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完美，可真完美？
白晓并不知道季凡心里想的，只感觉她再次落针的时候，季凡反应要小了很多，对此她也失去了对心魔情况的具体掌控，也就是说心魔叫的越欢，说明它伤的越重。她之前可是没有见过心魔的，对这玩意稀罕的很，只可惜只在书里见过一些专治心魔的手法，目前刚好用上。
“嗯？我怎么感觉我体内的灵力在减少！”季凡在白晓的扎了几针后，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在仔细感受一番后，竟然惊奇的发现，自己的灵力，正在飞速减少，随后就浮现出一脸的诧异。
“别慌别慌，这只是暂时性封印，没有了灵力的供养，心魔很快就会饿死。心魔说到底，就是一种寄生虫，虽然无形无体，但他会是时时刻刻在吸收你体内的多余出来的灵力，来不断壮大自己，他修炼的根基就是你身体里面的负面情绪。”白晓轻笑一声，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
“也就是说，我要是不断滋生负面情绪，心魔反而就会成长的越快，然后逐渐无敌？”季凡听见白晓的解释，心里也对心魔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与他读过的小说中的设定还是有些出入的。
“对的，但是呢，这里说的负面情绪，其实是你一直舍弃的。”白晓见到季凡这么快就跟上了自己的节奏，不免有些欣慰。
“那……没有了灵力，之后的我该怎么修炼？”季凡想着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别慌，这种情况我早有了办法，其实在凡境修炼一共有两种办法：其一，便是用灵力不断注入自己的肉身，从而达到锻体的效果，以此来让自己身体更加贴合灵力，达到至臻之境；其二，便是五系杂灵根的修炼之法，他们的身体不与任何灵力产生亲近，所以他们基本上不可能引导灵力入体，因此便诞生了第二种方法，也是一些锻体修士的常用法门，就是调和自己身体里面的力量。”白晓微微一笑，手上动作未停，语气轻松，却在季凡听来，这种方法无疑又是给他打开了一扇门扉。
“锻体修士常用的法门，调和身体里面的力量？这是想让我走体修的路子么？”季凡疑惑的开口。
“哈哈，只是走体修可还不行，毕竟这修仙若只是修仙，那这还有意义么？一味的追求仙，是在这条路上走不远的，毕竟你只是修仙，而别人已经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了。”白晓听见季凡的回应，只觉得季凡傻得可爱，哈哈一笑后，又开始为他科普了一番。
“这……怎么又扯到德智体美劳了？我怎么越听越迷糊。”季凡听见白晓的解释只觉得很有道理，但就是理解不了。
“唉，我的意思是，修仙修的可不只是修为，还有体，心灵，想要成就这仙，这三样可是一样不可丢掉。毕竟只有完美无缺的人，才能逃脱这人间。”白晓见季凡实在不理解，也是感到一阵无奈，手上的动作未停，然后才为其解惑。
“仙……是完美无缺的人嘛？”季凡听见这一词眼，顿时沉思了起来。
“或许是，或许不是，这……并不重要，只要那个时候，你还是你，我还是我，这就足够了。”白晓听闻，眼里也不由露出一丝迟疑，她想不到，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才称得上“完美无缺”。
“唉，那成仙的路一定是孤独的吧。”季凡突然叹息了一声，脸上也挂上了一抹忧伤，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嗯？怎么这么说。”白晓不理解为什么刚刚还很感兴趣的季凡，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想起来一句话：有得必有失。得到一件东西就会失去一些东西，如果得到完美，要知道完美是很难得的，真不敢想，他到底要抛弃什么，才能成为完美。而且成为完美，就真的完美了么……这值得么？”季凡听到白晓的询问，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这个话题有点沉重呀，要不咱们换一个？”白晓手上的动作仍在继续，这个时候，她的心情已经很沉重了，甚至可以说得上一句压抑。
“所以，修仙的尽头就是仙么？那……这条路还真是一条沉重的路。”季凡好像并没有听见白晓的话，依旧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理解。
“唉，真不该主动说这个话题的。”白晓看着季凡这抑郁不欢的样子，脸上露出一丝后悔，不过同时她的针法也就差最后一针了。
“嗯？灵力已经彻底感受不到了。”就在这个时候，季凡突然回神，也是明白了，自己的灵力已经彻底被封印了。
“放心，这种情况就算放任不管，也才会持续一年左右的时间，但是有我帮忙的话，顶多两个月。”白晓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嗯，谢谢。唉，总感觉我好像有点废呀。”季凡语气沉重的答谢了一句，再白晓拔针的时候，他又想起了刚才的事情，面露苦涩，忽而又叹息了一声。
白晓听见季凡的话，没好气的托住季凡的下巴，让他能够直视自己的眼睛，接着白晓就没好气，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季凡，你难道就想这么沉沦下去么？你现在虽然毛病很多，但是这能说明什么？这只是决定了你的下限而已，你的上限可是握在你的手里，你不是五系杂灵根，就算是，他们所说的就一定对么？这只是说明前人没有找到对的办法而已，万一努努力你就成了呢？一切皆有可能，况且你还有这么好的前途，又何必自暴自弃。再说了，这条路你又不孤独，我，宋幕，大叔，潇潇姐等等等等，都可以陪你走下去。”
“可是我怕拖了你们的后腿。”季凡的眼神有些闪躲，不敢去看白晓的眼睛，但是语气并不死气沉沉的了。
白晓见到季凡的语气已经产生了变化，不再沉重，显然季凡产生了动摇，随后白晓的露出和蔼的微笑，放开季凡后，双手环胸，对着季凡大气的说：“拖后腿怎么了？本小姐正好缺一个腿部挂件呢，要不你来应聘一下？”
白晓平淡的语气，在季凡心里可谓是扔下了一个重磅炸弹，这下让他的心里久久无法平静，缓了好久他才看向那个满脸挂着和煦微笑的女子，此刻的她在季凡的眼里已经臻至完美。
季凡盯着白晓，这个时候她在他的眼里好像在发光，他看的有些痴了，愣了许久，他猜猜喃喃了一句：“完美或许只是个形容词，我何必这么较真，有你，有大家，我还这么纠结还真是不应该呀。”
“对嘛，对嘛，路还长，想那么没用的，只是浪费脑力而已。”白晓看见季凡终于想开了，心里不免涌出一大波成就感。
“谢谢。”少年扭动身体，转了过来，面对着白晓甜甜一笑，发自真心的话语，让白晓愣神了片刻，她这一刻好像紊乱了。
“不……不客气，好，好了，现在我就传给你调和自己力量的要诀，你可要听好。”白晓说话时有些结巴，但很快她就调整了过来。
“好。”季凡点头答应下来。
“咳咳，这个法门其实很简单的，只要你闭目将你自己的心神放在『身体里』仔细感受哪里有些不『和谐』你用意念去化解就可以了。”白晓轻咳两声，就将要门说了出来。
“emmm，不理解，但大为震撼。”季凡听的一愣一愣的，到白晓说完，只能说理解了，但是没有完全理解。
“哎呀，其实我也说不上来这种，你到时候自己去试试就知道了。”这显然是摸到白晓的盲区了，脸上露出一些慌乱，忙将这个话题跳了过去。
“那这个和灵力修炼有区别么？”季凡突然想到了两种法门之间的差别，心生好奇，便向白晓询问起来。
“有还是有的，前者虽然也注重练体，但是更偏向对灵力掌控的锻炼，相比于后者，前者到入境的时候，显然在灵力上能压过一头。但是后者的话，优势也并不是没有，它是最注重锻体的，重到直接舍弃了对灵力的掌控，你可想想，那是何等的壮汉，这种修炼下来的力量，是前者无法比拟的，同境界情况下，胜算还是不小的。”白晓听到季凡的疑惑也是思考了一番，才为季凡解释。
“原来是这样，那我目前没有疑惑了。”季凡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嘿嘿，季凡你以后可要原谅我呀，毕竟我也不想打击你的信心，要知道灵力在入境的时候，可是能不断的提升自身的体魄，为的就是配的上修为，让修为能更好的体现出来。虽然后者有打败前者的例子，但是那也仅限于凡境的时候呀，入境之后是越来越跟不上了。”白晓看见季凡信了，心里也不免的产生了一丝愧疚，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季凡在得知情况后，不要怪罪于她。
“那我现在试试？”季凡见白晓脸上露出一脸苦涩，好像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季凡见此也不好打扰，于是就试探性开口。
“不，现在不用。”白晓听见季凡的话，立马就回绝了，“刚才我可能对潇潇姐说话冲了一些，现在我想去道个歉，顺便让你学习学习如何打架。”
“打架？你……你不要紧吧，毕竟他还在那。”季凡有些不理解，疑惑的看向白晓，眼神中透露出一些犹豫。
这时候季凡才反应过来，发现白晓身上虽然有煞气，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很淡，像白晓这种入境修士，煞气很重才是。
“唉，虽然很不想看到那个家伙，但是总是要面对的不是？而且，我感觉我再这样逃避下去，那家伙就要成为我的心魔了，所以为了避免最坏的情况，我需要去会会他。”白晓叹了一口气，有些不情愿的说出了事实。
“嗯，那我们走吧。话说，你知道路在哪里么？”季凡这时候突然想起了白晓的路痴属性。
“呵呵……”白晓听见季凡这个语气，也是知道了季凡在嫌弃她路痴，但是这次她可是有所准备的，随后就在季凡一脸的鄙夷中，从手表中调出了事先让解潇潇发的定位，随后她看都没看的朝着季凡露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豁！有所准备呀。”季凡有些吃惊，随后凑近一看，念了一下备注，“可以在路上『袭击』潇潇姐的绝……绝密路线……咳咳，玩得挺……挺不错呀，哈哈。”
“嗯？”白晓有些疑惑，抬眸望去，顿时脸色一红，连忙解释道，“怎么……怎么拿错了，这，这不是我的，这是我一个朋友的，嗯他喜欢潇潇姐，所以他……他以为我也喜欢，所以……所以才给我分享的，对！”
季凡见到白晓这个想解释，却越解释越乱的样子，顿时觉得既尴尬，又觉得好笑，于是他也不嫌事大，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
“唔。”白晓自觉理亏，并没有多理会季凡，随后，在手表里面认真找寻一番后，这才畅快的呼出一口气，随后朝季凡开口，“这个才是，你看真的是哦。”
“嗯嗯。”季凡闻言点点头，只不过在他听来，却有点强行转移话题的意味。
不过二人都并未在这个话题上多留片刻，很快季凡就跟着白晓出了训练室，往解潇潇的训练室赶去。解潇潇的训练室并不和白晓一栋楼，但并不远，是隔壁的一栋，路上虽然花了一些时间，但也不过是十分钟左右就到了解潇潇的训练室。
到了这个时候，白晓却犹豫了，在路上季凡也听见了很多白晓道歉的话语，怎么说呢？反正独白训练，让季凡觉得一阵尴尬。
犹豫一番后，白晓终于是将手按在了指纹锁上。
滴！『欢迎回家，我的小公主』
“诶？！！！”白晓顿时一脸的惊叹。