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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琅琊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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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崖底归来后,容晓羽依然是青衫剑客的打扮,看着像个女侠,斗笠倒是不戴了。

    云长生背后除了黑棺之外,又多了一柄剑。

    黑棺里的林夕还在翻阅《太上忘情真无情?》。

    不知为何,与云长生亲密接触了一下后,心里的那缕执念居然松动了一点。

    这让她开始猜测起了林多多是不是还在隐瞒些什么。

    比如这个坑本体的分身根本没有打算复活归来,或者没有办法归来。

    所以想让她彻底成为林多多,彻底成为云长生的妻子。

    不过……既然有捷径,那为什么不走呢?

    夫妻之礼这种事,又不是什么大事。

    新婚之夜那晚借着林多多身体,早就真刀真枪感受过了,化凡那段记忆更是与亲身经历无异。

    对于这种接触,她倒是完全没有心里障碍。

    主要问题在于云长生。

    当时云长生否认了她后,执念又有加固的趋势。

    如此想来,可能是要她这逆徒完全认同她妻子的身份,与她行夫妻之礼,这条捷径才会真正有效。

    “果然从小镇开始,就完全变成了两个人了啊,明明你我才是一体,你却处处向着他。”

    “不过终究没有那颗求道之心,把事情想的太简单。”

    “你可知那大道之美。”

    “你可知天地的广阔。”

    “你可知此界只是井底,天界才是广阔的人间。”

    “就算爱他又如何?”

    “就算心甘情愿委身与他又如何?”

    “当道来临时,我亦会奋不顾身,纵身而跃。”

    黑棺里的女人语气淡淡的,神情清冷,然后开始认真研究起了如何把云长生给拐上床。

    还得是云长生心甘情愿的……

    “师尊这个身份对他威慑力太大,要学会变通。”

    从套路上来说,伪装成林多多,在趁云长生不备,是最有可能成功的。

    林夕仔细回忆着林多多在小镇上做的事,各种合欢宗的法器,带着狐狸尾巴叫主人,还有佛珠蜡烛……

    好像还要喵喵叫?

    想到这,她刚刚还坚不可摧的九百年道心,突然间泛起涟漪。

    要不……还是算了吧?

    炼化两百年,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不行!

    道心还是不够坚定!

    为了大道,不能就这么算了!

    咦,脸怎么红了?

    这可不行,林多多不管被如何玩弄,都不会脸红,她去了小镇后,根本不知羞耻为何物。

    她在想着事情,另一边,云长生已经背着棺,到达了另一个目的地。

    琅琊阁。

    雪云剑剑灵让云长生随便挑三个那位杀材的渡劫期仇家,然后每家去小住个把月,留下云长生的气息。

    这样的话,云长生成为那位杀材的传人后,这三个渡劫期仇人就会率先感应到,然后直接冲过来寻当年的仇。

    而不会等几个月后,那位杀材的所有仇人都感应到了,到时候可能会面对两位数的渡劫期……

    毕竟当初那人几乎杀穿了这一界,将许多人杀的道心崩溃。

    鬼知道这人到底有多少渡劫期仇家。

    云长生想着当初林多多的旅游地图,里面刚好有三个地方,与那位杀材有生死大仇。

    “这里就是琅琊城了。”

    “说是城,其实比许多小国都大。”

    到了地方后,云长生背后的那把剑就开启了话唠属性。

    一百多年没人聊天,雪云剑剑灵差点没被憋死。

    他还多了个新名字,小剑剑。

    本来云长生想喊他前辈的,结果林夕不乐意了。

    云长生是他相公,云长生喊剑灵前辈,她是不是也得喊前辈。

    感受到冷冷的目光后,雪云剑很自觉的降了辈分,说要不叫我小云云吧?

    结果又被黑棺里的林夕否决,小云云总感觉是在叫云长生。

    那小雪雪?

    储物戒指里的云雪剑不乐意了,要出来说道说道。

    最后只能憋屈的用小剑剑作为他的名字了。

    “坐落在琅琊城的琅琊阁,号称弟子三千,在普遍弟子稀少的修仙界,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他们收弟子不像隐仙和红尘那样苛刻,基本上能修炼就收。”

    雪云剑贴着云长生手臂,尽量离黑棺远一点,他继续叽叽喳喳到。

    “琅琊阁与琅琊城共存,在其他修士都在忙着修炼的时候,他们的弟子却在忙着行云布雨,抗洪抗震。”

    “总之琅琊城哪里有天灾人祸,哪里就会有琅琊阁的弟子出现。”

    “他们是修功德的?”云长生抓住在他身上乱滚的剑,干脆拿在了手里。

    记得林多多好像说过,那些资质不行的修士,有炼丹吞服天地灵物的,有用皇朝气运修炼的。

    还有用功德修炼的。

    “对,整个琅琊阁都是修功德的。”

    “修功德的,怎么会打此界界心的主意?”

    “那就要从琅琊阁阁主说起了。”

    云雪剑剑灵下意识想翻个身,发现被握住后也不挣扎,继续道。

    “当初那个杀材一柄剑,一壶酒,一路西行,一路结仇。”

    “许多人全家被杀,没了报仇的机会。”

    “有的道心崩溃,从此修为止步不前。”

    “最终只有少部分人因为心中刻骨的执念,一路高歌猛进,最后却卡在渡劫期畏缩不前。”

    “琅琊阁阁主就是其中之一。”

    “他当时修为不高,只有元婴,不过修行时但行好事,有许多功德在身。”

    “后来琅琊阁第一任阁主爱妻被那杀材所杀,阁主悲痛欲绝,以天道功德护住爱妻肉身不腐,功德也护住了他爱妻最后一缕真灵。”

    “接着他创建了琅琊阁,阁中之人只修功德,就是为了继续用天道功德护住他爱妻的肉身与真灵。”

    “后来又用功德缓慢的修补他爱妻的真灵,想要将他爱妻复活。”

    “然人力有时穷,渡劫修士两万年已是高寿,吃遍灵物,用尽延寿功法,也至多只能多活几万年。”

    “他死了,他的妻子也就死了,他数万年的努力也就付诸流水,再也不会有人行如此事,来复活他的妻子。”

    “于是与那些被杀材所害之人一合计,把主意打向了此界界心,用界心延寿。”

    “他不怕此界崩灭吗?”云长生想起了山海界,那里就有个狠人,为了飞升吞噬了界心。

    “只吞噬一部分界心的话,此界外围可能会崩毁,但是为了延寿,琅琊阁阁主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

    “且界心也不是这么好吞噬的,天道又不是瞎子。”

    雪云剑剑灵还在介绍琅琊阁阁主的生平,黑棺里,林夕正在炼制合欢宗的法器。

    看着各种尾巴还有佛珠,心中这种莫名的羞耻感是怎么回事?

    虽然已经经过天道武打动作片的熏陶摧残,可看归看,真要做出来……

    而且林多多在前往小镇前,还算端庄,很多事情只是顺着云长生,并不是自身喜欢。

    到了小镇后,才宛如脱缰的野马,收都收不回来了。

    偏偏林夕对于小镇的记忆,始终有隔阂。

    要不直接将尾巴骨延伸,变一根尾巴出来算了?

    总之今天一定要云长生助她修行,看看能不能加速炼化那缕执念。

    “不管了,我就不信了,老夫老妻,连同个床你都不准!”

    她低声念叨着,透过黑棺看了眼天色。

    天还没黑啊……

    而外面的聊天仍然在继续。

    “那要是吞噬了一部分界心,天道还愿意给琅琊阁阁主功德?”

    “没了功德,他还怎么救活他的妻子?”

    云长生对于这个话题很感兴趣,用功德复活妻子?

    他能不能也这样做?

    “天道不降功德给他,但会降给琅琊阁其他弟子,只要他这个阁主还活着,琅琊阁的人就愿意帮他。”

    雪云剑挣脱云长生的手,漂浮在了一边。

    周围的普通人已经见怪不怪,眼神还带着尊敬。

    毕竟琅琊阁的弟子经常出来救世济民,且都很和善。

    甚至还有人往云长生怀里塞包子油条糕点的……

    这让云长生心情复杂,这样一个受世人尊敬的人,最后竟然走投无路,为了延寿救妻,想要打此界界心的主意。

    “小剑剑,怎么获得天道功德?”他继续问道。

    “成为天道走狗。”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容晓羽缓缓道。

    “这确实是最简便的方法。”雪云剑摇了摇剑柄,算是点头同意,“还有一种方法,就是让更多的人心存善念。”

    “天道的意识诞生于众生之念。”

    “大部分众生都心存善意,祂也会心存善意。”

    “大部分众生心存恶意,祂也会为恶,甚至产生厌世的情绪,毁灭众生,最终天道意识会随着众生一起消亡。”

    “有记载中,上古时曾发生过一次灭世之事。”

    “幸亏那时的天道意识还有理智,灭了许多个让众生怨声载道的魔教后,善念再次占据上风。”

    “自那之后,很多血腥野蛮的修仙方法,被剔除了修仙界。”

    “就连争夺皇朝气运,也有了不成文的规矩,争斗最多五十年,争斗结束后,需要立刻恢复国内秩序,恢复百姓悲观的情绪。”

    云长生闻言,看着天空,有点不知道天道诞生了意识,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那飞升前的劫难呢?”他又问。

    “这个大部分渡劫期都是默认接受,毕竟天道也是为了自保,那些灵气被榨干的世界,就是前车之师。”

    “而且你想,此界生你养你,你想分家带走此界灵气,那就接受考验,这不是很合理吗?”

    “再说了,还有欺天之阵,只有倒霉蛋才会被找上门。”

    气氛突然有点安静。

    黑棺里的倒霉蛋冷冷的看向了雪云剑。

    云长生这个自小倒霉的,也不再说话了……

    雪云剑飞向容晓羽,结果容女侠看都不看他。

    “那什么……咳咳,其实天云天雪也挺倒霉的来着。”

    “本来只有天云一个人倒霉的,他把仙杀了以后,平复了众生的怨念,天道答应他不找天雪的麻烦。”

    “结果天雪自请了情劫。”

    “……”

    闻言,就连修炼了太上忘情的云长生都有点绷不住,容晓羽背过身,肩膀一抖一抖的。

    也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哭。

    躲在黑棺中的林夕考虑着,要不要试一试霸王硬上弓,看看能不能加速执念的炼化。

    本以为云长生的足控心魔就够坑人了。

    哪成想……

    这一届徒弟真是太坑人了……她有点怕了。

    只能说天云是个合格的师尊。

    而天雪……嗯……人家是修仙界的前辈,不好评判。

    几人还在震惊于天雪的坑货属性,突然一个肥肥的胖子从人群里走出,拦住了他们去路。

    “几位贵客,远道而来,不知游历到此地,一路上有没有见过天灾人祸?”

    “或者有没有见到邪魔外教和妖物害人?”

    胖子很有礼貌,身上衣物也非常的朴素。

    “小心点,这胖子就是琅琊阁阁主,琅琊天。”雪云剑说完后,立刻溜到了黑棺后。

    容晓羽蔑视的看了雪云剑一眼,呵,一剑一个渡劫期?

    雪云剑看懂了她的眼神,不服气了,传音给她道:“我这是养精蓄锐,为几个月后的大战做准备。”

    青衫剑客目光高冷,对传音不予理会。

    “想必您就是雪云剑,我听云雪剑提起过前辈。”琅琊天很有礼貌的对着雪云剑打招呼。

    “云雪剑以前总是跑出去玩,我的见闻都是她告诉我的。”雪云剑解释了一句。

    云长生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他之前还在奇怪,雪云剑一柄宅了十万年的剑,哪里知道的这么多消息。

    “阁主有礼了。”云长生对这琅琊天行了一礼,对方回礼后,他遗憾道:“一路行来,未见天灾人祸。”

    “如此就好。”琅琊天点头,继续问道:“几位来这城里可是有事?”

    “我妻子曾说琅琊阁风景一绝,没能与她生前共赏此景,是我的一大遗憾,如今她虽身死,我却总想着弥补她一点。”

    “原来如此。”琅琊天看着云长生的黑棺,还有提起妻子时,眼神中那掩不住的哀伤悲凉,忽觉感同身受。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能够直视一个人的心灵。

    “道友既然有意,可在琅琊阁小住一段时间。”

    林夕与琅琊天境界相同,只要不主动蹦出来,琅琊天也只会认为她真的是具尸体。

    雪云剑也是在林夕蹦出来后,才发觉的,不然只知道黑棺里有个女人,女人是死是活他也不知。

    “多谢。”

    云长生点头答应。

    正好他对琅琊天的功德救妻法很感兴趣,如果此次失败,大不了他也像琅琊天一样,耗个数万年。

    云长生终于还是见到了林多多口中那绝美的风景。

    大山耸立天地,直冲云霄。

    山顶有一处断崖,那里水声奔腾而过,好似一匹漂亮的绸缎从半空中飘落下来。

    瀑布砸落至地面之后,激起的水汽让那一片空间被迷雾笼罩,丝丝缕缕的,带着梦幻般的美感。

    站在山顶向上看,云端漂浮着一块块岛屿一样的陆地,这些岛屿拼成了一朵彼岸花。

    岛屿浮动,营造出花开花谢之感。

    传闻是因为琅琊阁阁主的爱妻喜欢彼岸花,于是阁主费尽心力,拼凑出了这一美景。

    这世间不知是否真的有彼岸花,但琅琊阁阁主的爱妻如果醒来,应该会非常认同,这就是彼岸花。

    在彼岸花的中心,众星拱卫着一座巨大的宫殿,一束金光将宫殿与天相连。

    这束金光由功德所凝,宫殿里面住着的,就是琅琊阁阁主的爱妻。

    一群脚踩法器的琅琊阁弟子在各个岛屿间飞掠,有的是刚回来,有的是听闻哪里有天灾人祸,于是背剑而出。

    他们的修为普遍不高,元婴都很少看到,但是应付一般的天灾人祸已经足够。

    而且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热情和正义感,在如今的修仙界,简直就是一股清流。

    “你不动手,自然会有其他人动手,吞噬界心,哪怕只是吞噬一部分,这一界将来岂止是天灾人祸。”

    “而且天道示警,那就证明琅琊天真的在做这件事了。”

    “不管任何理由,想要吞噬界心就是不对,这一界不欠他的,天道也不欠他,欠他的在仙界。”

    “有本事飞升上去找那杀材寻仇!”

    雪云剑提醒了几句,就开始在琅琊阁乱飞。

    这里风景确实一绝,他也很喜欢。

    绕了一圈后,见阁楼上有个胖子一直盯着他,于是很不爽的飞回了云长生身边。

    进城时,雪云剑忘记收敛气息,琅琊天就是感受到了陌生渡劫期的力量,才寻的云长生。

    否则云长生一个化神,他无需过多关注。

    “羽弟弟。”

    “在画了。”

    容晓羽拿着纸笔勾勒,听到云长生叫她后,乖巧的应了一声。

    气质从满身英气的女侠,变成了可爱乖巧的邻家小妹妹。

    “麻烦了,实在是对于此道毫无天赋。”云长生抱歉了一句,打开了尘封许久的黑棺。

    棺里的人一如既往,美的出尘。

    她静静的闭着眼,好似睡着了一样。

    将棺中人抱起,搂着她的身子坐在涯边,声音像是穿透了岁月,充满了感慨。

    “当初你说琅琊阁风景一绝,想要来看看,结果用尽余生,也只逛遍了东海。”

    “如今啊,琅琊阁到了,多想你醒来看上一眼。”

    佳人依然在侧,却已经阴阳两隔。

    如果身边人不是倒霉师尊假扮的,那这个故事可能会感动更多的人。

    对于欺骗徒弟感情这件事,林夕也挺无奈。

    不融合林多多的躯体,她将变得不完整,飞升也将遥遥无期。

    不过……现在的云长生真的好温柔。

    不管是动作,还是语气,恍惚间回到了新婚那夜,云长生也是这样温柔。

    结果被她折腾的够呛……

    不过她也不是故意的,被情劫影响,没把云长生生吞活剥了,那都是非常克制的了。

    后来被林多多喊回去,心里还很是意犹未尽,就像干枯的田浇了一瓢水,田仍然是干枯的。

    一直到渡过了情劫,这种满脑子行周公之礼的念头才被彻底斩去。

    想到这,她心里噗嗤一笑,感觉好像更喜欢云长生了。

    咦~

    她心里低吟了一声,眼前被一片阴影笼罩。

    看着低头的云长生,林夕忽然有些期待,想要仰起头,可后来又克制住了。

    额间传来湿润触感。

    感觉只是额头被亲了一下后,心里陡然间失落了下来。

    云长生啊云长生,你以前这么多怪癖,为师不介意你再多一条的。

    比如恋尸什么的,为师不介意啊!

    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啊!

    然后她就感觉到自己又被放回了棺中……

    “这里风大,吹太久不好。”

    没事的,区区寒风,为师顶得住,快把为师抱回你怀里!

    自从找到了炼化执念的捷径后,林夕现在满脑子都是让云长生心甘情愿的与她行夫妻之礼。

    顺便温习一下新婚之夜的感觉……

    另一边,容晓羽看着在那装死的林夕,总感觉怪怪的。

    说好了帮她追求云长生,结果你自己搂上了!

    这个性格恶劣的女人,说的话果然不可信!

    恍惚间,就梦回了蹲在屋顶的日子……不会真的还要蹲吧。

    察觉到徒弟媳妇儿的目光,林夕无奈的用法力在她纸条上写道:别看了,我本体在四季山。

    她又前前后后解释了,云长生的妻子真的已经死了。

    现在正是你上位的好时机!

    虽然心里莫名觉得酸酸的,但稳住了徒弟媳妇儿后,她又开始想着怎么忽悠云长生。

    目前来看,扮演林多多是最好的方法。

    只要像林多多一样,放的够开,再像上次一样,让云长生以为是在做梦。

    这样被认出来的概率不会很大。

    “徒儿啊,与为师合体,乖乖助为师修行。”

    说到这,林夕突然就想起了在四季山时,某次讲道,云长生好像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师尊可否助我直达合体?”

    忽然间,林夕就悟了这句话……

    好你个云长生,当初在四季山时就对她想入非非,以下犯上,如今既然假正经?

    默默回想起云长生曾经说过的一些话,经历了床第之事后,很多话豁然开朗。

    就像小时候看西游记,你看着猴子在笑,你爸看着女儿国国王在笑。

    还有周星驰主演的电影,小时候只是当纯粹的喜剧,完全没有领悟到某些话和动作的内涵。

    直到某一天再看,突然间就顿悟了……

    天色慢慢阴沉了下来,云长生背回黑棺,正在与琅琊天闲聊。

    别说,两个丧妻的人还挺聊的来。

    琅琊天还拍着云长生的肩膀,直言道:“年轻人该放下时就要放下,时间久了……”

    他没有继续说,只是看向天空的宫殿,眼里有疲惫,也有爱意与执着。

    胖胖的身影摇了摇头后,背着手离去,“空房间很多,想住哪就住哪吧。”

    林夕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命令雪云剑将琅琊天的目光给引走,然后幽幽的看向了云长生。

    ……

    ……

    夜色寂静。

    天上浮空的陆地还在浮浮沉沉,似是花开花谢。

    那些脚踩法器的琅琊阁弟子动作也小心翼翼了起来,像是怕打扰到中央宫殿里的女主人睡觉。

    瀑布下,容晓羽收笔,地上已经铺满了画卷,整个琅琊阁的美景全部被收拢到了画卷中。

    “真羡慕你,如果他愿意为了我这样,就算真的死了,那也是甘心的。”

    她语气艳羡,蹲下身将画卷一张一张的捡起,分门别类,青衫浮动,脚尖轻轻触碰了一下瀑布,人已经来到了黑棺旁。

    掀起黑棺,将画卷放在了绝美女子的身旁。

    她有些好奇的戳了戳女子脸颊,说道:“你这到底算是死了,还是活着?”

    “好像在朗哥哥心里,你已经死了,我也觉得你已经死了,这次就不要跟我抢了好不好?”

    “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

    她说着,捂住了棺里女子的嘴。

    林夕:……

    你这样子让我很难办啊!

    林夕本来确实是想撮合这一对小年轻,但是现在云长生需要助她修行。

    而且是以最亲密的方式助她修行。

    在助她修行的过程中,要是有其他女子触碰云长生,心里总觉得隔应。

    【徒弟媳妇儿啊,让我先用用,用完保证还给你,至于现在……要不你还是先去屋顶继续趴着?】

    再说了,新婚之夜她可是亲身参与的,也算是云长生明媒正娶。

    凡间成亲后,要么死了再续,要么和离。

    她这既没死,也没和离,继续霸着云长生,好像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嗯哼,徒弟媳妇儿,等我炼化执念后,立刻给云长生写休书,到时候再亲自主持你们的婚礼。】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别再来烦我了!】

    【雪云剑呢,溜达到哪里去了,快把小姑娘给拐走!】

    呃……雪云剑好像是被她喊去吸引琅琊天目光了。

    林夕心里默念口诀。

    正在打坐的云长生手心闪过一道光,寒光四射的长剑从储物戒指里飞出。

    小萝莉模样的剑灵眨巴了一下眼睛,感觉到老主人的心意后,剑柄蹭了蹭云长生,像是在撒娇。

    “想去找小剑剑玩?”云长生感受着云雪剑的心意,摆了摆手。

    “去吧。”

    剑灵继续眨着眼,看向了容晓羽。

    “看她顺眼,想要传她剑术道法?”云长生转头看向了容晓羽:“羽弟弟,想学吗?”

    “剑术道法吗?想学。”

    既然是云长生的美意,容晓羽自然不会拒绝。

    听说凡间丈夫偶尔会买点小礼物给妻子,比如胭脂水粉,家境平凡的也会买个木钗铜钗这种首饰。

    这算不算是云长生送给她的礼物?

    想到此,一袭青衫的女子剑客抱着云雪剑,脚步看着雀跃欢快。

    将闲杂人等引走后,黑棺里的人又慢慢开始有了动作。

    这次可不敢像在天雪天云曾经住的宅院里那样,肆无忌惮的施展法术了。

    当时核心随时都可能被制的雪云剑可不敢有二言,发现异常也只能当做看不见。

    这里就不同了,在陌生渡劫修士的地盘肆无忌惮的施展法术,与挑衅无异。

    别还没让云长生助她修行,就先要提剑打架了。

    到时还会被云长生发现,棺材里的是他师尊,虽然这也没什么,谅这逆徒也不敢拿她如何。

    但脸面这东西,在能保住的情况下,还是要保一下的。

    而且云长生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就当是一场梦。

    否则又是剪不断,理还乱。

    至于到时她会不会不舍?

    林夕感受着坚定的道心,对于心中的疑问不屑一顾。

    “好像是特别喜欢我这样穿?”

    她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白丝白裙白袜白鞋,脱下鞋袜后,看着晶莹玉足。

    将白丝卷起,小巧足趾弯曲,丝滑的触感一路顺着足趾越过足背,玉足套进了白丝中。

    她随意的往上扯了扯,摸着覆盖在雪白大腿的那一圈蕾丝。

    滑溜溜的,像是顺流而下的溪水。

    凤眸里属于师尊的威严消失,有些懵懂的眨了眨眼。

    别说,摸着还挺舒服。

    突然间就有点明白了云长生的奇怪嗜好……

    在黑棺里一番折腾,换好衣服,想了想,一根毛茸茸的尾巴从尾巴骨延伸了出来。

    白色毛发柔软光滑,像是锦缎。

    按照那与她性格显得格格不入的小镇记忆,云长生好像是最喜欢这具身体这样子打扮。

    指尖闪烁着清亮的灵光,掐印施法。

    正在打坐的云长生莫名的打了个哈切,抬眼看向了黑棺。

    最近怎么老犯困?

    难道真的像是容晓羽说的那样,经历了太多事,所以有点心累?

    琅琊阁空房间很多,阁主好像也不介意背棺入住的样子。

    出于礼貌,云长生还是背着棺,与一个侍女模样的小姑娘打了声招呼,让她告知一下琅琊阁高层,看看能不能借宿。

    消息一层层上报,最后云长生被领进了一间客房。

    客房挺宽敞,各种家具一应俱全,房间后面还有个冒着热气的温泉。

    桌上还有一个隐灵阵,输入灵力就能屏蔽这里的一切,不让外人感知到。

    琅琊阁阁主简直贴心的不可思议,要不是救林多多心切,且练了太上忘情,他还真有可能与之深交。

    黑棺里,灵光依然在轻轻闪烁,在确保不惊动琅琊天的情况下,尽力影响着云长生。

    “睡吧。”

    “睡吧。”

    女子低声呢喃,声音清澈寒凉。

    云长生只觉得心中倦意加深,通知了一声雪云剑之后,走向了床边。

    他尝试着打坐,不想就此睡下,毕竟这里是陌生人的地盘。

    可身体却软软的,毫无抵抗之力。

    一具身体好像拥了上来,心里突然安心了起来,像是有什么强大的存在守护着他。

    于是他越来越困,想要好好的睡一觉,再也没有了后顾之忧。

    就像那个下雪的冬天,就像那个一尘不染,清冷似雪的仙子。

    再也不用担心饿肚子,再也不用担心醒来之时是在沸腾的锅里。

    那是生命中的救赎,是不可逾越的禁地!

    “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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