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灭门
李长生到回家后第一时间找到自己的老师张怀仁先生，张怀仁也很是很高兴的听李长生讲述着这几日在宰相府中的所见所闻。
当听到李长生和赵世子竟然同台脸色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李长生感到诧异，张怀仁也并未打断他叫他继续说下去，又听闻李长生在同台中大败赵世子出尽风头后被宰相收为义子，脸色大变，随即喊杨九郎进来低头吩咐了杨九郎几句，杨九郎便匆匆离去。
李长生心生怪异问道：“自己明明在宰相寿宴上出尽风头，狠狠的打了赵世子的脸，还被宰相收为义子，日后自己万一高中状元，朝堂之上还有宰相大人相助，前途一片光明，可老师为何这般神态？”
“废话少说，快，我刚叫杨九郎给你备了快马，一会儿你速速出城去远走他国再也不要回来了。”张怀仁吼道。李长生被吼的一头雾水，自己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老师这样慌乱。
&34;我原以为你只是去参加宴会，让你开开眼界，你输了还好，能给世子当垫脚石，日后世子登上大位也有你的功劳，你却不知死活在百官文武大臣面前卖弄学问，完全不把世子放在眼里，王玄收你为义子你以为是真的想？这是有点下不来台的缓兵之计罢了，你现在回家估计王玄已经知道并且派人星夜追杀，事后宣称你死于仇家之手谁敢质疑？长生啊长生，为师平日里教你的在低调做人行事，就怕你这样，你平日里这么聪明，怎么这会儿就糊涂了呢？“
李长生如梦初醒，这时他才明白王玄前几天给他说的“这个世界好人不会死，坏人不会死，只有蠢人才会死”这句话，现在在回想才发现王玄那天看自己的眼神确实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时不可待，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万分紧张，外面暴雨滂沱，杨九郎进来给李长生披了蓑衣，并给了他这些年积攒下来的五十两碎银子说道：“师弟，此一去不知道日后还有没有见面的机会，你天资聪慧，去了他国也定会如鱼得水，只是万不可在行此风格做事了，安顿下来以后常寄书信回来，一路保重。”杨九郎破天荒的和平时一样唠唠叨叨，说完之后便牵马向外走去。
“对不住了师傅，我害了你们，那你们怎么办？”到门口后李长生哭着回头问道。
“无妨，他们过来问话我自有应对之策，当今翰林院副总管是我的学生，我和他交往密切，谅他们也不敢对我怎么样，你速速离去吧。”说完张怀仁给了马一鞭，马吃疼后向东城门一路奔去。
李长生刚走不到俩个时辰赵扩就带着宰相府的几十名死侍就已经赶到了私塾，赵扩翻身下马对着门口的门童说道，“劳烦通知一下张先生，就说赵扩前来求见。&34;门童被这几十名骑着高头大马的带刀侍卫吓的不轻，忙不迭跑进堂内禀告了张怀仁。张怀仁听门童禀报后心中一声暗叹，心中已经有数，今日怕是在劫难逃了。整理一下心情张怀仁便带着杨九郎出来笑脸迎接赵世子，赵扩对着赵怀仁打了一稽，二人步行到正堂之中，赵世子位于主座坐下。
赵世子率先开口问道：“张老师可曾见到过李长生回来？”
前几日自离开去了宰相府未曾回来，老朽也不曾见他，怎么赵世子带这么多人马，莫不是李长生犯了什么罪？”张怀仁问道。
“未曾回来？哼，是没回来还是不想说？实话告诉你，李长生偷拿了宰相府的宝物，已是犯了死罪，你们若是包庇，同等罪。”赵扩冷冷说道。
“老朽确实未曾见过，敢望世子殿下明察。”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实话告诉你，我在来之前就已经派人盯着你们了，回报的人说他们亲眼所见一辆马车停在你家门口，李长生就在马车中下来，还敢狡辩，他现在在哪？”
张怀仁心头一惊，沉默下来。
“好，不说是吧，来人，把这学府的人全部抓来聚在正堂。”
不到半个时辰，私塾内几十名学生杂役厨师只要是活人都被抓过来了。
“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看好了，不说的话，我一分钟杀一个人，就先在这小子身上开始。”
“你俩，把他拖过来。”赵扩指着一个小男孩对着身边的俩个黑衣人说道。两个黑衣人挽起袖子拖过来一个站在后由于害怕止不住的哇哇大哭的小男孩。
“真是聒噪”，赵扩抱怨道。铿，锵，只听拔刀得声音。又听咔嚓一声，仿佛用小刀撕开了一张纸，小孩哭声戛然而止，咚的一声，地上一颗人头滚落，正是那个小孩，鲜血喷涌而出。溅的赵扩满身是血。“没用的东西，给我把这具污秽拖远一点，溅我一身的贱血看不到吗？”赵扩对着黑衣护卫骂道，黑衣人忙说诺拖走了尸体。
看到这一幕，堂中众人先是安静，然后乱作一团，在场的大多数是几岁十几岁的孩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哭喊声一片，也有的人试图冲破这些护卫的防线逃出去，无一例外当场被砍杀。
“老东西，说还是不说？不说今天这里所有人都要死。”刚刚砍了几个试图逃跑学生后此刻的赵扩面色狰狞，脸上满是血迹，未干涸的血迹顺着刀尖一滴一滴落到地上。
张怀仁面无表情的看着赵扩，当他看到黑衣人挽起袖子露出的手臂上的梅花印记他就已经知道，这是宰相府的死侍，今天不管说还是不说，结局都是死路一条，毕竟，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牢的！
“我说，我说”，有人已经受不了这种压力选择了坦白。“老师，对不住了，不能因为一个长生害了所有人的性命，我们已经死了这么多人，对不住了长生。“
“文远住口，他们是宰相府死侍，你说不说我们今天都会死的。”张怀仁说道。
“呦，老家伙知道的还挺多，小子，你放心，你要告诉我李长生的下落，今天保管你没事，日后我在宰相面前美言几句，你留在我手下做事也不是不可能。”赵扩对着文远嘿嘿一笑说道。
“啊？真的吗？李长生今日在晌午时分骑着快马向东门而去了，我听到张怀仁让他远走他国，以后都不要回来了，还有，那个叫杨九郎的还给他了五十两银子，平日里他俩关系最好，还叫他常寄书信回来。”文远说完一脸谄媚的看着赵扩。
“文远，你…”杨九郎满脸怒容的看着文远，眼睛似乎可以冒出火星子来。
“杨师兄，这实在怨不得我，这里你和他关系最好，他入门是你在教学，平日里你们深居简出，都听闻京城出了神童，可我们都没见过几次更何况他人，我们何曾受过他半点的小恩小惠？我们和他并于半点瓜葛，现如今赵世子大人有大量，免得我们受牵连让我说出下落即可，日后还有可能给世子效力，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都得不来的福报，杨兄，我还是劝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你和他关系最好，你知道的肯定更多，早点说了世子高兴也免得一会儿受刀斧之刑了！”
“那赵世子我可以走了吗？日后用的我的地方，只管开口，我必定赴汤蹈火万死……”
话音未落，文远只觉脖颈一凉，视线不受控制下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在失去意识前看到一具无头尸体缓缓倒下。“怎么，会这样…”文远喃喃道，可惜再也没人听到他说话了。
“哼，你确实可以走了，不过是下地狱。”赵扩看着文远缓缓倒下的尸体说道！
“不过看样子你和他关系很好，你应该知道他更多的东西对吧，说吧，他要前往何处？”赵扩回过头来面无表情把刀放在杨九郎脖子上问道。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不说都是一死，我师弟聪慧无双，远走他国有朝一日得道必然回来复仇，你这恶魔等着被凌迟吧。”杨九郎目眦欲裂怒吼道！
“还是个倔强人，我就喜欢你这种硬骨头，那老头你呢？”赵扩又望向张怀仁，张怀仁双眼紧闭一言不发，态度已然不言而喻！
赵扩看着张怀仁笑了笑，对着众人说道，“看来你们老师也不想你们死个痛快，原本一人一刀的事现在看来要费一番手脚了。”
赵扩对着死侍们使了个眼色，死侍们心领神会的关上大门，顿时，哭喊声求饶声响成一片，半个时辰后，大门打开，堂中六十七个活人全部被杀，尸体叠在一起被摆成长生二字，人头被摆在桌上做成了京观，张怀仁和杨九郎的头颅被钉在房梁上。猩红的血水顺着大堂流出去和外面的雨水混为一体，整个学府宛若被血水冲刷过一般，看的让人触目惊心，此时的学府宛如修罗地狱一般。
赵扩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出了家门后带着死侍一路向东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