，你其实心里也清楚吧……我们是不可以插手的。”
林济仁眨了眨眼，看着他。
“警校有警校的规矩，我们可以以教学实践为由，翻阅以前古早的档案，但是我们没有资格和身份起调查现在正在进行的案子，这点你也是清楚的。”
林济仁低下头。
过了好一会儿，才抬头。
“我对这个案子真的有点好奇啊……”他叹气着，“就是，有点好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起案子出现的蹊跷，你好奇也不奇怪。”池幸司安慰他。
林济仁反复思考了片刻，终于深深地叹气，“哎，我现在身在警校，警队那边，确实也帮不上什么……”
“哎呦，你就好好在警队教学好吗？也就一个学期的事儿，时间很快的，咱俩查案子根本就来不及！教完这点时间你就回去了！”池幸司勾住他的肩膀笑着说道。
“嗯！”林济仁也笑，“好的呢教官！”
两人说说笑笑地走出教室，在一处分叉路口分开。
池幸司转变方向冲着图书馆走去。
林济仁则只是缓缓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回头，等池幸司彻底消失在视线中，他才发出叹息。
“确实如你所料，池教官身边的防火墙很厉害，”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说着。
林济仁微微转头，旁边是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一个影像。
他谨慎地看了看四周。
“放心，周围没有人，”“林济仁”坦然地说。
“没有安装人工生态系统的人你是察觉不到的，”林济仁反驳。
“我可以感应到热感啊，你当时特意给我增加的功能，”“林济仁”接着反驳，“周围五百米开外都没有人体热感，除非那人是死人，不然我不可能感觉不到的。”
林济仁看向他，“死人？”
“是，反正是没有活人。”“林济仁”有些不屑。
林济仁依然努力地观察着四周，观察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异常，于是只能作罢。
“这里只有我和你，不如你和我说点实话吧，”最先显得不耐烦的，居然是“林济仁”，“你今天本应该开会，不应该来找池幸司教官的吧？”
林济仁垂着眼，片刻后作答，“是，但是我开会请假了，身体有些不舒服，你也知道的。”
“那为什么还来找池幸司？”
“我希望他可以和我一起查一下凝固剂的事情。”林济仁叹气。
“就是你来了警校后，即便将我的基础数据搭建完成，也没有放弃的那件事？”“林济仁”问道。
“是，眼下即便是我现在就死了，我眼前所看见的一切，也可以通过人体生态系统保留下来的，但是有了凝固剂就不同，只要在活着的时候被注入凝固剂，人体生态系统便再也无法运作。这点不好，”林济仁皱着眉眨了眨眼，“给我的感觉很不好。”
“林济仁”静止不动，给林济仁递了个眼神，然后便消失不见。
过了一会儿，池幸司走进来。
“哟，你还没走啊，”他走到讲台前，“忘了点东西，你不走，在这干嘛呢？”
“嘿嘿，”林济仁笑着，“当然是思考，如果不能查警队的连环案，我还能找点什么好玩的事儿呢。”
“哎呦，距离你回警队也没多久了好吗。”池幸司叹气，“你好好收拾收拾材料，等着归队吧。”
“这确实。”林济仁低下头。
“别遗憾啊，你回去的话，你觉得厉害的你的弥笙学姐应该也订婚了，如果来得及，说不定你可以赶得上她的订婚仪式呢。”池幸司随口一说。
“哦……”林济仁说，“我以为她早就订婚了呢，没想到拖到现在。”
“说明感情还是有问题呗，”池幸司摇头，“有个那么古板的男朋友还能在一起那么多年，我也是敬佩她。”
“他俩感情挺好的，”林济仁回答。
“哦？你见过她男朋友？”
“嗯，见过几次。我和弥笙学姐本就在一个队啊。”林济仁随口解释。
“哦，怪不得，不过你要是说他俩感情好，那看来你和涂弥笙确实是不太熟，”池幸司笑，“连我都知道他俩三天两头吵架，这个订婚也是她男朋友为了面子要求她配合的，并不是涂弥笙自己的意思。”
“是这样吗？林济仁问道。
“是啊，”池幸司点头，“前两天我遇见涂弥笙的时候，她还和我开玩笑说，如果有个人抢婚，不管是谁，她都会直接跟着走呢。”
“唔哦，弥笙学姐厉害了。”林济仁感叹。
“希望你来得及参加她的订婚吧，”池幸司拍拍他的肩膀，“我接下来还有课呢，先不和你聊了哈。”
“嗯，”林济仁点头。
“济仁，池教官的心率和脑电波似乎有些问题啊，”待池幸司离开后过了好一会儿，“林济仁”才出现，“明明脑电波已经紊乱的不行，但是心率却出奇地平稳。”
“说明什么？”
“说明可能身体注入的稳定剂太多了。”“林济仁”摇着头，“活不久的。”
林济仁没有回答。
“济仁，济仁！”“林济仁”吼了两声，“想什么呢？我在说池教官体内可能注入太多稳定剂啊，你怎么没反应。”
“哦，我在想啊，”林济仁笑了笑，“哎，也没什么……身体里有太多稳定剂？那对身体的伤害相当大了吧。我记得稳定剂曾经也算过违禁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