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杀手之王一
尖沙咀警署内气氛严肃而紧张。
刘季、陈家驹和张大嘴三人神情专注地站在那里，他们刚刚被文建仁召集到这里。
文建仁面带微笑，向身旁的一位外貌酷似任达华的中年督察介绍着：&34;陈 sir，这三位可是我们组里的得力干将，就让他们跟您一起去执行任务吧！&34;
那位被称为陈 sir 的中年督察微微点头，表示认可，他同样以友善的笑容回应道：&34;好的，没问题，非常感谢贵组的支持与配合。&34;
听到这话，文建仁转过头来，面对陈家驹等三人说道：&34;这位就是上头特地调来负责塚本财团案件的陈 sir，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你们要全力协助陈 sir 的工作。明白了吗？&34;
&34;yes, sir&34; 三人齐声回答，声音整齐响亮，同时立正向文建仁和陈姓督察敬礼示意。
……
当看到详细的案件资料后，刘季不禁瞪大了眼睛，直直地望向这位跨越区域前来办案的陈姓督察，嘴里喃喃自语道：&34;扑街，炽天使，竟然真有这种人，杀人不图钱财……&34; 言语之中充满了惊讶与疑惑。
陈督察被他那锐利如鹰般的眼神盯着，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仿佛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都快要被看穿一般。
他不敢再与之对视，急忙将目光移开，同时随口回应道：“这个炽天使啊，最近几年才崭露头角。一般来说，杀手行凶都是为了钱财，但他呢，居然分文不取！更离奇的是，他所杀之人皆是那些罪大恶极、理应受到惩罚的权贵们。”
陈督察说话时，眼神有些闪烁不定，似乎想要隐藏什么。
然而，这一切并未逃过刘季的眼睛。他再度迈步向前，紧紧地盯着陈督察的双眼，追问道：“哦？不收任何酬劳，难道他比我们警察还要无私奉献不成？”
虽然口头上如此调侃，但实际上刘季心中早已暗自咒骂不已。若是早知此次任务竟是这般棘手，他绝对不会轻易涉足其中。
要知道，这样的情节设定简直就是典型的杀手之王套路。而眼前这位负责调查此案的人，不仅外貌酷似任达华，种种迹象表明，其真实身份恐怕也无需过多解释了吧……
哇塞！你竟然如此强大，难不成日后还要去竞争和联胜的坐馆？天啊，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我以后出去钓鱼可一定得戴好头盔啦！
刘季暗自嘀咕着，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事到如今，他已经无法脱身，这种情况使得他愈发渴望能够晋升职位。毕竟，只有不断高升，他才能拥有更多自主选择的权利。
&34;陈 sir，这些人我们都调查过了。他们在香港地区并无任何违法犯罪记录，从表面上看，每个人都有着一份光明正大的职业。然而，依据国际刑警组织提供的情报显示，他们其实全都是赫赫有名的杀手经纪人。&34;
说话间，一名精明强干的男子正面向陈督察做着详细报告，并随手将一杯香浓的咖啡递到了陈督察面前。
&34;多谢。欧洲、俄罗斯、北美洲……哈哈，这下可有好戏看咯！&34;接过咖啡后，陈督察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一脸淡定从容的刘季。
……
塚本大厦第十二层，安静得如同沉睡一般。在一间略显紧凑的会议室内，气氛却异常紧张凝重。
数个身着黑色西装、神情冷峻的男子分坐于两排座位之上，他们便是那些被外界称为&34;杀手经纪人&34;的神秘人物。而主席台上，则端坐着三位基金管理人——两位白人和一名亚裔。
那位长发披肩的矮小亚裔正用流利的英语说道：&34;我叫马丁，是塚本复仇基金的主管经理。
如果在座诸位需要实时口译服务，请拿起眼前的耳机，并将其调至你们各自的母语频道即可。&34;
在场的大多数人均为外籍人士，听到这话后纷纷拿起耳机戴上。
这种并非来自未来高科技的即时翻译工具，实际上是依靠坐在会议室边缘的十几位专业译员来实现同步翻译的。
待众人准备就绪，名叫马丁的男人接着说道：&34;非常遗憾地告诉大家，塚本先生在数日前惨遭杀害。依据他生前立下的遗嘱，如果他的死因确系他杀，那么这个基金将会立刻启动运作。
现在，请各位打开摆在面前的电脑，然后将桌面上的磁盘插入其中，并输入您的个人密码，便可查阅其中的相关资料。&34;
“你们的五百万保证金都会放在一个瑞士银行的联名账户里，谁能帮塚本先生复仇，所有的钱包括一亿美金的复仇基金就归他，如果杀手和主谋是同一个人，那么就是一亿美金，如果杀手和主谋是两个人，那么每人5000万美金。”
“还有任何问题吗？可以现在向我提出来！”
一个鬼佬举手道:“假如有一人死亡或者失踪怎么办？”
马丁:“任何官方证明自然死亡或者失踪的话，基金会全数累计到下一个剩下的目标身上。”
“怎么证明目标是某一个人？”
马丁:“目标的身份会由我们三个由塚本先生生前挑选出来的基金管理人去鉴定，有关我们的专业资格你们也可以在磁盘的资料中找到。”
专业资格？不过是用来欺骗那些无知之人罢了。眼前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个毫无道义可言、唯利是图的败类！
听听他在电影里那番话：“我确实害怕死亡，但相比之下，贫穷才更让我恐惧！”如此贪得无厌之徒，实在令人发指！
然而，他却厚颜无耻地声称自己遵纪守法，并告诫他人不要违法乱纪。可笑至极！这些有钱人总是善于利用法律漏洞谋取私利，而警察对此往往束手无策。
正当此时，会议室的大门猛然被推开，一名美丽的办公室女郎步入室内。她尚未开口说话，门外便涌入一大群人。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马丁及另外两名外国基金管理人面不改色，显得异常镇静。
原来，那两位外国人乃是来自日不落国的知名大律师，他们广泛的人际关系正是该基金得以顺利运作的重要保障。
“重案组，怀疑此处有国际犯罪分子聚集，现持搜查令前来搜查。”陈督察高举搜查令，声色俱厉地说道。整个场面瞬间紧张起来，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一名财团负责人惨死，引起轩然大波。警方自然是迅速介入，并对现场实施严密监控。
刘季等人突破门口守卫的阻拦，踏入会场。他稍稍扫视一眼，发现共有六位杀手经纪人在场，但并未跟进屋内。
陈督察迈步上前，目光投向对方的电脑屏幕，同时开口说道：“抱歉诸位，这是搜查令，请将你们的护照交出来让我们检查一下。另外，无论男女，都需要接受搜身。”
他语气坚定地解释道，“我们怀疑这座大厦内藏有国际罪犯，希望大家能够积极配合警方工作，不会耽误太长时间。”
然而，这群人胆敢如此公然在此集会，显然早有准备，绝不会轻易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会议主持人长发男子态度嚣张至极，冷笑回应道：“国际罪犯倒没有，不过倒是有两位大名鼎鼎的大律师呢！”
陈督察转身，双手撑在桌子上，直面长发男，接着他反唇相讥，“你又怎么能确保在座的每个人都是清清白白的呢？”
长发仍然是无所谓的说道：“我们今天开会所说的事情，全部都是合法的，如果你们警察有需要，散会后我可以让秘书抄一份会议记录给你。”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督察心里已经跟明镜似的——再查下去也是徒劳无功罢了。
这时，负责搜身的警察恰好搜到了小富：“都这么大个人了，身上怎么会有儿童票呢？”
“哦，他呀，就是喜欢搜集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可能觉得儿童票比较有趣吧。”一旁那个又矮又胖、其貌不扬的男人插了句嘴。
“可他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铜板啊？”警察接着追问。
“这您就有所不知啦！他对铜板情有独钟，没事儿就爱攒着玩儿呗。”胖子似乎很了解小富似的，不停地替他辩解道。
“那这把小刀又是怎么回事儿？总不能说它也是用来收藏或者吃饭的吧！”警察显然并不相信胖子的说辞，继续质问道。
“哎哟喂，我的好警官呐！您瞧瞧这刀子多小啊，而且您再看看这分叉设计，明显就是餐具嘛！谁会用这么小的刀做凶器啊？”胖子嘴巴像机关枪一样停不下来，弄得警员们连问题都问不下去了。
陈督察见状，迈步向前，紧紧地盯着小富看了好一会儿，随后抬手示意让警员停止盘问。紧接着，他一声令下，带着队伍走出了会议室。
“长官，现在咱们该怎么办才好哇？”之前去搜查的那位警员凑过来小声问道。
“由着他们去吧，既然他们一心求死，我们也不必阻拦。”陈督察连头都没有回一下，径直走到屋外。
他一眼便瞧见刘季正站在电梯口处向下张望着，于是开口问道：“怎么样，还是一无所获吗？你一个劲儿地朝下看，到底在瞧什么？”
在进去搜查之前，刘季就说了肯定没收获的，但是没办法，警察必须要按程序来。
“刚刚看到塚本的孙子带队来了，他好像也参加了这个复仇基金。”
“而且我这边有个消息，在塚本来港投资初期，有个老伯在报纸上悬赏杀手哎。”
刘季故意当着陈督察的面，把这个消息说出来，对方脚步一顿，停了一下，然后转身。
“喔，这个消息到底是从哪儿传出来的呀？它究竟可不可靠啊？”陈督察满脸狐疑地问道。
“我平常就喜欢看报纸，回头我再去找一找哈，但现在一时半会儿真记不得是在哪份报纸上看到的了。”刘季回答道。
“发出这条消息的人是梁伯，他的子女们都在当年东瀛侵略者侵占香江的时候被那些可恶的鬼子给杀光了，所以也是他发布消息要找杀手报仇雪恨的。”刘季继续向陈督察介绍着情况。
“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当然。”
警方的办事效率其实并不算低，当他们好不容易找到这条关键线索之后，众人一下子变得有些兴奋。
“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别磨蹭了，咱们还是赶紧先到梁伯家的住处去瞧一瞧吧。”经验丰富的陈督察开口说道。
于是乎，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朝着梁伯的居所进发而去。可惜结果却令人大失所望——他们连梁伯的人影儿都没能见着。
“唉，梁伯啊，已经差不多有两个星期没瞧见他回家咯。”这时，旁边一位热心肠的街坊邻居主动告知警察说。
听到这话，几位警察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正准备收队撤走之际，忽然间对讲机里传来了总台急促的呼喊声：“天堂公园那边发生了激烈的枪战事件，还有不少无辜市民因此受了伤，请附近的警员同志们立刻火速赶往现场增援！”
警报声持续响起，情况异常紧迫！而巧合的是，梁伯家与公园仅相隔一条街道。刘季毫不犹豫地冲下楼梯，眨眼间便抵达马路边。
此时此刻，小富正在与一名身着军绿色大衣的男子激烈搏斗着。刘季大喝一声：&34;警察！放下武器！&34;
这突如其来的吼声，让无论是小富还是那名持枪男子都瞬间紧张起来。
只见那男子竟然不顾眼前的小富，猛地转身企图将枪口指向刘季。
然而，就在他转身之际，刘季早已做好准备。凭借 l3 的精湛射击技巧以及不到十米的超短距离优势，再加上充分的瞄准时间，刘季果断扣动扳机。
&34;砰！砰！&34;两声枪响几乎同时响起，子弹准确无误地击中男子头部。
刹那间，男子应声倒地，手中紧握的枪支也顺势滑落至旁边那位矮胖男人身旁。矮胖男人本能地伸手捡起了手枪。
&34;放下枪!&34; 刘季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他迅速地调转手中的枪口，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指向眼前的敌人。
那个人惊恐万分，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颤抖着松开了紧握枪支的手。
就在这时，小富也毫不犹豫地举起双手，慢慢蹲下身子。
他的目光紧盯着那个被击中的枪手，脸上露出一种复杂的神情。因为他认出了这个人，他们曾经在同一个屋子里共同生活了好几个月。
随后，小富和那个矮胖男子被一同带回了警局，并接受警方的讯问。&34;你叫什么名字&34;警察问道。
&34;小富。&34;小富低着头轻声回答道。
&34;小富还有人叫这个名字啊。&34;刘季拿起桌子上的身份证，仔细看了看，上面居然写的是&34;李杰&34;两个字。
接着，陈督察又追问：&34;那&39;鳄佬&39;是你身份证上的名字吗&34;
&34;哎呀，哪能呢，哪能呢，警官，&39;鳄佬&39;只是道上朋友给我起的尊称啦，我真实姓名叫做岳保。&34; 矮胖男子谄媚地笑着回答，显然也是个难缠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