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有精神病
安安生生地度过了一周。
这些天，毕千仞费大力气，在春光小学大门口，先偷偷布置了一个祛阴阵。
这样，暂时先保证学校里的学生不至于再被常丽的阴气影响而生病。
周末，郑大千在晚上告诉了毕千仞，明天就要第一次开庭。
得知了这个消息，毕千仞决定明天去旁听，他要亲眼见证，对臧辛的死刑宣告。
把消息又告诉了程凤栖，程凤栖表示他明天也要去。
于是，第二天，星期一，郑大千在上午的时候，亲自开车，接上毕千仞和程凤栖，一同坐在了法庭的旁听席。
他们三人，也终于第一次正面见到了害死常丽母女的罪魁祸首，臧辛。
这个狗东西身材肥胖，一双绿豆大的小眼儿，几乎快要被满脸横肉给遮住。
不过又黑又重的眼袋，足以证明，这些天，他是不好过的。
很快，法官宣布开始审理案件。
先从原告方开始。
这时候，三人感觉，这郑大千高价请来的律师属实有点东西，招招式式都是奔着整死臧辛去的。
当然，他本来也就该死。
而被告席的臧辛一直沉默地坐在那里，头也不抬，仿佛已经认命了一般。
“嘿！这狗东西也知道害怕，他奶奶的，你们看看他那死狗样。”
程凤栖感觉形势一片大好，对着毕千仞、郑大千两人小声嘀咕。
两人也都是点头同意。
原告律师发言完毕，就见到坐在臧辛旁边的被告律师，从档案袋里抽出一张报告单一样的东西。
物品很快送到法官手里，法官表情一怔，手指死死捏着那张纸，愤怒地看向了被告席。
毕千仞等人迷糊了，这法官咋突然两眼冒火了？
不过，他们随即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法官压下了自己的怒火之后，宣布休庭，由于被告人臧辛提交了精神病诊断证明书，暂时先带到看守所关押。
后续将对臧辛进行犯罪行为时，是否无法辨认或控制他自己的行为，展开调查取证。
之后才能继续进行审判。
三人齐刷刷地从旁听席上站了起来，他妈的！
怪不得法官看上去气的不行，这换谁也受不了啊。
你丫早不病、晚不病，你这时候有精神病了！？
不过法官已经宣布了休庭，臧辛也被人带着离开法院。
三人快步追了上去。
在法院门口，三人追上了快要上车的臧辛。
“臧辛！你丫敢做不敢认！”
程凤栖直接大声喊叫，并直接贴近了臧辛，不过立马就被工作人员给拉开。
臧辛双目无神地看了程凤栖一眼，仿佛真就是个精神病人。
他转过身，像个疯子一样突然狂奔，让拉着他的工作人员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臧辛貌似疯疯癫癫地跑到了被拽到一边的程凤栖身边。
贴在程凤栖耳边，用只有程凤栖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呢喃。
“我有精神病！”
“你能怎么样！”
程凤栖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挥起拳头，一拳砸在了臧辛那肥腻的脸上。
臧辛直接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这时，刚才就站在一旁的几名警察，立马控制住了还要继续动手的程凤栖。
一名警察压低了嗓子，轻声提醒道：“行了，哥们儿，你打死他，自己也得进去。”
“别让我们难办。”
程凤栖听了警察的话，站在原地，跳着脚地问候着臧辛。
程凤栖力道之大，让臧辛本就肥硕的半边脸，立马肿的像个猪头。
不过被工作人员扶起，并立刻带上车的臧辛，嘴角带着得意的微笑，两只小眼透着狡黠的凶光，朝着程凤栖吐了一口血水。
臧辛被带去了看守所，程凤栖因为殴打臧辛，也被带走了。
郑大千立马联系警局里的熟人，并带着毕千仞，回到了洗头房。
两人坐在洗头房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期间，郑大千给律师发送了洗头房的位置，让他来这里商量。
不过，让两人没想到的是，程凤栖倒是先骂骂咧咧地跟着三炮走进了洗头房。
毕千仞问了一句：“咋回来这么快？”
程凤栖和三炮也各自找了个地方坐下。
程凤栖闷头点上一支烟抽了起来。
三炮则是开口解释道：“嗐，人家警察也看不惯那狗东西，加上郑哥找了人，随便给他父母赔了两千医药费，就让我们回来了。”
“那畜生的父母，正忙着救他们儿子呢，也没闲工夫追究程大哥。”
毕千仞点点头，原来如此。
就在几人说话之间，一个穿着正装、带着金丝眼镜的人，提着一个公文包，推开了洗头房的门。
“哟！周律师，您来了！”
郑大千连忙起身迎接。
毕千仞找来张椅子，让周律师坐下，又倒了杯水递给他。
“谢谢。”
周律师推了一下眼镜，开口说道：“嗯，现在这个事情，难办了。”
郑大千连忙追问道：“哎，周律师，别介啊，我告诉你，钱不是问题……”
周律师直接摆了摆手：“郑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臧辛律师提交的那份证明书，是首都医院里边儿开的。”
“权威性极高！”
郑大千嘬了嘬牙花子：“这狗东西，肯定是没病的啊！”
“妈的，我有个弟兄，跟他处多少年了，也没听说他有这病啊！”
“那首都的医院，咋就能给他开证明呢？”
周律师喝了一口水：“这个问题，我也托我在首都的同学查了，给臧辛开证明的那个医生，是臧辛哥哥的学生。”
“臧辛属于是他父母，老来得子，在他上面，还有个四十多岁的哥哥。”
“他哥哥是大学里面的一个年轻教授，老师、学生这层关系在，估计他哥哥对这医生也不错，所以就……”
毕千仞在这时开口道：“那周律师，我们能否花点钱，让那个医生改口呢？”
周律师摇了摇头：“这基本不可能，这关系到一个医生的信誉问题，拿多少钱估计也不够让他拿自己的职业生涯来换。”
程凤栖一下子跳了起来：“我焯！那就让这个畜生逍遥法外吗？”
“实话实说，目前来看，最大的概率、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判臧辛一个无期徒刑。”
周律师回答道，然后站起了身：“行，信息我告诉诸位了，我先回去，还要继续准备些二审的材料。”
送走周律师，几人又在洗头房中坐下。
“他奶奶的，毕老弟，早知道就应该直接给这小子做了！”
郑大千夹着一根烟：“现在他进了看守所，想做都不好做了。”
毕千仞坐在那儿，一言不发。
程凤栖也是看向毕千仞。
“老毕，怎么办？你倒是给句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