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章 丁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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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里怎么有个洞？”
丁庖站在洞口，看着洞里的幽冷黑暗，心中一颤。
在外面左右徘徊，思量许久，他最后下定决心，要去里面闯一闯。
刚开始洞口非常狭窄，只能通过一个人，丁庖摸着冰凉的墙壁又走了几十步，遇见一个小拐角。
他拐个弯，突然前面变得明亮了，丁庖走进去眼前是一个卧室，卧室里的天花板发着白色灯光，一张石床上铺着10来厘米厚的尘灰，一本书埋藏在其中。
丁庖拿起书，翻了翻，书就碎了，碎成了一页又一页的垃圾，最后只留下3，4张完整的纸。
纸上写了字，字迹工整，但墨迹已经黯淡无光，丁庖还没有上学，一个字也不认识，他看了又看，没有一点兴趣，随手就往地上扔了。
丁庖在这卧室里翻找着有趣的东西，最后什么也没有找到，他望着天花板，想着怎么弄下那些发光的石头。
卧室高3米，丁庖只有1米多点，他向天上跳了跳，完全够不着，接着他拿石头去砸，砸了10来分钟，还是没有搞下来。
丁庖泄气了。
嘴巴里念叨着。
“这没有什么好玩的，我还不如回家呢！”
丁庖出了洞，刚想回家去，他却想到如果这里被别人发现，那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了，还是找东西遮住洞口好了。
他在四周找来十几根木棍，插在洞前，又找来一堆杂草，铺在木根上，完全堵住了口子。
这样一来别人就不能轻易发现洞口的存在，丁庖拍拍手上的灰尘，满意地离开了。
他家在村子的最右边，一栋三室一厅的木屋，与邻居家相隔30多米，平时没有人来串门。
他来家后，一个20多岁的女人吩咐道。
“小庖，你回家了就和妹妹玩一下，我要做饭了。”
“娘，好的。”
女人五官端正，一身补丁，但干净整洁，落落大方，20多岁的年纪，脸上还有着小女孩的羞涩和温柔，如果和别人吵架，她大概说不出几句话，如果受了委屈，她就会哭。
王山凤抱着小女孩递给丁庖，就去了厨房。
丁庖抱着小女孩坐在门口的小矮凳上，笑着说道。
“香香，我们在这看鸟好不好？”
丁香点头道。
“嗯。”
两个人看着门前一棵树上的几只鸟玩耍，小鸟从这个枝头飞
到另一个枝头，又从上面飞到下面，自由自在。
时间很快过去了。
家里的人都回了家，王山凤也做好了一家的晚餐，一家11口人，吃的是米饭，霉豆腐和一大碗野菜。
吃饭的时候，丁庖看着他娘有些别扭，时不时就用手臂碰他爹丁文。
丁文埋头吃饭，一点都不搭理王山凤，王山凤一口气憋在心里，肚子就饱七分，她只吃了半碗饭。
晚饭结束，大家都去睡觉了，等夜深人静的时候，丁庖被一阵争吵声惊醒。
黑暗中，丁庖睁开眼睛，看到王山凤站在床边，指责道。
“小庖今年6岁了，一个月后，学堂开始招学生，你身上没有钱，你不向爹娘要，那是不是就不让小庖上学了？”
丁文坐在床上，小声说道。
“这事你不要急，过几天，我就向娘说说……”
“又是过几天？这事我都跟你说了不止三次了，你每次都说过几天，可那一次不是到最后不了了之，你说的话，我敢信，你自己都不敢信！”
王山凤感觉眼前的男人真靠不住，委屈得眼泪汪汪，好像下一刻就要掉下来一样。
丁文心虚不敢看王山凤，闭着眼睛，往床上一躺就睡死了。
王山凤看着丁文这样，心里知道丁庖上学这件事指望不上他了，心里难受，眼泪就默默地流了下来。
丁庖默默看着这一切，浑身不舒服，他躺着不舒服，翻身也不舒服。
一夜过去，又到晚餐时刻。
当大家正埋头干饭时，王山凤却没有动筷子，她望着坐在上座的两个老人，一副誓不罢休的神色，决然道。
“爹，娘，小庖今年6岁了，下个月学堂招学生，我打算送他去读书。”
丁力一听，非常支持。
“小庖读书是大事，爹支持你，阿凤你尽管送小庖去就是。”
王山凤很开心，委婉地请求道。
“多谢爹，只是学堂的学费，我现在没有那么多，爹，你能不能先借我一点？等以后……”
话还没有说完，刘兰娟就反对道。
“没有钱，那就等以后有钱再去读好了，小庖还小，等过几年再去读也不迟，没有必要现在就送他去。”
王山凤反驳道。
“娘，小庖已经不小了，现在正是读书的好年纪，再等几年，他就迟了。”
丁力也帮着王山凤说话。
“阿凤说的对，小庖现在正是读书的时候，老婆子，这事就听阿凤的……”
刘兰娟生气道。
“对什么对？我说不读就不读，你一定要送小庖去，你就自己出学费。”
王山凤没有妥协，她接着据理力争。
“整个鸡窝村的父母，他们都是在小孩子6岁的时候，送孩子上学，连那些从大地方来的先生都说，6岁的孩子读书，以后容易有出息，娘，怎么到了我们家，就不是时候？”
“说说说，你还在说，我不同意就是不行，现在我还能动呢？你就要在这个家里当家做主了，等以后我不能动，你是不是还要把我这个老婆子扔到门外去？”
刘兰娟见王山凤说的有理有据，她心里一下找不到理由反驳，于是她就无理取闹起来。
她眼睛瞪着王山凤，像是只红眼发狂的峨眉山猴子，下一刻，仿佛就要撕烂别人的嘴巴一般，震慑住了王山凤。
王山凤吓住了，低着头，小声道。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小庖读书这事不能耽误，没有其它意思。”
刘兰娟见王山凤气弱，她就更是嚣张跋扈起来，一只手指着王山凤的脸就骂骂咧咧道。
“白天本来就辛苦了，晚上还遇见扫把星，我干脆今晚就死了算了，你这个低贱货，100枚灵币就娶来的次品，你敢骑在我的头上拉屎洒尿，我撕烂你的嘴……”
持续怼脸输出半个小时后，刘兰娟才勉强罢休。
“原本好好的一顿饭，现在都不用吃了，气都气饱了。”
刘兰娟起身离开，其他人也见风使舵起身走了。
丁庖胆颤心惊。第一次见这种场面，没有人教过他怎么处理这种事，他完全不知所措，偷瞄着他娘，只见王山凤低着头，脸色苍白，双手还在微微发抖，眼睛里溢满了泪水。
丁庖看着这一幕，心里只觉得难受，如果有能力了，他暗自下定决心，以后不会让他娘再伤心。
现在的话，他只能祈祷王山凤能坚强点，不要太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