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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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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婆,我不抢您的,我不抢您的,我”

    破烂还未说完,老婆婆已经被炸鱼丸的老板打晕,她扳开地上老婆婆紧握着奖状的手,将皱巴巴的奖状紧紧地抱在怀里,兴奋地说道:“这是我的,哈哈哈哈哈哈,我是第一名了!哈哈,我是第一名!”

    女子激动得哭了出来,哭着哭着便崩溃了,她将奖状撕成一块块塞到口中,咽下,哽咽道:“这样,我便永远是第一名了,谁也抢不走。”

    地丁没功夫理会女子的疯魔,她朝破烂输入灵力,帮他止住伤口,再次向众人询问哪里有医馆?

    可众人还未回答,老婆婆就醒来了。老婆婆看见女子将她的“第一名”吃了,立马冲上去抢,两人顿时扭打起来。

    破烂立马跑上去阻拦。

    “你的伤!”地丁拦不住破烂,便飞出两根血发想将扭打的两人拉开。

    地丁刚出手,原本冷漠看戏的众人纷纷掏出刀剑,朝地丁袭来。

    地丁慌乱之中,掏出不醉想让它帮忙抵挡,可是这家伙喝醉了,完全没有动静,地丁又紧忙掏出冰剑抵挡。

    冰剑被飞来的弯刀震开了口子,地丁没想到这个普通的小镇竟然卧虎藏龙。幸亏冰剑能瞬间自动愈合,继续挡住来自四面八方的兵刃。

    地丁拼命抵挡眼前络绎不绝的刀剑,她和这群人无冤无仇,不知为何他们忽然发难。只见他们的刀剑里充满了怒气,似积怨已久,要拿她泄火。

    他们不想杀她,只想砍她。

    刀剑越来越猛,怒气越演越烈,地丁手掌都麻了,手臂也止不住颤抖。

    啪一下,地丁手中的冰剑被击落,几把利刃扑面而来。

    一把血发忽然出现,栓住了地丁眼前的利刃。同时一把骨灵剪在空中飞旋,打落了无数刀剑。

    “师傅。”

    见扬芷和今辰来了,地丁迅速抓回冰剑,拉着破烂跳到扬芷身旁。

    “师傅,恩公,快救人!”破烂拽着扬芷和今辰指着地上自杀的男子,急冲冲道。

    “扬芷?”为首的中年男子似乎认识扬芷,让众人收了手。

    “吴垠,你怎么在这儿?你不应该回家做州长了吗?”扬芷震惊地望着眼前形容落魄的男子,她和吴垠是天之南海的同学,吴垠成绩一直很好,当年秋考,云非第一、李毅第二、扬芷第三,而吴垠刚好第四。

    扬芷记得吴垠天赋异禀、聪明过人,学习也刻苦努力,他常常说道要学成后荣归故里,继承父亲州长之位,然后一路高升,要让吴家成为新的贵族。

    她记忆里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怎么变成眼前这个阴郁落魄的中年男子了?

    扬芷不可置信地望着眼下的男子,男子听她这么一问,胸腔激荡,猛烈咳嗽起来。

    当年,云非和扬芷相继离开天之南海。重新举办的一次秋考中,李毅第一,而吴垠第二。

    起初,吴垠开心极了,这是他第一次拿到这么高的名次。

    “再差一点,就可以拿到第一了。”吴垠这么鼓励自己,为了得到第一,他夜以继日的学习,他比以往更努力百倍,可冬考中还是第二。

    他不甘心,若是他没努力也就算了,可他已经努力了,为何还只是个第二?是他天赋不如李毅聪慧?不,他不这么认为,一定是他还不够努力。

    比以往努力百倍不够,那就比以往努力千倍,他疯了一样学习,他不眠不休地努力了三个月,他感觉自己都要油尽灯枯了,好不容易等到春考,他终于夺得了头魁。

    他望着手里的答卷,激动得大哭起来,他做到了,他可以,他可以得第一。

    吴垠将这份得第一的答卷裱在自己的桌案旁,告诫自己时时刻刻努力,永保第一。

    可是这个永远远不过三个月,三个月后李毅还是第一,他又成了第二。

    “一定是他比我更努力,保持以前的努力不行,我得更努力。”

    吴垠给自己的失败找了个借口,可是他已经把所有的时间都拿来学习了,怎么可能更努力?

    吴垠觉得是自己学习面不够广,没有好的书籍,于是他写信托父亲帮他收纳各个地方的奇书好书寄来。上课之余,他就看父亲寄来的书。他越看心里越慌,他还是觉得仅仅看书不够,他又偷偷溜出天之南海,找外面的大师求教,妄图比李毅学得更多。

    吴垠日日往返于天之南海与大师之间,他觉得自己要崩溃了,他快撑不住了,果真,秋考时,望着桌案上的试卷,他疯了。

    他一个字都没有写,因为他有许多都不会。他知道,即使他写了,他也不可能第一,还可能考得非常差,非常差。

    后来,吴垠他大病了一场,足足一个月下不了床。

    后来,他也不去大师那了,也不再让父亲给他寄书了,他只在学堂听课。可是他渐渐发现,他听不懂老师在讲些什么了,他也看不懂书上讲的内容了。

    后来,他连学堂也不去了,就望着屋子里成堆成堆的书籍哭了笑,笑了哭。

    再后来,他离开了天之南海,来了这里。

    “做州长?哈哈哈哈哈。”吴垠咳着咳着忽然大笑起来,二十多年了,他都不敢去想这件事,如今听来只觉得可笑极了。

    “不要跑!把我的第一名还我!”一个老婆婆追着女子跑来跑去。

    “佾佾。”扬芷暼见人群中躲闪女子,认出了她也是当年天之南海的同窗,便飞到她身旁同她打招呼,当年同学们排挤扬芷,佾佾是为数不多的还愿同她讲话的人。

    “佾佾,你怎么在这儿?”扬芷走向女子,只见她头发蓬乱,嘴角还残留有纸屑。

    “我不是佾佾,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她。”女子捂着脸想躲开,被扬芷拉住,同时,扬芷用血发束缚住追来的老婆婆。

    “佾佾,怎么了?遇到什么麻烦了?我可以帮你。”扬芷闻到女子身上的鱼丸香味,想起秋考盛宴上,佾佾炸了三天的鱼丸,热情地纷发给每一个同学。

    要逃走的女子忽然止步,转身问扬芷:“你帮我?你可以帮我得第一吗?我炸鱼丸给你吃,你帮我得第一好不好?”

    司佾佾一脸期翼地望着扬芷,她相信扬芷可以办得到,扬芷、云非、李毅他们都是厉害的人,他们学习那么好,肯定什么都可以办得到。不像她,只会炸鱼丸。

    她从小就只会炸鱼丸,父亲要把她买去青楼换灵石买血发,生儿子。隔壁的教书先生拦住了父亲,说她是块读书的料,若是好好念书,定能出人头地。

    渔村里最厉害的人就是教书先生,先生这么说,那她读书便肯定有出息。于是父亲就让她跟着教书先生学习,果真,她是教书先生十个学生里面念书最厉害的。

    后来,教书先生过世了,父亲便送她去镇里上学。她其实不喜欢念书,她喜欢炸鱼丸,可是父亲把家里所有的积蓄都供给她念书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念下去。

    三年后,她考了镇里的第一,要去县里念书。父亲高兴坏了,在渔村里大势宣传他的女儿日后是可以进血刃坊的人。

    渔村里哪出过念书这么厉害的人,恐怕那死了的教书先生都没有这小丫头厉害。

    于是,全渔村的人们把积蓄都拿了出来,给了父亲,让父亲好好供她去县里念书。日后去了血刃坊,用血发回馈给大家。

    父亲收下了全渔村凑的灵石,装在包袱里面,放在了她的肩上。

    “好好念书,全村人就靠你了。”

    这是父亲给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血刃坊收的都是官姓之子,她进不去,要出人头地,她只能考天之南海。

    第一次考天之南海落榜后,她不敢回村,司佾佾独自呆在县城里又接连考了七次。在第八次时,她求助了解忧阁,解忧阁帮她补习了一年后,她终于考上了。

    来到天之南海时,她过不去谬灵南海,是云非用他那大如鲲鹏的骨头把她带到南山。

    可是在南山之上,她每一次考试都是倒数第一,她已经很努力了,可还是倒数第一,她真的没有能力学,她真的学不懂。

    十年,她连第一级考试也通不过。被天之南海劝退后,她没有颜面回渔村,她不知道怎么面对父亲,不知道怎么面对乡民,徘徊了许久,她来到了这里。

    扬芷没听懂佾佾的话,帮她得第一?得什么第一,她正想问清楚,只听见一旁的破烂抱着地上重伤不醒的男子大喊:“你们谁是大夫?快救救他!他快死了!”

    “这里没有大夫,我们这里没有大夫。”吴垠摇头,村里曾经有过一个大夫,郁郁而终了。

    地丁望着眼前垂死的男子,他没有灵力,胸口的匕首是他的致命伤,若这伤转移到哥哥身上,应该不是大问题。

    地丁让破烂挪开,将掌心放在男子胸口,念决运气,施展枯木逢春之术,将男子胸口的伤移到了哥哥身上。

    不知道洛阳的哥哥怎样了。

    地丁望着男子痊愈的胸口,心里满是对莫白的歉疚。

    男子缓缓苏醒过来,见自己没有死,痛苦地跪在地上抱头痛哭。

    破烂不明所以地劝他,被他破口大骂:“你们救我干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死?没有人相信我能成功,我用二十年来证明我成不了功,我就是一个窝囊废!我这辈子注定一事无成!与其继续浑浑噩噩的活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男子又要自杀,被破烂抢过匕首,死活也不给他。

    破烂看到男子如此不珍惜生命,气得骂道:“输了一个比赛而已,怎么就要死要活了?疯了吗?”

    “没错,我们都是疯子,一群想赢想疯了的疯子,我们疯狂地想得第一,于是我们每天都会举行比赛,吃喝玩乐琴棋书画轮着来。我们自己给自己颁第一的奖状!你抱着的这个男子,他来了八年,一次第一都每得过,他该死!他太没出息了!这么简单的比赛,怎么会一次第一都没拿过?你说,他还有什么用!”

    吴垠说红了眼,他在骂他,也在骂自己。他越说越来气,越看他越不顺眼,得不了第一,不如死了好,不如死了好。他索性举剑朝男子杀去,要给他一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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